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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清秋捂住了暮春的嘴巴,不让暮春再叫唤,要是提前把人都叫来了,可就没什么意思了。
所以,暮春的尖叫比较短促,大家又是刚扎的营,乱得很,倒把暮春的这声尖叫给盖了过去。
“王、王妃,这蛇,蛇!”暮春是一个比较正常的女人,所以看到毒蛇,声音都有些发抖了。她明明怕的要命,却拉下了索清秋的手,想要挡在索清秋的前面,不让毒蛇伤到索清秋。
索清秋心里涌起一股暖意,“无碍,我不怕。”不过是条蛇罢了,有何可怕的。
“王妃,你说这蛇是谁放的?”暮春还是有些胆寒地看着床上的那条毒蛇。
“会有答案的。”索清秋拿出一根银针,刷的一下,订在了那条毒蛇的七寸之处。
那毒蛇一被钉住了七寸,先是身子扭成了一团儿,嘶嘶叫个不停,声音很是惨烈。接着,身子便开始发软,软趴趴地趴在床上,没了之前那股嚣张劲,如团绵花一般,动不了了。
“王妃,你好厉害!”亲眼看到索清秋的那一手银针,暮春被吓了一大跳,“王妃,你什么时候有这么高的本事,奴婢怎么不知道?”暮春几乎是伴着索清秋长大的。
自家王妃有些啥本事,暮春岂能不知道。自家王妃虽然为将军的女儿,可打小,王妃便对这些武术没什么兴趣。加之将军长年不在家,又有一个大夫人在,王妃哪有机会接触这些。
“暮春,你可记得,我是一个死过一次的人。”把毒蛇制服了之后,索清秋便找来一块布,将蛇裹了起来,并且拿了个套子,将毒蛇的嘴给套住,以防它咬人。
“从阎王门前走过的人,要是想跟阎王做邻居,那么就无需改变。如果不想这么早跟阎王打交道的话,唯有变强。”索清秋也不说自己死了一回,有什么仙人指路,开个金手指,所以有了银针的这手绝活儿。
只是用生命来告诉暮春,不想死,唯有变强。
暮春愣了愣,想到了索清秋与慕容焰大婚那天发生的事情,沉默了。
是的,就是那一天,她家王妃变得不一样了,但正因为王妃变了,所以生活才越来越好。
没有再被大夫人和大小姐欺负,没有再被林公子迷惑,没有因为焰王妃的克妻命而害怕的瑟瑟发抖。
王妃甚至变得无比聪明,凡是想害王妃的人,都不曾在王妃这儿讨到什么便宜。
“王妃,这条蛇你要怎么处理?”暮春不再问索清秋为什么一下子变厉害了。她只知道,王妃有了这个本事,那么以后更加没有人可以欺负王妃,包括焰王爷在内。所以这对暮春来说,其实是一件好事儿。
“有人想用毒蛇害我,怎么也得让人家得逞一下,让人家白忙一场,多不好意思啊。”索清秋掂了掂手里那条软蛇,眼睛一亮一亮地说着。
在皇帝的帐篷里,皇帝正跟慕容瑜聊天呢,“小七今天秋围,你可别跟着添乱。”皇帝看着自己最爱的女儿,很是关心地嘱咐了一声。
女儿喜欢骑躲他不反对,要是不当心出了什么意思,那么心疼的人就是他了。
“父皇,儿臣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也不是第一次来围场,你这么说儿臣,会让各位皇兄笑话的!”慕容瑜不依地说着,每次来围场,父皇都要如此耳命提携一番。
“哎,若是你真那般听话,还用朕担心吗?”皇帝不相信地看着慕容瑜,“哪一次来围场,你不是跟个疯丫头似的,几次差点出意外。如果可以的话,朕还当真不想带你来,偏生你又喜欢吵着来。要是你真三岁,朕指不定还没有这么烦心呢。”
皇帝话里话外说慕容瑜不懂事,可话里宠溺的味道却很是明显。
为此,每个皇子都晓得,皇帝特别宠慕容瑜,惹谁也别惹慕容瑜。要知道,皇帝甚至是为了慕容瑜,曾经拒绝过天鹰国太子的求婚的!
