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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宁瑶的身体状况,除了开头几天,赵毅并没有在家多待,而是陪着宁瑶在赵小叔家过着悠闲的二人生活。
上午,在自家的花生地里做做农活。他挖宁瑶负责摘,累了,就随意坐在垄埂上,拽过一旁的黄瓜或西红柿,用水浇浇擦净直接吃。下午,若是宁瑶兴致还好,两人就划舟摘莲蓬,或随意走走逛逛。
每日里,生活悠闲得让人想永远这样下去。平平淡淡中染着点点温馨,没有任何来自外界的压力。
渐渐地,宁瑶发现赵毅性子也被磨了许多。不同于上一个任务,也有别于在这之前,似乎,更加地从容、内敛。
这日,赵父生日,昨个赵母就过来打招呼,说是今天大家一起吃饭。
对于儿子有家不住非要住到赵小叔家,赵母心里是有些埋怨的。这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她还想着多杀些鸡鸭给儿子补补身子呢,这又是分住又是单伙食的,想想就让人不放心。
不过,想到儿子儿子带了对象回来,赵母不满的心又重新开始高兴起来。上次,借着过来打扫,她可是好好观察了一番——这两人可是睡一间房的,之前收拾的另一间房可是一点住过的痕迹都没。
特意赶早过来,本想着打打下手啥的,但宁母早就手脚麻利地处理了大半。见他们俩要进厨房,心里是怕弄脏他们的衣服,但面上却一脸嫌弃他们碍事,推着他们出去。
“就知道妈不用我们帮忙,你偏急着,”顺着赵母的势,赵毅将宁瑶推出厨房,“你去我房间坐会,等饭菜好了我再叫你。”
“我来帮妈的忙,你去和爸聊聊天,”边说着,宁瑶便偷偷地对着赵毅眨眼。虽说赵母很好相处,但宁瑶可不想第一次上门就留个懒惰的印象。
偏赵毅一点也没接受到宁瑶的眼神,“听话,你身子还很弱,这里的事,交给我和妈就足够了。”
“小毅说得对,瑶瑶你先到外面坐坐,这厨房就这么点大,我和小毅足够了,”说不动赵毅,赵母便来劝宁瑶。
见两人都是真心不想让她帮忙,一直拉拉扯扯地也不好,宁瑶想想便同意了。
***
自上次反胃后,宁瑶胃口就一直不怎么好,只勉强吃一些清淡的菜。这也是赵毅坚持留下来帮赵母打下手的原因,要知道对于过过苦日子的赵母来说,鸡鸭鱼肉等荤食才是好菜。
“爸,生日快乐,儿子以后一定会好好孝敬你们的。”举起酒杯,赵毅敬了赵父一杯。上一辈子,他车祸而亡,让老两口子白发人送黑发,每每想起赵毅心中就无比愧疚,也不知道他们后来怎么过下去的。
“话不是说的,是靠做的,你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是孝敬我和你妈了,”赵父的声音依旧中气十足,但仍难掩其中的一丝哽咽。人老了,心也变得更软些,平常的一句话也能生出感慨来。
“我也祝爸生日快乐,身体健康,”宁瑶喝的是核桃乳,就着易拉罐也见敬了赵父一杯。
可能是上个任务叫惯了爸妈,这一世宁瑶常常动不动就叫错。后来索性也不改了,反正她嫁定了赵毅,迟早都是这个称呼。
“好好,”赵父大笑着喝完手里的酒,“快快动筷,你妈一早就忙活了,一定要多吃点。”
摆在宁瑶面前的都是些清淡的小菜,看了眼赵毅,果然正对上他看过来的眼神。无声地笑了笑,宁瑶夹起手边看着就有胃口的豆干炒青椒。
一家四口,左一句右一句,气氛很温馨。赵母更是在一边感叹,好几年大家没在一起过生日了。
视线无意间瞥到宁瑶,发现小姑娘来来去去就是夹手边的几道素菜,赵母以为宁瑶是脸皮薄,不好意思夹远处的荤菜。
忙站起来,从小炉锅里捞出剩下的一只鸭腿放在宁瑶的碗里,“你这孩子,自家人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要多吃点荤菜,可不能学时下的小姑娘,人要胖点才好看。”
“妈,瑶瑶不能吃荤,她胃口不好,”边说着,赵毅边从宁瑶碗里把那个大鸭腿夹走,又添了些青菜放入碗中。
“你这孩子,怎么……”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宁瑶放下碗,捂着嘴,飞快地跑到外面。
“呕…呕……”眼前似乎还浮现着鸭腿外面包裹着的一层松松垮垮的鸭皮,鼻翼间更是满满的鸭子味,宁瑶越吐越凶,到最后只剩下酸水。
赵毅担心地追上去,赵母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时之间还没弄清状况。见赵毅跟了上去,下意识也担心地跟上去了。
“好点没?”帮宁瑶擦去眼角沁出的生理性泪水,赵毅轻轻地拍着宁瑶的背。
靠着赵毅,宁瑶缓了会,才反应过来刚刚是什么场合,“我这么跑出来,爸妈会不会生气?”有些懊恼,好好的生日宴,若是自己再忍忍就好了。
“没事,又不是故意的,爸妈都理解,”转头,眼角瞥到站在侧后的赵母,赵毅疑惑,“妈,你怎么也出来了,瑶瑶没事,你们先吃,我们等会就过来。”
“妈,不好意思,你先回去吃吧,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无知觉地拽着赵毅肩膀处的衣服,宁瑶语气虚弱,“毅,我有点难受。”不知是呕吐引来的,还是此时正好发作,宁瑶觉得腹上部又开始隐隐作痛。
“我抱你到床上休息一会,”这个时候也不适合回赵小叔那,赵毅抱起宁瑶,向自己房间走去,留下赵母似乎还愣愣的。
等人都不见了,才哎哟一声往回跑,见到饭桌上放下筷子正准备过来的赵父,一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瑶瑶怎么了?怎么突然这样?”本想问赵毅的,可当时慌急中的赵毅根本就没听到赵父的问话。
“……你说,你说这瑶瑶是不是有了啊?”紧张兮兮,赵母用胳膊碰了一下赵父,想要相信又不敢相信这一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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