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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进了北院来到书房,李嬷嬷后两步让王霸天先跨入门槛,自己才跟进去。
王霸天看见金黄的灯光下认真批阅着账册的王主母谭娴,上前深深施了一礼,道:“娘亲吉祥!”
然后接过凤梨汤盅,亲自盛了一碗放在身前的黑檀木桌上,绕过背后就给王主母揉起了肩膀。
谭娴见儿子今天如此懂事,笑开了花儿,调侃起儿子:“我们家霸哥儿没有媳妇儿管着也一样懂事了哦!都懂心疼娘了!”
“娘,看您说的,孩儿时刻都惦着娘的好,要孝顺娘一辈子!”继续的撒娇揉肩膀。
“哈哈...好好。我们家霸哥儿就是懂事,但今儿个怎的过来?可是有事儿?”好奇的转过身拉着王霸天的手,然后摸着跪在自己身前的儿子的脸颊,问道。
“娘,霸天院里太多吃闲饭的人了,孩儿觉得还是放到各州县去做些活计的好。”王霸天抬头认真的说着。
“这...霸天,娘当时为何放进你院中,你应该知道的,如今你加把劲,给娘几个孙子,娘就谢天谢地了。”谭娴好言相劝。
“娘,孩儿从未让她们得手一次,只是不想母亲伤心才收下了的。”王霸天无奈的说出事实。
“霸哥儿,你父亲去的早,娘就只有你一个,你怎可以...”谭娴说着说着哽咽起来。
“娘莫要伤心,孩儿只是有了意中人,便不想有如此多的人碍眼而已。”
“哦?是何人!”谭娴可是既期待又害怕,就怕王霸天给他整出个男的来,那她要抱孙子的计划不是绝种了?想想王霸天最亲密的也就一个,越想越害怕,不会是刘太医吧?
“是...是...”王霸天涨红着脸,瞄了几次黑檀木上的汤盅,就是羞涩的说不出来。
“是谁!你还不说出来!”谭娴害怕的尖利问道。
而在旁的李嬷嬷看的真切,欢喜的替王霸天说出来:“少爷的意中人可是怡姑娘?”
“嗯!就是她!”王霸天更是涨红了脸,羞涩的低头回答。
这次王主母可是听清楚了,知道不是男的,也是自己中意的人儿时,才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娘就替你娶了她!但是...”
“娘,您不也是欢喜的吗?怎的担忧上了?”
“王家家大业大,要想当上下任的主母,怡儿还不行,要不就抬为平妻吧,也不算委屈了她,而且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不过的事情,怡儿会明白的。”
“娘,这事儿事后再提。如果不行,孩儿扩展别的领域便是了。”
“胡闹!祖业可是说丢就丢的?不能再说这种混账话了!”
“是!但是孩儿...”
“知了知了,娘会训练她,给她个机会。怡儿是个心灵手巧的姑娘,”谭娴自言自语道,“应该有天赋的吧?唉...”
“谢谢娘,还有孩儿院子里的那些女人孩儿可不要,都是些害事精,看着就烦!”王霸天愤愤道。
“如今无半点关系,又不得你喜欢,即使主子发买了都不能有半句怨言,何况只是放到各州县学工而已。娘会依你所言就是。”
王霸天大喜,事情解决了,对着王母就撒娇起来,惹得王母又一阵阵发笑。
笑声传的极远极远,最后融入到夜色中,又归为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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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宝怡的房间都要成大海了,一波又一波的女人到她这边哭诉,有些还过来好几趟,到最后蓝宝怡感觉是淹在海水里,满嘴的咸味苦味。
这不,天还没亮,又有人站在她房门外哭丧,其中最起劲的要数岑金褚英几人,蓝宝怡无奈的把门打开,让她们进屋。
她们一进门就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甩到地上,短短的一段路,又湿了一大片,跟在身后的蓝宝怡看着就直抽嘴角。
蓝宝怡刚坐稳,岑金、褚英和吕绿三人又趴到她身上嚎啕大哭,岑金趴胸口,褚英吕绿一左一右霸占大腿。
“怡姐,我不想离开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不走我不走。”岑金黏糊的在蓝宝怡身上扭来扭去。
蓝宝怡抽着嘴角、抖着眉毛,内心在呐喊:请把话说清楚!不要让人误会!而且你扭个什么扭?都被你压的透不过气了!
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有气无力的对着众女道:“去益州吧,我开了家成衣店,名叫福依阁,就在益州南门街尾。我需要你们去打理。”觉得透不过气,忙把岑金这只猪推开,然后继续说,“没签卖身契的和主母说清楚,经过主母同意就直接过去。签了的,如果想过去,我会帮你和少爷说说。”
口有些渴,拿起螺钿桌上的茶水灌了一口,才又说道:“有多少人要过去?”
“我!”“我!”蓝宝怡不用数,就知道是全部,看看她们急切的两只手举上天,还有些恨不得把头举上天的就可知。
“怡姐,店里够我们住吗?”褚英疑问很多,问了其中一个。
全部人欢天喜地,以为出去了就升天了,各个都晕乎乎的,还好有褚英这个用脑的在。
“褚英,你到我的缠枝莲红木柜中拿出黄色布袋来。”
“好勒,等等。”褚英答应后跑到卧房,不到一会儿把布袋拿出来交给蓝宝怡。
蓝宝怡接过,解开布结摊开在螺钿桌上。
女人的头饰、耳环、项链、手镯,还有许多碎银子都散露出来,众女看见满头黑线,这不是她们的东西吗?
她们什么反应蓝宝怡可不管,羞耻感更是没有,这些可是靠她本事忽悠得来的,到了她口袋当然就是她的。
蓝宝怡可不管她们,从布袋底部抽出好几件冰丝蝉衣,有碧绿色、金橙色、绛紫色和玫红色等,色彩艳丽、璀璨夺目,尤其丝绸上精湛的绣工,真是堪称一绝。
众女看着只觉得漂亮高贵异常,但褚英看到却是激动万分,这冰丝蝉衣可是价值连城,尤其是这绣法,是新创举。
“怡姐,这冰丝蝉衣是何人所致,这绣法是何人所绣?”褚英抚摸着冰丝蝉衣,激动的问着。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蓝宝怡伸出手挠了挠褚英的下巴调戏着,未等她开口,继续说,“你拿这几件冰丝蝉衣卖掉置办一间屋子住着,以后我的生意由你们来打理了。可有异议?”
“怡姐,无异议!不过用不了那么多件,一件就可以了。都卖了多可惜啊。”褚英抚摸着冰凉轻盈的丝绸,一脸舍不得的说道。
“衣物的价值在于使用,没什么舍不舍得,你给它找个好主人,然后咱们得了钱财,那才是物有所值。”蓝宝怡说了一大通觉得累了,打算下逐客令,“事情解决了,就各回各屋吧。”
众女有了安身之所,也有目标,对后天集体的派遣没那么抵触了,才放心的回自己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