“父皇,你再这样,儿臣不理你了!”慕容瑜恨恨地说着,每次父皇都当着那么多的人面拆她的台。好在四嫂不在,要是四嫂在的话,她肯定羞得不敢再见四嫂了。
“好了,皇上,你别再打趣儿小七了。”难得的,今天太后也跟着来了围场。
一般情况下,太后年事已高,不该跟进跟出劳累不堪的。
只不过,今年太后心情不同,觉得自己能走动的时间估计也不多了,所以趁着这次机会,出来走走。
皇后身子不适,当然这适宜跟着出来,静妃也是个喜静的性子,因此就留在宫里跟皇后作伴儿。
这次跟皇帝出来的乃是柔妃、荣妃和惠妃三位娘娘。
柔妃、荣妃和惠妃三位娘娘,虽然是一路舟车劳顿,可是这次能跟着皇帝一起秋围,代表着她们在皇帝心目中的位置。所以,三位美人脸上是有疲色,不过喜色倒也不少。
“啊!”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一声女人冲天的尖叫之声,叫得人人都跟着心慌了起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皇帝脸色一变,眉毛一皱,才到围场,便不安生,有事发生。
“皇上,派人去看看吧。”柔妃体贴地说着。
“来人啊,还不去看看。”皇上有些不喜,原本秋围是想来散心的,可才一到,便生了是非。
一会儿功夫,侍卫来报,“回皇上的话,有人被蛇给咬了。”
“蛇?”荣妃娘娘吓了一跳,这当然是荣妃娘娘女子的天性。
“是啊,好端端的,哪儿来的蛇?”惠妃也应了一句,竟然还咬了人,更让人心烦了。
“咬了人?这可如何是好,被毒蛇给咬了,也不晓得活不活得了。”柔妃捂住自己的嘴,惊叫了一声。
“柔妃娘娘请放心,不过就是一条无毒之蛇,死不了人的。”就在这个时候,索清秋在慕容焰等人的陪同之下,出现在皇上的帐篷里。
索清秋看着柔妃娘娘,脸色阴沉,眸色暗沉。原本,她以为自己床里的那条毒蛇是姜晚渔故意放进去的。毕竟华芳盈才让她小心,便出了毒蛇的事情。
没想到的是,她在皇帝的帐篷外面,竟然听到柔妃娘娘第一个便喊了一声毒蛇,及柔妃娘娘话语之中掩不住的欢喜,这使得索清秋明白,原来自己帐篷里的毒蛇,乃是出自于柔妃娘娘的“妙”手。
索清秋盯着柔妃娘娘看,她一般都不怎么进宫,与宫里的女人更是没有什么来往。而眼前这个柔妃,这似乎也是她与柔妃的第二次见面。
真弄不懂,才见过一面的人,为何要放毒蛇要弄死她呢?
柔妃原本有些欣喜的眸色,在看到索清秋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马上收敛了。取而代之的是失望和愤怒!
柔妃看到索清秋一双黑沉的眸子一直盯着自己看,心中更是恼火,很想大骂索清秋大胆!
