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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晚饭后大家又唠叨了一会,云祁山跟云岚甄聊着此次外出的事,时不时问问云易瑜的意见。他们讲的都是一些专业用语,听得云小妞云里雾里的,后来也收回偷听的心思,静静地站在云余氏身边,细细地听着她跟云肖氏和云范氏以及云吴氏在一边唠叨家长里短,时不时又插问云小妞几句。
时间在唠叨中慢慢流逝,大约半个时辰后,定国侯带着儿子孙子去了书房,云余氏也有些累了,云肖氏才带着儿媳离开。
云小妞又到云肖氏的院子唠叨了半个时辰,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就回来自己的院子。随后红儿和绿儿服侍着云小妞梳洗后,躺在床上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老爷,怎么对幽儿那么冷淡。”夜间,云余氏边帮云祁山脱衣服,边道。虽然以前也不见得老爷多么喜欢女儿,但总归是自己的孙女,也不似对幽儿这般冷淡啊,还当着孙女的面皱眉头,幽儿那迷惑的神情,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心里不由得担心,也为定国侯的行为疑惑不及,所以忍不住问道。
“夫人,幽儿应该十八了吧。”定国侯坐在床边,假寐一会,等开眼睛,看着跟了自己大半辈子的嫡妻,叹了口气道。“这几天你可问出了什么?”
“没呢。总共就跟你说的那么几句,这孩子啊,防着咱们啊。”云余氏幽幽地道,“老爷,诚如你说的,幽儿也十八了,这婚事也迫在眉睫啊,哪家的小姐不是及荓就嫁人啊,幽儿晚了三年,不知道能否找到好人家啊。”
“怎么就找不到了,她可是我定国侯的嫡孙女。”听到云余氏的话后,定国侯横眉瞪眼地道。
“好好,我的老爷,咱们一定给幽儿找个好婆家。”云余氏忍住笑意道,真是越老越小了。
定国侯这才勉强地点点头,陡然想起暗卫的话后,皱着眉头道,“你得赶快找媒婆询问,我也在同僚中看看,你不知道剑儿瞒着咱们多少事,幽儿在那个什么李家村竟然抛头露面地做起了生意来,还认一个乞丐为祖母,这要是让人家知道,咱们可没那个脸皮啊。”
“什么?真的?”云余氏听到云祁山的话后,心里也是咯噔一声,“咱们侯府倒是真的丢不起那样的脸面,可是要是人家也打听去怎么办?”
“这你放心,剑儿倒是聪明的,那个村子全都被收买了,好不容易才探出一些事情,想来无碍的。”云祁山想想道,顿了顿,“不过你还是尽快找人嫁了,毕竟不再府里五年,变成什么样难说。”
“好的,老爷。”云余氏点点头,心里却有些可惜,看起来倒是跟大家闺秀没什么样,怎么就认了一个乞丐为祖母呢,这不是打自己的脸面么?想着想着,云余氏那些初见孙女的感情也淡了些。
月儿弯弯,柔和清冷的月光爬上树上,于此同时,另一个院子也在悄悄夜话中。
“幽儿真跟夫人年轻时一模一样啊。”云岚甄有些感叹地搂着云肖氏,“可是对我这个父亲冷淡了些。”
“相公,幽儿只是还不习惯而已。”云肖氏放下云岚甄的外衣,声音有些沙哑,“十三年的记忆怎么就没了,忘了父亲和母亲,想到这些我就心痛。”
“夫人。”云岚甄拦着云肖氏的肩,“咱们时间还长,以后慢慢弥补幽儿吧。”
“嗯。”忍住哭腔,云肖氏点点头
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云小妞吃了早饭,悄悄逃过红儿绿儿的追随,一人到了花园,躲到假山后面,躺在一块较平稳的地面上,在舒服的微风轻抚中,问这花香,慢慢地眯起了眼。
这几天的日子也和先前没什么变化,跟云余氏请安,陪吃饭,再和云肖氏聊聊天,只是云余氏对自己的态度有点变了,难道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应不会吧,自己回家也算是守着一方院子,可没出去闯祸呢。只是偶尔探探定国侯府的秘密而已。不过这个侯府倒是有些奇怪,明明那么多妾,却不争不吵,安静地守着自己的院子过着日子,云肖氏也没让几个姨娘请安什么的。而且看自己那个父亲云岚甄与云余氏的感情似乎很好的样子,几个姨娘也没争宠的表现,真是有些怪异的很。
再来就是云余氏这两天有似乎变得有些奇怪的很,老让她出去陪客,跟一些太太夫人唠叨,弄得云小妞心里迷惑不已,难道出了什么关于自己的事情?
细细想想,云小妞总觉有些怪异,那些太太夫人打量的眼神,似乎就像在衡量一件商品一般。陡然,云小妞心里一惊,难道……?
“你看到过侯府四小姐么?”一个清脆的声音在云小妞心里的答案呼之欲出时传来,四小姐三个字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云小妞不由得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远远地看到过,很漂亮呢。”另一个稍微低沉点的声音传来,有些羡慕地道。
云小妞站起来,悄悄靠近声音传来的方向,透过缝隙云小妞看到两个拿着扫把的丫鬟站在院子里,边扫边道。
“漂亮是漂亮。”先前的女声响起,突然有些神秘挨着另一个道,“可是四小姐年纪很大呢,听说已经十八岁了。”
“什么,真的么?”声音透露着难以置信,“真是看不出来也。”
“我听二进门的一个守门说的,他在侯府十年呢,从小看着四小姐长大呢。”声音断了段,又突然降低道,“五年前小姐被掳了,现在才找回来。”
“真的么?”
“还有呢,我猜定国侯一定是想尽快把四小姐嫁出去。”
“为什么?”
“谁知道这五年在外四小姐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你怎么知道四小姐会被嫁出去。”
“你没看这几天侯府来了很多人夫人么?太太又老让四小姐陪客,我听前厅端茶的说的。”
“哦。”声音断了会又响起,“不过四小姐是该嫁人了,在等就嫁不出了。”
云小妞听得目瞪口呆,敢情自己原来已经是个大龄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