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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褚英又来书信,不知是什么,但未开启,蓝宝怡这心啊,就“砰砰”的狂跳起来,她真怕她们又改了更奇怪的名字,但还是下定决心打开,一看,放下心来,褚英这次说的倒是正事。
“启信嘉!怡姐,一秋已过,又进二秋头,望千里之外的你永好。如今酒楼红火,可谓日进斗金,所以打算在九月九日重阳之时,搭高棚,设千桌,来一场秋菊易牙祭,为益州第三家酒楼探探路,所以希望您回来主持此次秋宴。虽怡姐还未与众多姐妹怡姐相见,但她们一直念叨您,想念您。盼相聚,望归来!归来!褚英留。”
蓝宝怡看见信纸上除了褚英的留名,边边角角上还有好多人留名,有岑金、吕绿等相识的,也有不认识的,但还是情不自禁的笑了。
不认识的几个女孩是不久前褚英收留的,当时她还来信询问能否收下这些因天灾死了父母的乞儿,蓝宝怡得知此事斩钉截铁的答应,然后在信中对她做的这件事情表示赞许。
褚英收到信高兴极了,开启了她见到街上乞讨的孩童,或者是被迫卖到烟柳地的女孩儿都心软的收留,但导致了很多的问题,最大的问题就是衣食住行问题,然后就是活计的问题。
收下的几百人,收下是收下了,但支出比以前更可怖了,第一个月酒楼的收入刚好抵了养家的支出,没一点赚的,但如果这样下去真真是不得了,褚英被吓得急忙写信询问蓝宝怡,蓝宝怡是了解酒楼的营收情况的,因为褚英每次来信都把账单手抄一份与她,所以蓝宝怡一思量,觉得开第二家酒楼的条件已足够,所以在书信中提了这事。
开了第二家酒楼,两百人的活计有了着落,也不是只光吃不做的米虫,她们在劳动中找到自身的价值,原本怯懦的性格越来越自信。
而现在褚英又打算开第三家酒楼,经过询问蓝宝怡的意见,同意后,提前开了这个秋菊祭,多推出几个新品菜来个探探路,所以这才有了请蓝宝怡回益州支持之事。
褚英虽然有经商之才,但蓝宝怡才是真正的灵魂领袖,一旦遇到什么难关,褚英永远想到的第一人就是蓝宝怡。
而蓝宝怡也是极耐心的一点一点教她,一件一件告知。
褚英叫她回益州之事,蓝宝怡有点心动了,自从到这个位面,她还没出过京城,要不,找个时间与主母说说?
觉得可行,愉快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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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巳时,蓝宝怡从北院出来,不自觉的仰面看了看高挂中空的太阳,刺眼的日光在眼瞳中跳跃着,热辣的气息在脸颊肌肤上滚烫着,带来火辣辣的疼。
在这没有空调等制冷设备的古代,蓝宝怡现在唯一的念想只有东院的那片幽静清凉的桃源地。
想到这里,内心的渴求强烈无比,使得脚步更是疾步如飞。
虽闷着头大步流星,思绪却被牵引回北院。
辰时,她到北院给王主母请安,先唠了些家常,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把要离开王家去益州几天的事情提出来。
蓝宝怡表面很平静,其实内心是很忐忑的,以为王主母不会放行,肚子里已经打了很多腹稿,打算长篇大论、引经据典,但哪知王主母听到她的请求,没有犹豫的就答应下来,但提出要求,必须带上小鱼。
蓝宝怡见王主母爽快答应,心里对这次能轻松过关非常惊讶,但更多的还是惊喜,而要不要多带一人去益州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
蓝宝怡边闷头疾步向前走边思绪绕在空中打着转,而这样不看路的结果就是直直的撞上迎面来的黑影。
两声“哎哟”声同时响起,两人同时抬头瞪向对方。
蓝宝怡抬头才发现与自己相撞的是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但现在这男人双手一左一右放在胸前暧昧的揉着,嘴里还“啊、啊、疼”的叫痛声。
蓝宝怡听他这销魂的叫声,喉头都跟着泛酸,受不住的死瞪着眼前这男人发骚。
她是知道常人碰撞到有痛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但这男人明显不是常人啊,因为他表现的痛感的方式让蓝宝怡酸倒了牙,看他又舒爽又痛苦的表情,她真不知道对方是痛还是爽。
而男人正是进府找王霸天的刘荣华,因刘荣华自从上次回去,一直想蓝宝怡嘴唇的问题深入研究,研究来研究去还是未能找出厥脱与嘴唇之间的直接关系,他是即沮丧又兴奋。
沮丧是因为未有一个结果,而兴奋是看来此症非比寻常,突破此症自己的医学造诣更上一层楼。
所以他进了东院找王霸天,可能是因为王家人对他的熟悉程度,下人们行了礼就离开,他就如进无人之境般找起王霸天,但是转了一圈,找不着,拉个下人问问,才知道是出府去了。
刘荣华得知急忙向外赶去找王霸天,经过花园,准备踏出东院大门,就被人迎面撞上来,直直的顶上了胸口,他对这天降的灾祸真是欲哭无泪,所以边揉着发疼的胸口,边抱怨着:“哎哟,哎哟,疼死了,谁啊?”抬头一看,原来正是好朝思暮想的病症宿主,一脸狂喜,急忙道,“原来是怡儿姑娘,好久不见啊!”
蓝宝怡被有着怪癖还自来熟性子的男人给吓得后退好几步,紧张的问道:“你谁啊?你不知道内院不能有外男的吗?”蓝宝怡纯属胡说,院子里那么多家奴和侍卫在巡逻,难道他们不是外男?
刘荣华也很奇怪,他十几年来进进出出王家,王家都要成他第二个家了,但他都没听说内院不能有外男的事啊,不过这不是重点,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另一件事情,“怡儿姑娘,在下是太医院医正,名唤刘荣华,前不久姑娘中了风邪,还是在下医治的。”
“谢谢!”然后呢?银货两讫不就完了?现在要干嘛?蓝宝怡被他绕的晕了。
“在下有一事不明想请问姑娘。”刘荣华作揖问道。
“刘太医客气,有什么问便是,奴婢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蓝宝怡也回了一礼。
“几月前我给姑娘把脉,脉象极其混乱,有时弱到找不着,有时又强烈如烈马奔腾。姑娘在几月前曾应晕厥过一次,而当时姑娘身体虚再加上急怒攻心,在当时是极其危险的,但不知您为何好好的?”刘荣华把疑问问出口。
蓝宝怡是佩服刘太医的高超医术的,这都能准确看出来,但也对他的一根筋的“你应该死了,你为什么还活着”的话给噎的无法言语。
她自知被打了脸,还被打的啪啪响,刚刚还说什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现在只能把这句话嚼碎咽入肚子。
“刘太医,奴婢也未知。”
“咦?你不知?“刘荣华想想,也对,一个妇道人家如何知道病理,只好无奈叹气道歉,“唉,也对,是在下唐突。”
之后才有时间仔细端详蓝宝怡的脸。
瘦了很多,面部轮廓清晰不少,但脸色发青,唇瓣肿胀。刘荣华好奇起来,几个月过去了,红肿的嘴唇还依然未消,难道,自己研究的方向错了,不是病症而是服了未曾发现的毒?
想到这里,刘荣华更加好奇起来,开口就是无理的要求,当然在他观念里没有男女大防就是了,“怡姑娘,你脸色发青双眼无神,气色甚是不好,可容在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