只是,被索清秋的目光一锁定,柔妃娘娘有一种心虚的感觉。尤其是被索清秋盯着,便浑身不自在,仿佛索清秋那一双清澄的眼睛,能看透一切。这种被人看透的感觉,使得柔妃十分不自在。
“回父皇的话,臣媳的婢女在林子里不小心踩到了一条蛇。幸好那条蛇是无毒的。臣媳已经责罚过那个婢子了,惊扰了圣驾,还望父皇恕罪。”索清秋一出现,就向皇帝请罪,使得皇上哪怕之前有追究的心,现在也没有了。
“既然没有人受伤,亦是好事,你起来吧。”皇帝虽然不喜欢索清秋婢女的大惊小怪,可总不能因为人家的一声尖叫,就要了人家的一条命吧。
更别提,那个婢子还是现在皇帝最看中的索清秋的婢子。
不看僧面看佛面,便是这个道理。
“谢父皇。”索清秋起了来。
“四嫂,暮春当真没事?”慕容瑜走到了索清秋的身边,慕容瑜知道,暮春是索清秋的贴身侍婢。可以说,除了暮春之外,索清秋是不让其他人近身的。
要是暮春出了什么事情,索清秋肯定有许多不方便的地方。
“无事。”索清秋拍了拍慕容瑜的手,让慕容瑜宽心。
看到慕容瑜和索清秋的感情如此之好,皇帝倒是吃了一惊,更让其他三位随行的妃子对索清秋也有些忌惮了。
若了索清秋,指不定就是惹了慕容瑜,惹了慕容瑜,无论是皇上还是太后,都不可能放过她们。
“对了父皇,此围场经常有毒蛇出没吗?”索清秋问的是皇上,看的却是柔妃娘娘。柔妃娘娘柳眉微皱,不自在地别过身子,避开索清秋的目光。
“不常出现。”皇帝觉得索清秋问的这个问题很奇怪。
“噢……”索清秋拖得长长的,“那倒是奇怪了,柔妃娘娘刚才那么肯定,刚才闯祸的原凶是条毒蛇?”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本宫一听到蛇,便害怕是毒蛇。”柔妃连忙解释,只是她不解释便罢了,一解释让索清秋更加确定,往自己帐篷里放蛇的,百分之九十就是这个柔妃娘娘了。
如果柔妃娘娘没有做过这件事情,其实解不解释都无所谓,就算这片林子一般没有毒蛇,偶尔出现一两条,也是可以理解的。柔妃娘娘一解释,便有些做贼心虚的味道。
其他人可能不明白这其中的弯子,但是身为当事人的索清秋却是十分清楚的。
“原来如此啊……”最后一个字,又被索清秋拖一个长音,拖得柔妃娘娘心更有些发毛了。
“好了,既然无事,便不要再提了。”皇帝觉得,这总是一件让人烦心的事情,多提没有意思。
到的时候,都已经傍晚了,自然,才到的时候,最重要的大家都需要好好休息。
慕容瑜知道索清秋不是一个无事生非的人,索清秋刚才一直揪着那条蛇问东问西,定是有她的原因。只可惜,慕容瑜要陪着难得出来一次的太后,抽不开身,只有向索清秋投去慰问的目光。
索清秋对着慕容瑜笑了笑,告诉慕容瑜不用担心,她很好。慕容瑜这才放心地点点头,没再作声。
“怎么样,查出来是谁放的毒蛇了没有!”出了皇帝的帐篷之后,索清秋跟着慕容焰一起去了慕容衡的帐篷。慕容衡嫌拖儿带小太麻烦,所以没有把家里的衡王妃带出来,在他的帐篷里谈事,倒也方便。
“是柔妃。”慕容焰沉着声说道。
“什么,这件事情跟柔妃又有什么关系!”慕容衡跳了一下,不过已经学会再怎么吃惊也要控制住自己的音量。
慕容衡之所以会这么说,是觉得柔妃娘娘使计要了索清秋的命,对柔妃娘娘似乎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好处。
“七哥,你傻了。”慕容景白了慕容衡一眼,“你忘了,四嫂凤定江山的命格了?虽说,这是一个秘密,父皇和太后都不许别人外传。可这不代表那些有心之人,就没有办法知道。柔妃娘娘如此受宠,宫中走动又勤,想知道这个,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可是四嫂有凤定江山的命格,跟柔妃娘娘有个鸟的关系!”慕容衡脏话都出来了,真心讨厌柔妃这个没事找事的女人。13272525
慕容景叹了一口气,“你别忘了,柔妃娘娘可是在三年前也生了一个皇子的。”
“那又如何,难不成,柔妃还想让她的儿子上位不成?”慕容衡十分鄙视地说着,因为再怎么轮,也轮不到柔妃娘娘儿子的身上。
“老七,有些东西,她得不到的,宁可毁掉亦不愿意让别人得到。”慕容焰提点了一句。
“他娘的,毒妇!”以前他也死掉过七个四嫂,但唯有一想到眼前这个四嫂要被人迫害,慕容衡就难受得紧。“四哥,你说以前七位四嫂的死,除了姜晚渔这个女人之外,会不会跟柔妃娘娘也有关系?”
