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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律院的先生们脸色都不好看,齐言泰更是眼神复杂。
事情到这33份上也没法再审问下去,好在前去调查的人很快回来禀报。
“现场的东西都已经取回,并没有可疑之物,四名死去的学员从伤口上来看……”
去调查的先生将情况一一道出,伤口太明显了,其中两个明显是一刀毙命,另一个几乎被劈成两半,不难看出这斧招的凶悍,曾博所说的显然句句属实。
事实摆在眼前,人家不仅是长老的徒弟,还占个理字,齐言泰也不想再纠缠下去,何况死无对证,也查不出背后指使之人。
最后齐言泰场面性的告诫几句,便让洛赢等人退下。
拿回自己的物品,洛赢指着那一大包财物问道:“按规矩,这些东西应该是我们的战利品吧?”
有这种规矩?这时候还惦记着发死人财,齐言泰甚至怀疑这小子是谋财害命,不过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只当卖曹瀚一个人情。
“身份牌留下,其他东西拿走。”
离开纪律院,虽然过了这关,还发了一笔财,可洛赢心情仍然无比沉重,他比以往更加渴望实力。
回到住处,兄弟二人都很沉默,倒是曹瀚马上便找上门来,扔给洛赢一个小瓷瓶,没好气的道:“赶快把伤养好,不知死活,还敢跟先生动手,真以为人家都像我这么好说话?”
洛赢接着瓷瓶,不用问,里面肯定是顶级的疗伤类丹药。
曹瀚又道:“臭小子,你拜过师吗?竟敢当众冒充老子的徒弟?”
洛赢也不吭声,只是看了洛通一眼,后者一点头,兄弟二人立即跪拜,齐声道:“弟子拜见师父。”
如今兄弟俩再不明白,还不如一头撞死!能秒杀四品武徒的武技、最好的修炼丹药、纪律院的全力维护……曹瀚做的这些,岂是“院主交待的”这么简单?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院主的意思,曹瀚对他们的师徒之义,也当得起这一拜。
感受到二人的真心,曹瀚也心中甚喜,也就顺水推舟地“嗯”了一声,本来看中两个徒弟,却被他自己搞得一波三折,不过如今也算得偿所愿,收下两个心仪的弟子。
“既然闹得大家都知道了,这师拜也就拜了吧!”曹瀚感慨完,又一脸严厉道:“不过以后你们若敢仗着老子的身份,在学堂里欺男霸女,老子第一个打断你们的腿!”
对呀!怎么没想到,长老的徒弟,岂不是在学堂横着走了?连齐言泰那老匹夫都不敢把我们怎么样!洛赢一脸恭敬地应下,心里却在盘算,如今有了靠山,不懂利用那才叫白痴呢,瞬间将曹瀚的警告当作耳旁风。
曹瀚满意道:“不过只要你们严守堂规,不做出格的事情,谁也别想欺负你们,齐言泰也不行,荣月华和蔡瑾更不行!”
有你这句话就行了,洛赢问道:“和我动手的那人叫蔡瑾?”
曹瀚没好气道:“你还有脸提这事?若不是我今天在场,你知道后果吗?”
“弟子知错。”洛赢认真道。心里却念着,蔡瑾…齐言泰…这笔账老子记下了!
曹瀚看出了他眼中的不服和执着,年轻人不怕失败和打击,只要有志气把梁子找回来,便是好样的。
若是洛赢表现出畏惧,曹瀚倒也不会看不起他,毕竟差距太大,但他骨子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却是让师父甚感欣慰。
“你明白便好。”曹瀚没有再纠缠这件事,转头道:“我丑话说在前面,学堂一共两位长老,除我之外另一位便是秀娥长老,你们若在考核时输给她的徒弟,给老子丢了脸,你们就等死吧!”
秀娥的徒弟?不就是许丫头吗?那可不是输赢的问题,我们谁能下得了手?
洛赢刚要说话,曹瀚却挥手道:“这件事是唯一的条件,没得商量,秀娥那娘们整天高高在上,你们必须给我干倒她的徒弟。”
洛赢很想说,你们同样是长老,实力肯定伯仲之间,许丫头什么是修炼天赋,又比我们早一年……不过看样子说出来是真要挨揍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曹瀚又道:“还有,我知道你们很喜欢去符纹堂和驯兽堂,不过第一年要以修炼为主,等修为上来了,我也不反对你们选择自己的爱好,不过眼前先不要去了。”
洛赢这回不干了,忙道:“师父,这怎么行啊!我学习符纹刚入点门道,我们保证不会影响正常修炼,而且还会加倍努力,今天你也看到了,我那招练得不错吧?放心,我们肯定在考核时,将秀娥那娘们的徒弟干倒!”
