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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行水路,即免去了一些麻烦,又省下不少的事,只是谢雯晕船,却是让人意外,不过想到谢雯自己就是大夫,晕船这种小事他自己也能处理,雅娘就没怎么过问,她现在在给林墨敷药。
之前给林墨配制的药已经弄好,现在就是给他使用的时候,只是这药用起来的时候,稍微会受一点罪便是了。
林墨脸上的斑,雅娘认真看过,那东西并不属于胎记,反倒是有点像是毒斑,依照雅娘的猜测,这毒斑能在他脸上这么多年,而不危鸡及林墨性命,多半是林墨还在胎里的时候就中了这毒,许是这毒当年真正想要谋害的是林墨的生身之人,而林墨也只是当时受累,不过这毒虽然没有危及林墨的性命,却还是让林墨自小体虚,身体的长成也要比正常人缓慢许多。
阿酷听着,拧眉:“那他不能说话,是否也与此有关?”想到林墨曾几次发出的短暂声音,阿酷又道:“他以前激动的时候,喉咙里也是能发出声音的,但是维持不久,甚至很短”。
“也有可能……”雅娘拧眉:“若是他能出声的话,那便说明他的嗓子许是没有什么问题,有可能是他小时候受里刺激所致,我会另外再给他开一些药,让他配着一块吃,只是这药服用的时候得是晚上入睡之前,这样药效的发挥能更好一些,对他的嗓子也有一个养护作用,每日一副便可,另外,一些冷饮酒水,凡是刺激性的食物都别让他再吃,先用段时间,而后我再帮他看看”。
阿酷点头。
林墨坐在一边,看着他们,他眼底复杂,不知道该不该跟雅娘说,自己其实是当年被吓着了才说不了话,可是……想到雅娘突然问起自己祖籍的事,林墨又害怕起来,他一点点的风险,都不敢赌……
船行悠悠,顺水而上。
这几日,谢雯晕船的情况有些严重,如无必要他都不会离开房间,而林墨又因为雅娘的关系也关在屋里,不宜出门,就只有子房,整日闲的无聊,但是还不等子房得瑟几天,他也跟着晕船了……
床榻上,之前都还精神抖擞的人,这会子像个病猫一样,缩成一团动都不动,崔南观推门进来,看着他整个缩卷在被子里的样子,即是哭笑不得,却也心疼。
崔南观上前,脱了衣衫便在外侧躺下,他伸手一捞,将子房整个抱在怀里。
“嗯?……南瓜……”子房病怏怏地抬头看他:“头晕啊……”。
崔南观吻吻他的额头:“乖,再忍忍,九行已经去给你煎药了,一会拿来,喝下便好……”。
子房难受地哼了哼:“我们……还有多久才能下船啊?”。
“快了”崔南观哄他:“最多也就五六日了”。
“还有这么久啊……”子房一脸痛苦:“要不我下船去走陆路,你们走水路吧”。
如果走陆路,那可能就不是五六日了。
崔南观心里叹息:“一会我让雅娘过来给你针灸一下,这样你便没这么难受了”。
子房点头:“这样也好”。
雅娘过来的时候,子房刚吃了药,因为晕船的缘故,他胸口憋闷,几次险些把药给吐了,一看见雅娘进来,子房顿时泪眼花花,满是委屈:“雅娘,我好难受……”。
雅娘看他那样,有些想笑,可又怕子房生气,便只能强行忍着:“来,我给你针灸一下,这样你会好些”。
子房立马躺好。
雅娘在他身边坐下,摸了银针出来,过火之后,才开始给子房针灸,起初两针,还疼得子房哼了一下,到后面几针的时候,他自己都惊讶了:“不疼了?”。
“不疼了便好”雅娘笑:“以后我每日都来给你针灸或者推按一次,这样你会好很多”。
崔南观问:“不能给他断了这症状吗?”。
雅娘道:“这也不算是病,只是与个人体制有关,不过你放心,我每日给他来推按或者针灸一次,他的情况会好很多”。
子房大大松一口气:“早知道就早点找你了”。
雅娘轻笑:“我之前也有些忙呢,也没注意到你这里,不过现在好了”。
“是小墨的事吗?”子房嘀咕:“我都好几天没见过小墨了,还有小谢也是”。
雅娘道:“小谢晕船,不愿出来走动,小墨这几日在敷药,也不方便出来,再过些日子便好了”。
子房只能点头。
进京的水路行了将近快二十天了,眼看着即将抵达京城,却不想今日忽而下了倾盆大雨,整个河面都跟着涨水不少,大船停靠岸边,依旧摇晃的厉害,子房之前有雅娘的针灸和推拿,对于晕船已经好了许多,可是今日因为船身摇晃,子房总觉得自己也跟着想吐了,外头雷声阵阵,轰隆隆的声音,好不吓人。
房间里,崔南观抱着子房,看着子房脸色苍白,他心里焦急,偏生此刻外头倾盆大雨,船身有些摇晃,在外头行走总是不安全,他也不好让九行去叫雅娘,子房两手紧紧抓着崔南观的手臂,他极力的忍耐着,忍得身子都有些发抖,看着子房这个样子,崔南观恨不得现在就带他下船上岸,只是……