以前七位焰王妃的死,似乎成了一个难解的大谜,牵扯的人也是越来越多,背景复杂。
“应该不会。”索清秋摇了摇头,“上次姜晚渔将索佩容和大夫人引进宫里,欲侮辱于我。当时,柔妃娘娘是帮呛的,估计也是想看我出丑。”
原本,索清秋还有些闹不明白,自己又没得罪过柔妃,咋第一次见面,柔妃就帮着姜晚渔那些人,要给自己找堵受。
原来,问题还是出在凤定江山。
估计一开始,柔妃娘娘只是讨厌她,但不觉得她有凤定江山的能力,所以只想给慕容焰的正妃一个难堪。直到济江一事之后,柔妃娘娘看待她的目光变了味道。
“当时,我不肯吃亏,顶了几跑,让柔妃丢了面子,使得她被太后给训了几句。想来,这件事情,多少也有些原因。要是以前几位焰王妃的死,柔妃也参了一脚。那么当日闹出索佩容的事情时,柔妃字里行间就不单纯只想让我出丑了。想来,该是因为最近的事情,柔妃觉得我有可能会是那个命格,所以欲除掉我。”
柔妃想给她使绊子,要她的命,以前在皇宫里的时候机会多的是,还更容易把她弄死一些。要知道,毕竟皇宫怎么算,也是柔妃的地盘。
“就算以前的事情,她没有参与,可今天她做的事情,我们便不能饶了她!”慕容衡不服气地说着,被人如此算计,他怎么肯罢休。
“七王爷,你觉得我是个好欺负的?”索清秋勾起嘴角,眼角上扬,漂亮的脸蛋儿上多了一抹邪气,却又漂亮得吸引人。只要是有心之人,看到索清秋这个面貌,都有一种想要把她疼到骨子里,狠狠扯进怀里啃几口的冲动。
自然的,对索清秋有情的某两位,当然是狼血沸腾。
一个是碍于身份,没有资格这么做。另一个是碍于有其他人在场,加上索清秋的脾气,不敢这么做。TGMZ。
“四嫂,你说要怎么做,我都听你的!”都说长嫂如母。慕容衡原本就是打心眼里佩服索清秋,真有点把索清秋当长辈的味道,所以,对索清秋没有一点邪念。听到索清秋的话,唯有要报复的快感。
索清秋阴险地笑着,柔妃娘娘不仁在先,就别怪她辣手在后!
