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第一才女

荣小荣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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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准备走进来的孙神医被他拉到另一处房间,诧异道:“不是昨天晚上才刚见过吗?”

    唐宁笑了笑,说道:“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一日不见,不就是久别重逢……”

    孙神医这次过来,自然是为了昨天的事情。

    他这次带了厚重的礼物,都是一些珍贵的药材,小坐了一盏茶的功夫之后,便又匆匆离去,告诉唐宁若是再想起什么,就差人去他的药庐找他。

    唐夭夭打开一个精美的锦盒,惊呼道:“这人参,应该有几百年了吧?”

    “这株首乌,年份也不低于百年。”

    “这是大还丹,续命用的,这里居然有三颗,我家才只有一颗,市面上更是千金难求……”

    ……

    唐宁看着唐夭夭,诧异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钟意看向他,解释道:“夭夭家也做药材生意。”

    唐夭夭惊奇道:“孙神医到底是做什么的,能拿得出这么多珍贵药材,三颗大还丹,就这么随手送出来……”

    唐宁看着她,问道:“他不是你找来吗?”

    唐夭夭瞥了他一眼,说道:“我以为他只是医术比别的大夫厉害了一点,哪知道他家底也比别的大夫丰厚这么多……”

    孙神医的背景,唐宁到现在还不知道,不过能认识一位神医,有益无害。

    唐夭夭指了指那个小瓶子,说道:“这三颗大还丹你收好了,关键时刻能救命的。”

    “这么厉害?”唐宁有些不信。

    他记得大还丹好像是增加功力的,吃一颗增加二十年功力什么的……

    “你不要,不要给我……”唐夭夭伸手便抢。

    唐宁急忙将那个小瓶子收起来,两世为人,他比任何人都知道生命的可贵。

    不仅唐妖精这么说,孙神医刚才也特别提醒过他,这三颗大还丹,才是所有礼物中最珍贵的东西,让他千万重视。

    唐夭夭瞥了他一眼,问道:“解释解释,我比小意能打是什么意思?”

    唐宁诧异道:“难道不是吗?”

    “除了能打呢?”

    “没……”

    唐夭夭单手将盛放礼物的一个小木盒捏成碎块,唐宁将那个“有”字又吞了回去。

    “其实,我就佩服像你这样的女侠,干脆,爽快,果决……”唐宁一边点头一边说,终于自己说服了自己……

    虽然说这些话有些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却能对得起自己的身体。

    昧着良心,总比和她的大长腿亲密接触要好。

    不管怎么样,唐夭夭算是放弃了花钱买诗的念头,通过这件事情,唐宁对她又有了更深的了解。

    败家,太败家了。

    挥挥手就是一万两银子,别说是灵州首富,就是全国首富也经不起她这么折腾,以后谁娶了她,家底都得被她给败光。

    唐妖精以后折腾谁,就不是他需要操心的了,他需要操心的是钟意。

    昨夜只是一个开始,只今天早上,钟意就接到了数份邀请。

    名头皆是一些诗会、词会、游园会之类的,她昨天那首另辟蹊径的《鹊桥仙》,当晚就在那些才子才女的圈子里传开了。

    才女自然有才女的骄傲,钟意对于将那首不是她所作的《鹊桥仙》冠在她的头上,其实是有些烦恼的。

    这大概是一种精神洁癖。

    她本就极有才名,昨夜一词,道出爱情的现实真谛,振聋发聩,灵州城内许多女子,已将她奉为人生导师……

    这让她更加的烦恼,连带看唐宁的眼神都有些幽怨。

    昨天的事情才过去半天,唐宁觉得,接下来的几天里,她收到的请柬会更多。

    奇怪的是,就连他,都收到了几封请柬。

    据钟意说,那些请柬的主人,都是灵州城有头有脸的才子。

    这大概是沾了钟意的光,不过他对于这一类的聚会,并不感什么兴趣,顺手便用那几张纸垫了桌角。

    七夕之后,钟意由悠闲变成了忙碌,几乎每天都有诗会之类的应酬。

    在这些场合里,她也经常有新的诗词流出去。

    钟意虽然繁忙,但每天的晚膳都没有落下,这已经成为了两人之间的某种默契。

    她自己偶有灵感的诗句,遇到某些字词推敲不定,也会找唐宁商讨商讨。

    诗词方面,唐宁自己写不出来,但脑袋里面存货不少,总是能给她提出一些建设性的意见,当然,将这个世界没有的那些名句,化用一番,通过一些暗示和引导,让她自己说出来,看着她欣喜高兴的样子,也挺有趣。

    他烧火无聊,偶尔会用木炭在地上画几个格子,和她玩玩九宫格之类的游戏,即便是随便聊聊,也觉得晚上睡不着的时间,似乎没有那么的漫长了。

    ……

    方家老夫人的寿宴结束了,但寿宴上发生的事情,却没有结束。

    一首《鹊桥仙》,一句“牵牛织女几经秋,尚多少、离肠恨泪”,牵动了灵州城无数女子的思绪,也让钟家才女的名声再起,响彻灵州。

    她能写出这样的诗词,足见她在被逼婚的那段日子里,心中忍受过怎样的痛苦和煎熬。

    然而,就在她们心中为钟大才女的遭遇感到同情和难过的时候,她在接下来的的几场诗会中留下的作品,却一改《鹊桥仙》的怨与恨,欢欣愉悦的情感,从每一句诗词的缝隙中溢出来……

    而那些词的水准,有数首还在那《鹊桥仙》之上,被人争相传颂。

    至此,众人也大概是明白,她的这一首《鹊桥仙》,应是被刺史逼婚,对未来充满无奈和绝望的时候所作,然而被逼至绝境,无奈之下的一个举动,却让她砸出了一个如意郎君。

    人家夫妻二人晚上都饮酒作诗了,还哪有什么恨和怨,词风陡变,恨不得通过诗词告诉全天下人,她的幸福与美满……

    钟意能在灵州扬名,靠的不仅是她的美貌,还有才气。

    在这之前,她虽然有才,但平日里能与她相提并论的才女,也有几个,有那么一两位,才气还在她之上。

    然而方老夫人的寿宴之后,她流出的数首诗词,使得她的名气不断扩散,短短半月的时间,就隐隐有了“灵州第一才女”的称号……

    而钟大才女绣球招亲,觅得如意郎君的故事,一时间,也传为了灵州城的一段佳话,流传出数个版本……

    她的事迹,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引得无数女子争相效仿……

    ……

    灵州城外数十里,隶属义安县的某个小村。

    剧烈的咳嗽声音,从村中某处破落的小院中传来。

    面色苍白的女子捂着胸口,从小院中走出来的时候,被路过的一道人影拦下。

    系着围裙的妇人皱眉看着她,问道:“小如,你都病成这样了,不在家里好好歇着,还要去哪里?”

    年轻女子捂嘴咳了几声,微笑道:“三婶,我去县衙看看,看看有没有小宁哥的消息。”

    那妇人看着她,叹息道:“小如,这么久了,你……”

    女子脸上浮现出一丝坚定,说道:“小宁哥一定不会有事的……”

    “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他可是文曲星下凡,一定不会有事……”妇人扶着她走回去,说道:“可是这里距离县衙又三十几里路呢,你都病成这个样子了,怎么去?明天,明天你三叔去城里的时候,我让他帮忙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