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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良滑瓢虽说对自己未来以及儿子与孙子的未来丝毫不感兴趣,也不愿谈及,珱姬还如此年轻美丽,但毕竟是人类,自己可能变成了个垂老的妖怪,但她却早就离开了人世,但奴良陆生方才口中说道故意抛弃自己大孙子,还是提起了那么半点的好奇心,悄悄问了他。
陆生哪里清楚这般情况究竟是如何,语焉不详,含糊地说了自己一族受到了羽衣狐的诅咒,与妖怪生不出孩子,而自己大哥的母亲是个妖怪,仿佛也是因为生不出孩子,悄悄离开了奴良组,结果才发现怀孕了。大哥一直以为是父亲抛弃了他,前些日子找回本宅,与奴良组的妖怪都打了一顿,还是赢过了他们。
奴良滑瓢震惊万分,揪着他孙子的那头毛:“你说老子输了?”
这句话倒是被茨木听见了,他刚刚与大天狗交涉完了关于谁是谁爷爷的严肃话题,又转向了奴良滑瓢:“不碍事,再输一次试试?”
他便宜爷爷兴致盎然,显然想把自己刚逢面的大孙子打个落荒而逃,茨木又说:“我手下也想比划比划,你再挑五个妖怪,干一架。”
奴良滑瓢身后妖怪自然是听见了陆生口中那句赢过了奴良组的妖怪,虽然各自神情不同,但内心是一模一样的不服,奴良滑瓢随手点了几个,又让他孙子照顾好他美丽的奶奶,珱姬看着与她的妖怪大人长相肖似的陆生,有些茫然不知所措,陆生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觉得自己一句奶奶真的不好喊出口,便只能装着严肃表情,朝她点了点头。
茨木扫了眼那跟在奴良滑瓢身后的五个妖怪,又信心满满地看着自己的咕咕鸟,咕咕鸟手臂下已经准备好的座敷,咕咕鸟旁的兄贵草,兄贵草旁极其不自信的娘炮狐(小生……小生终于要出场了吗!),和一颠一晃的山兔,阵容完美,正要准备了迎战,忽然看见自己的引导式神晃悠悠地走了出来。
引导式神带了欣慰的表情:“本大爷还想你什么时候才能开启斗技,不错,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些,茨木童子。”
茨木还没有来得及问他斗技是什么玩意,引导式神又消失了,随后山兔开始蹦迪拉条,茨木原本是已经做好了又要打一轮长时间战斗的准备,一看对方头上血条,猛地就惊讶了。
竟然是正常的血条!没有在他们头上高高垒起!茨木还未有多想,山兔拉完条后,他是二速,身上破势蠢蠢欲动,一个地狱之手先朝了奴良滑瓢下去,紫黑色的鬼手将他包围在了掌心中,破出了可怕的伤害。
奴良组们的妖怪皆是震惊了,在他们眼中,那个骑着蛤/蟆的兔子突然开始跳舞,突然对方的所有动作,他们都看不清了,只看见首领身上被重合的紫黑色包围,当那物体消失后,他们首领已是踉踉跄跄,满脸不敢相信,随后那个手臂下夹了妖怪的女人,风一般的窜了过来,只剩下耳旁一群飒飒飒声音。
然后他们的总大将,奴良滑瓢大人,奄奄一息,最后那个肌肉可怕,穿着女人和服的妖怪,手中白球砸下——
大天狗原本只是想看了茨木童子究竟发展到了如何的实力,目光却是先被他手下的妖怪所吸引。
茨木手下的那几个妖怪,他都有所耳闻,或者亲手打败过,不屑一顾,划到了弱者行列中,萤草也好,座敷也好,山兔也好,姑获鸟也好,大天狗从来未有见过他们有如此强大的同族,至于那妖狐暂先不提,跟他一手养出的狐狸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他一手养出的狐狸眼也不眨,看着那个妖狐,丝毫不去理会他。