这念头才起,外头就听到异动传来。
外头风雨呼啸,雷鸣阵阵,即便如此,崔南观还是听到了异常,他微拧着眉宇,眸光阴寒地盯着门外。
“南瓜?”子房似感觉到他有异常,狐疑地仰头看他:“你怎么了?”。
“没事”崔南观将他放下:“你在这里先躺着,我去去便来”。
子房虽然不太想让他出去,但看崔南观眼色似乎不对,子房也只能点头,抱着被子往床榻里面缩去。
崔南观给他掖掖被角,唤来九行照顾好子房,他便转身走向门外,只是临要出去的时候,崔南观步子一顿,他伸手拔了门边悬挂的剑……
子房看着,神色正了一怔。
“九溪,外头……”子房问:“外头是不是有坏人啊?”。
九行一脸迷茫:“没有吧,我什么都没听到啊”。
子房不说话了,他拉过被子将自己彻底盖住。
此刻,屋外。
大雨倾盆,崔南观推门出来,雨幕中,就看见有几个黑影,分别朝着船上不同的方向掠去,他脸色才刚一沉,四周骤然响起一阵鼓声。
这是警报。
鼓声骤响,藏在雨中的声音有些闷闷嗡嗡,却也惊动了房里所有的人。
阿酷脸色骤然一沉,他看向林墨:“你待在里面,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许出来”。
林墨被他这反应弄得心里一紧,他点头,缠着布带的脸上看不出半点异常,待阿酷转身拿了□□推门出去,林墨也跟着起身,他把自己藏到柜子里面,浑身缩成一团。
而谢雯这里,他这些日晕船,给自己配了点晕船药,他几乎整日都迷迷糊糊的,只是今夜,似乎雨声太大,又雷鸣阵阵,扰得他即便是用了药也歇不安宁,船身的一阵摇晃,弄得他胸口猛的一翻,趴在床头又呕了起来,只是……
“谁!”谢雯铭感的发现,房间里有人进来。
他刚出声,就隐约听到兵器挥动的动静朝自己砍来,谢雯急忙翻身躲开,一柄长刀嚯地一声,砍在他方才趴着的位置,谢雯大惊,他还没反应过来,那柄长刀一改方向,又朝他挥来……
铮!——
那是兵器碰撞的声音,谢雯瞪大了眼,他清楚地看见那砍向自己的大刀,在眼前被一把长剑接下,两个反转反击回去,同时屋里的烛光亮起。
两个身穿黑衣的男人都站在谢雯床前,只是一人是要杀他,而一人却是救他,救他的不止一个,另外还有两人,要杀谢雯的黑衣人眼看情况不对,转身避开那压制自己的黑衣人就想要跑,另外两人见此,猛冲上前,一起将他拦下,霎时三个人就在谢雯的房间里撕斗起来。
谢雯惊魂未定,他脸色被这惊吓弄得血色全无,前来救他的黑衣人,此刻没有上前帮忙,只是单膝在谢雯床前跪下:“属下奉王爷之命保护夫人,让夫人受惊了!”。
“你……”谢雯看他一眼,脑子混沌着还没回神。
房间里,那三人还在打着,只是前来暗杀谢雯的人眼见情况不好,几次想撤,都被这两人拦了回来,最后在他再次想要跳窗的时候,却是被人从后长剑飞来,杀穿他的手臂,这一失手,才让他彻底被那两人制服!
人被抓住,谢雯才彻底松了口气,他看向跪在床前的人:“我差点忘记了,七爷走时把你们留给我了”。
这人抱拳:“属下一直跟随夫人不敢怠慢”。
“算了,这些一会再说,你们有多少人?可知道他们有多少人潜伏上来了?子房那边可有人接应?”谢雯心里十分担忧子房那边。
“夫人放心,我们的人早已经在他们动手的时候跟上了船”。
“不行,我得去看看”。谢雯急得下床,只是看向那被压制的刺客,他又拧眉:“把他下颚卸下,免得他咬舌自尽,这人看好了,得活着带回京城,交给七爷”。
“是!”。
谢雯这里有人保护,总算有惊无险,子房那边,崔南观就守在门外,他远远看着有人朝这边而来,拧着眉正要拔剑,却咋见另一拨黑衣人冲了出来,对着那些人就一阵厮杀,两边的人撕斗着,明显后来的这些人要凶猛一些,崔南观略一思索,虽然已经猜到后来的这些人这是谁的手笔,但到底不敢掉以轻心,直到他们全面压胜,领头的黑衣男人直接行到崔南观跟前:“末将猛升,见过公子!”。
猛升,这是七爷的人。
崔南观彻底松了口气。
阿酷从一边过来的时候,他手里握着□□,身边也跟着好几个黑衣人,见到崔南观他最先问的是:“我大哥可好?”。
“他没事,你那边呢?”崔南观反问。
“小墨也没事”。
虽然没事,但阿酷转身回去,却不见林墨的时候还是被吓了一跳,直到林墨推开柜子的门时,阿酷看他在里面缩成一团,顿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