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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我如何也不会担此风险,为你的主子火中取栗?”冉子晴倨傲的转身,却早已不见那个异族婢女的身影,只留下自己的话音在回响在空洞洞的后山,还有一个先前异族婢女留下的暗红木匣,木匣被孤零零的放置在一旁的石头之上:“只是……冉子晚,难道连你远嫁都不肯让我好过么?事到如今,他还念着你,还想着……将你从东洲皇室夺回,做他的皇后!那么我呢?我所做的一切……又算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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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朝中宫便传召。因南地灾年,流民失所百姓不安。遂将原定于下月的太子选妃推迟至次年,以安天下之福泽为先。未央宫懿旨一下,使得诸多在天龙寺逗留的名门闺秀失落万分。必定花宴之后,她们留在帝都城,无非是为了天.朝国储玄天御选妃一事。
“小姐小姐不好了!”紫雀慌慌张张的跑到了冉子晚的寝殿,一进门便大声疾呼着。
“什么不好了?”冉子晚慵懒的坐起身,还未曾起床梳妆。整个人看上去有几分慵懒,双眸开合之间就像是随口问问而已。
“太子选妃……改在了明年!”紫雀一面拉着冉子晚起床,一面嘟囔道:“外面的闺秀都乱成一团了。这会儿有的哭哭啼啼,说是明年便逾过了选秀规定的芳龄……这会儿正寻死觅活的呢!”
“改了?”冉子晚凝眉,原本她以为玄天御所言的那番话不过是因为对她爱而不得,而发的诳语。如今他倒是真的将自己的选妃之期推至了明年,值此夺位的关键时期,太子妃的母家当是玄天御登基的一大助力。他竟然也舍得弃之不用?
“改了改了!还是皇后娘娘下的懿旨!说是为了安天下之福泽,以百姓为先!遂将太子殿下选妃的吉日推到明年!”紫雀帮着冉子晚收拾妥当,原本红扑扑的小脸倒是平静来人几分。
“贞氏……竟然也肯点头!”冉子晚不知道玄天御是如何让贞后点头,其中的弯弯绕绕更不是她一个要远嫁的女子所关心的。只是玄天御的举动,还是不免让冉子晚有些触动。
“小姐……明日便是婚期!我们不如早早回府去,此地此时纷乱,奴婢有些担心!”紫雀将冉子晚的一应膳食端了上来,药婆也是时候的走了进来:“晚儿,时候不早了。世子晨起便过来通传,说咱们早膳后便回府!”
“回府也好!一切有劳婆婆打点!”冉子晚点了点头,明日便是婚期几个字犹如魔咒,她竟然有些失笑出声。
早饭过后,冉子晚一行人收拾妥当之余,便出了东厢房的外门。门口,冉子潇早已携崔千阙等后多时:“天干物燥,亏你睡得这般时候!”
“……”冉子潇无奈的挠了挠头,轻轻安抚了崔千阙的不耐烦:“晚儿身子不好,多睡会也是应该的!”
“看来哥哥这几日还是没把你调教好!哼……”冉子晚却也不生气,她知道崔千阙在气恼什么!远不是因为他们在门口等了她许久,只是以崔千阙的性子容不得冉子晚如此放任自己罢了。
“这女人……马上就要到东洲当皇后了。千里迢迢她都不嫌累,哪里还缺这么点贪睡的时光!”崔千阙不满的嘟哝着嘴巴,最后几个字靠近冉子晚的耳廓:“你当真……是打算嫁到东洲?你明明不爱!”
“那……又有什么关系!”冉子晚笑得淡然,淡然的笑意晃闪着众人的眼眸,那样淡然的笑容,竟淡然到一切悲喜与己无关。
“真是!”崔千阙牙根痒痒,她不是不明白冉子晚选择远嫁东洲的初衷。也正是因为她明白,才深深的惋惜冉子晚与玄歌之间那样难以两全的情爱。
“好了,好了!该启程了!”冉子潇拉着崔千阙,轻轻的揉了揉她的青丝:“妹妹自有主张!”
看着冉子潇手上的动作,还有嘟嘴不满的崔千阙。冉子晚站在原地不禁眉眼含笑,熙熙攘攘人世浮沉,相濡以沫也好,嬉笑怒骂也罢。她又何尝不艳羡?
冉子晚缓步走向车驾,却在一女子身侧停下了脚步:“你……是何人?”
“奴婢……奴婢……”女子将头埋得很低,说起话来有些结巴:“奴婢没有名讳!”
“……”冉子晚忽然想起,数日前刚到天龙寺,当时似乎有一个外地的闺秀企图羞辱自己,结果被她的家主碍于端郡王府的权势,因此由嫡贬庶逐出了本家。而自己想着以婢女的身份带着这个女子去东洲……只是几日下来,她竟然有些认不出她来了:“你是……本郡主记起来,天龙寺当日……洛阳府刘家的女儿!”
“如今奴婢只是奴婢,既然被家主放逐。小女子……还望郡主收留!”女子有些呜咽,看上去凄楚可怜。
“当日若不是你刻意针对,你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只是堂堂名门千金沦落如此,多少……你还是怨怼本郡主的吧?”冉子晚樱唇微微勾起,那日的事她已然记起,这个刘碧螺当日与山阴郡的一个姑娘肖想玄歌!那时冉子晚心绪难平,玄歌便料理了他们的家主。只是时过境迁,冉子晚也并未曾放在心上,之于这个婢女到了她身边,倒是也没有为难,只是一直在东厢房跟着药婆干些力所能及的杂役罢了。
“奴婢碧螺……不敢!当日冒犯郡主,百死不能赎罪。郡主不计前嫌,药婆婆待奴婢亲善……奴婢感激不尽!奴婢如今已无处可去……还望郡主收留!”女子一直磕头,眉目之间尽是卑微之色。
“婆婆?”冉子晚略带问询的看向药婆。
药婆微微点了点头:“她这些日子还算勤勉,不如先留下来再看!”
“起来吧!那便一起回府吧!”冉子晚起身与紫雀上了马车。女子千恩万谢之后,便与药婆坐上了后面的车驾。
“郡主……属下不安!”车驾外驾车的事皓月和孤月,而如此冰冷的声音只能是孤月的:“那女子……并非善类!”
“何以见得?”冉子晚微微一笑,笑意从容温婉。
“属下有些说不上来!”孤月迟疑了一下,并未多说。
“小姐,奴婢倒是觉得孤月想多了!那个碧螺这些日子很是勤勉!”紫雀反驳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