“……”
曹瀚一脸震惊,“秀娥那娘们”也是你叫的?不过,这才像老子的徒弟!
最终曹瀚也没再坚持,似乎真的只有一个条件,只要能胜过许柔,一切都好说。
曹瀚离开后,洛赢连忙扔嘴里一枚丹香浓郁的药丸,盘膝而坐,开始调息。
不得不说,这丹药真是好东西,体内的伤势很快便开始好转。
一边疗伤洛赢一边合计,这叫什么事呢?莫名其妙的和许柔对上了,算了,不管他,到时候再说。
黑沼泽地的风波过去了,在曹瀚的作为之下,洛赢和洛通的事被瞒下来,何况这种丑事也不宜宣扬。
知道真相的除了洛赢等四名学员,也只有学堂高层和几名纪律院的先生。
最终,学堂将死去的四人定性为见财起意、自相残杀,统统驱逐学籍,家属得不到一分补偿。
最倒霉的便是那五品师兄,只是如今死无对证,学堂又需要以正纲纪,只好一律严惩。
消息公布出来后不久,青云醉楼的一间豪华雅间内,一名面容白皙、神态俊逸的年轻公子说道:“那四个人查得怎么样了?”
屋里只有两个人,一桌的精美菜肴都没动过,另一人则恭敬地站在一旁,答道:“回公子,他们全是今年的新生,都已经突破二品,其中一个叫曾博的,还是这间酒楼的少东家。另外三人家境较差,不过值得一提的是,那个叫做洛通的大块头,似乎天赋不错。”
说话之人大约三十多岁样子,身材既高又瘦,声音沙哑,面无表情,但眼神中散发的精芒,显然此人绝非弱者。
这名公子道:“洛通…洛赢…两个新生竟然能杀了黄琦他们三个,又能拜在曹瀚那莽夫的门下,让齐言泰这老家伙吃瘪,还真不简单呐!”
“您的意思是……”
公子摆了摆手,道:“他们杀人是为了自保,如果动他们很容易惹来曹瀚彻查此事,而且黄琦那几个饭桶应该没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这个结果对我来说再好不过。”
沙哑男子道:“公子能肯定他们不知情?”
年轻公子道:“应该错不了,这种事很难瞒过学堂,何况还有两个证人,不过也要给我盯住他们,或许…我该亲自去会会这两个长老弟子。”
说到长老弟子,那沙哑男突然想起什么,连忙向公子低声说起。
只见这公子一边听着,一边露出诡魅的笑容:“许柔?有点意思……”
洛赢还不知道到事件背后的正主有如此能量,这么快便搞清楚来龙去脉,否则只会更加庆幸自己的决断,知道的越少麻烦就越少。
只是这位面白俊逸的公子为何对此事知道的如此详细?与他有染的是纪律院还是荣月华呢?又或是学堂的高层?
与此同时,惦记洛赢的还有一个人,一个同样面如白玉、英俊不凡的师兄,纪名扬!
也不知洛赢会做何感想,竟同时有两个小白脸惦记着他,恐怕他知道后,不被恶心死就一定会躲得远远的。
纪名扬这段时间憋在家里,没日没夜地练习武技,不是因为他多上进,而是他太需要发泄。
本来学堂公布出神秘师兄被驱逐的消息,等于帮他挽回了面子,输给已经突破武者的师兄并不丢人,可他后来却反应过来,这个说法实在太坑人了!竟让他动弹不得。
想要堂堂正正到“对决台”血洗耻辱,还担心把人逼急了,当众说出真相,何况他有什么理由挑战一名新生?说真话就等于自己打自己脸!
暗杀?纪名扬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可学堂人多眼杂,哪有下手的机会。何况纪家本不在常乐府,身边连个可用心腹之人都没有,总不能自己去跟踪他,再伺机下手吧?
早知道搞成这样,倒不如一开始便真相大白,丢脸只是一时的,随后以此为由逼他上对决台,当众斩杀一了百了,学堂也不会干预。
现在纪名扬无时无刻不想报仇,却又无从下手,这种憋屈远远超出他的承受能力。
最后,他只能寄希望于学堂的考核,或是其他比斗场合除掉对方。
总之,纪名扬每天疯狂修炼,心中憋着一口气,甚至不愿出门,怕遇见那个杀千刀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