茨木一轮鬼火下来,率先干掉了对方的首领,至于轮到了速度最后的娘炮狐,实在是没有多余的鬼火,他象征性地突了一下,随后就被兄贵草掩护到了身后。
兄贵草一脸心痛:“阴阳师大人,这样不行,好歹要给他整个有用的御魂,别瞎用什么——”
他话音还未落,对方妖怪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们身后,朝着娘炮狐打了下去,几乎是差了一点点的血皮,瘫倒在兄贵草怀中,或者准确来说是被一把搂住,然后他头上就冒出了个红发女人的图案。
“……镜姬。”
然后那个妖怪残了血皮。
茨木面对他们攻击根本毫无畏惧,怕什么,他们一圈打完后又是山兔蹦迪,尽管他发现不能偷偷在战斗中换御魂了,但是挑了一个血最少了,伤害还是能波折开一圈,凡人称之为迁怒,说(欧洲人才有的)茨木有三个技能,黑焰,迁怒和地狱之手,迁怒是只要茨木完成击杀,所有其他敌方单位均会受到此次攻击溢出部分百分之一百的伤害,咕咕鸟又是一轮飞翔,兄贵草准备完毕,被茨木一把拖住,喝令他先加个血。
奴良组上场的妖怪显然血条还是高出茨木他们的,但是抵不住兄贵草,进能杠把子,退能奶全场,又遇上山兔,呆呆站在场边,看起来全然无害,一旦跳起舞来,对方所有妖怪都快成了虚影。
在山兔终于快要被集火干掉前,茨木神清气爽,一波收拾了奴良组剩余妖怪的残局。
原来斗技是这种样子。
双方阴阳师(?)各自带五个妖怪,正常的血条,速度快的抢先,双方一轮又一轮下去,或许考虑下次给兔子也换个镜姬御魂看看。
悬赏给他掉了三十勾玉,和三个r碎片,茨木看着碎片惨不忍睹,心想算了,有空去找找安倍晴明的旧居,看看那不能借一点欧气,召唤出了镰鼬或是其它好用式神来,至于ssr他已经认清楚了自己的非气,唯一的两个ssr碎片还不知去向,简直心痛无法自拔。
然而他的便宜爷爷更加惊奇到无法自拔,羽衣狐一战他虽然损失也不小,但好歹扛了下来,如今在与自己大孙子一战时,丝毫捞不到半点便宜,不由问大天狗,究竟对方是什么出身。
大天狗淡淡道:虽然我不知茨木童子就竟然是你的大孙子,但那家伙在妖界也是数一数二,他的手下自然也是不寻常。
茨木谦虚道:过奖过奖,吾友才是妖界最强者。
——就是非洲人抽不出ssr。
奴良滑瓢听着大天狗解释,似懂非懂地应了声,他对着其中的关系还是困惑的很,比如大天狗口中,茨木应当是与他年龄相仿,却又为何变成了他的大孙子,但介于他身旁还坐了个孙子奴良陆生,便不再追究,而是饶有兴趣,问茨木愿不愿意加入他的奴良组。
茨木拒绝了,说他回来时要寻找他的挚友,命中注定的挚友,如今不知身落何处。奴良滑瓢若有所思,说如今无论是西方的妖怪,还是东边的妖怪,皆是往京都与大阪城汇聚,你的挚友若不是在这里,便极大可能去向了大阪城。
正当大天狗询问茨木,酒吞从来便是在妖界,怎会忽然来了人间时,忽然有奴良滑瓢的手下,挥着翅膀,扑进了殿内汇报:总大将!传闻大阪城那妖怪复活了!妖气在大阪城上又聚拢了!
滑头鬼,由你坐镇这京都。
大天狗饮尽了杯中最后一口酒,忽然站起来身来。
他背后白色羽翼张开,妖力透过手指渗透到酒杯内,琉璃质地被他捏了个粉碎。
大天狗身周空气激荡,额前头发飞舞,眼底是掩不住的兴趣盎然,又是偏过头,与他身旁狐狸说话。
我听闻大阪城内,有一株八重樱。
茨木心底愤怒地喊出了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