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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子轩轻蔑一笑:“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万年啊,钟若天想不到你还活着。”
全身包裹在斗篷下的钟若天立刻将斗篷一掀,露出了她的真面目。
纵使大家的心里都准备好了,但是在看到钟若天如今的样子,还是不由得被她如今的惨况吓到。
只见不见了右手的钟若天,整张脸已经不能用脸来形容了,大大小小的坑均匀地分布在那个曾经风华绝代的脸上,就连一边的眼皮,也由于长期的溃烂而耷拉着,嘴唇早已经不见了,唯有森森的两排牙齿露在外面,显得十分恶心。
撕裂般的沙哑声继续响起:“怎么,害你们被吓到了?”
钟若寻和颜子轩这边,明显带着疑惑的眼神,一直愣愣地看着她。
上次在宝象寺的时候,他们明明记得钟若天的脸还是当初的那个样子。当时钟若寻还觉得奇怪,当初钟若天中了她的毒,还是一种无解的毒,怎么可能在短短几年的时间内,整张脸能恢复回当初的样子。
“不用看了,当初她的脸能变成当初的样子,一切都还要靠我给她的人皮面具。”一边的黎东突然搭话。
众人皆觉得一阵恶心。只要一想到,钟若天竟然能将死人的脸皮敷在自己的脸上,那也需要莫大的勇气吧。
颜子轩这才注意到,钟若天身边的这个男子。他究竟是什么人,竟能用如此的方法,让钟若天能短暂地恢复容貌?
“你们究竟想怎么样?”还是颜子轩先从震惊中走了出来。
钟若天低低地笑着,朝着颜子轩他们越走越近,手上的竹笼里,笑雪团早就认出了钟若寻,两只小爪子一直不停地扣着笼子,发出“叽叽”的叫声,那样子好像是在向钟若寻求救。
钟若寻看着雪团的样子,心痛不已,立刻对小家伙道:“雪团不要怕,我们马上就救你出去了。”
雪团一向通人性,一听到钟若寻的话之后,立刻便安静下来了。
钟若天一脸得意地看着钟若寻,道:“钟若寻,你爹杀了我的父母,我如果杀了这只畜生,是不是也等于帮我的父母报了仇了?”
颜子轩放在身侧的手,一直紧紧地握着,他多么想现在就冲上去,直接把雪团从钟若天的手里抢过来,再将这个三番四次陷害钟若寻的女人的头直接砍下来。
可是他知道现在还不可以,因为今歌的女人,如今还在她的手上,想到这里,颜子轩直截了当地问:“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钟若天听后,突然定定地看着颜子轩,笑得令人毛骨悚然。在走到颜子轩的面前之后,钟若天忽然停下脚步,“你求我,跪下来求我啊,求我将这只小畜生还给你们啊!”
不等颜子轩回应,钟若寻已经率先开口,“子轩,不可以,我就算是死,也决不让你受这样的侮辱。”
钟若天这个女人,实在太会戳人的痛处了。明明知道颜子轩的身份,她竟敢妄想要将一国之君的尊严踩在脚下?
颜子轩只是平静地回头看了钟若寻一眼,便又继续对上钟若天那副可恶的嘴脸,“然后呢?我跪下之后呢?如果我跪了之后,你不把雪团还给我们,你又要怎么说?”
丧心病狂的钟若天,如今只剩下了折磨颜子轩的念头了,那还想那么多,“颜子轩,现在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
钟若天说完,再次放出了上次那只蝎子,正准备将它放进雪团的笼子里。
雪团一看到那只蝎子,早已经开始在笼子里挣扎起来,惊恐地叫声听得钟若寻心都要碎了。
“钟若天,好歹我爹也将你当成亲生闺女一样养大,你为何要这么做?”
钟若寻的话果真让钟若天的动作停了下来,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看了钟若寻一眼,随即狂妄地笑了起来,“钟若寻,你觉得钟锦良,他真的有将我当成亲生的吗?”
“他虽然一直怀疑你娘,但是他自从你娘死后,他就再也没有进过我娘的房间,对我也是若即若离的,你当真以为这些年,他对我们母女都好吗?”
钟若寻无奈地笑了,“可是你也平安长大了吗?比起我这个亲生的,不是好太多了吗?钟若天,我告诉你,你之所以有今天的惨状,完全都是你们母女两个咎由自取的。”
“但凡你们两个有点良知,就不应该算计我娘,算计我。可是你们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吃得一丁点儿也不剩,才会有今天的结局。”
钟若寻终于将这些年,心里所有的委屈,一并在钟若天面前吐露出来。她太煎熬了,就算是如今已成了雄川的皇后,那些曾经的噩梦,也无时不刻地在她的梦里,将她狠狠地折磨着。
“哈哈……”钟若天听完钟若寻的控诉,非但没有一点点的愧疚,反而大笑了起来,“钟若寻,你要怪,也得怪你和你娘太蠢,蠢得无可救药,才会一个死于非命,一个只能被人当成傻子活着。”
“你……”钟若寻指着钟若天的手,颤抖个不停。这样的人,真的无可救药了,竟然能在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之后,还能将自己的所作所为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颜子轩已经不想再和这种人渣继续纠缠下去,“不是还有桐舞吗?你还是先将她交出来吧,我们之间的事和她没有关系,我不想无辜的人被牵连。”
“好,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钟若寻说完,对着身后一个和她刚才穿的一模一样地人说:“将那个丫头放了吧。”
那个人随即在转身想着他们身后不远的一棵树后,将一个被绑成粽子的人揪了出来,利落地将她身上的绳子解开。
一得到自由的桐舞,立刻哭着向今歌这边跑了过来,“今哥哥……呜呜……”
“舞儿……”今歌赶紧上前,将那个吓坏了的小家伙抱了个满怀,一只大手紧紧地将她的小脑袋按在自己的怀里,“对不起,是我没能保护好你,对不起舞儿。”
桐舞在今歌的怀里哭了一会儿,才被他带会颜子轩他们的身边。
看到还在钟若天的身边耀武扬威的黎东之后,桐舞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黎东的鼻子骂道:“黎东,你个小人,亏我爷爷还有心将你培养成下一代的谷主,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