夜,静寂的夜。
夏季已过,所有虫草都过了自己最活跃的时间,随着凉爽的秋风到来,连带着把它们之前的喧闹也给带走。
原本喧嚣的虫鸣声,已经息下,唯有几声夜鸦的声音。
银月如勾,挂在天幕之上,乌云微遮,仿佛犯了困,也需要休息一下,放松放松。
今天皇上才到的围场,自然有些累。对于情/色之事,亦没有年轻时那般热衷。
所以这个晚上,皇上是独眠的。
柔妃娘娘没能陪皇上,倒是有些不开心,但是听到荣妃和惠妃也没有被点名,心里就没有那么堵了。
坐了一天的马车,对于细皮嫩肉的柔妃娘娘来说,当真是天大的折磨,好像浑身的骨架子都要散掉了一般。
柔妃娘娘躺了下来,骨子一阵阵发疼,闹得柔妃娘娘苦不堪言,但也唯有如此,洗个热水澡,早早睡下,盼着明天情况能够好转。
深夜之后,熟睡之中的柔妃娘娘突然感觉到有什么冰冷冷的东西一滴又一滴的滴在了自己的脸上。而且那个东西还有味道,有种铁锈的气味道。
柔妃娘娘原本是不想理的,但是那烦人的滴落之感,吵得柔妃娘娘难受。最重要的是,秋夜里,那落下的液体带着的冰意,更是让人难受。
没法儿,柔妃娘娘只能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只是当柔妃娘娘一睁眼,一袭凉意从她的脚底直患脑门儿,无限的恐惧把她全身都包围住。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柔妃娘娘绝对不愿意自己醒过来,宁可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地一直睡着。
“啊!”一声亢奋的尖叫声,直破云霄,将附近所有已陷入睡梦中的人跟着惊醒。
“啊啊啊!!”柔妃尖叫个不停,将毛皮被子拉起,盖在自己的头上,将自己整个人都盖住,不露出一丁点儿。因为只要她一睁眼,便看到一条黑蛇冰冷的黑眸,死死地盯着自己,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般,柔妃怎么能不害怕呢。
更恐怖的是,这条蛇被人给杀了,被人给剖腹了。杀它之人,故意动了手脚,将蛇嘴撑大,像是一条大张着嘴,随时要扑上来咬上一口的狠蛇。明明已死,却有活着时的狂气,如此一来,这条蛇看着更像是来自于地狱勾魂的鬼蛇!
柔妃娘娘本就是个怕蛇的,看到这样一条蛇,当然是怕得都快要尿裤子了,“锦兰,锦兰!”柔妃一直在喊着自己贴身侍后的宫女,可惜,得不到半点回应。越是如此,柔妃娘娘就更加不敢掀开被子,躲在被子里面。
不一会儿,脚步声靠近柔妃娘娘的帐篷。有人掀开了柔妃娘娘的帐篷,走了进来。“柔妃娘娘,出了何事?”因为事出突然,侍卫也顾不得多少,深怕柔妃娘娘遇刺,所以便闯进来了。
看到帐篷里没有第三者,便很老实地低下头,不看床上的柔妃娘娘。
“啊啊啊!”被闹醒的柔妃,一睁眼便看到如此恐怖的一幕,连连惊叫,哪儿还听得到别人的话,整个人怕得瑟瑟发抖。
看到柔妃这个样子,侍卫便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想儿己说。
要知道,柔妃乃是娘娘,他们这些侍卫,哪敢贸然上前,一旦犯了凤颜,那也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这个时候,倒是柔妃娘娘之前一直喊着的锦兰出现了,“娘娘,怎么了?”她好端端地守在帐篷外面,然后便听到了娘娘的尖叫声,那些侍卫便冲了进来。
“走开,走开!”柔妃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拍自己,深怕是那条蛇掉了下来,在她的被子上面爬,哪儿敢掀开被子。
无奈,锦兰只有自己去扯,“娘娘莫怕,莫怕,没事的。”
好不容易,柔妃终于听到了锦兰的声音,连忙掀开了被子,冲向锦兰,躲在锦兰的身后。
那些才抬头的侍卫,个个满脸通红,再次低下头去。不但如此,还欲退出帐篷外面。
要知道,柔妃娘娘可是只穿了单衣睡觉的,因为刚才那么一闹,衣领微开。只要长眼睛的人,便能看到柔妃优秀的颈项,及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肤,及艳红的肚兜。
侍卫个个死低着头,再也不敢抬头。要知道,看了凤体,那也是要丢命的!
“你们别走,有蛇,有蛇!”柔妃看到那些侍卫要退出去,怎么也不肯。
锦兰惊了一下,连忙拿了一件披风,披在柔妃的身上。柔妃怕得要死,身体也冷得厉害,手不稳地拉紧了披风,“你们快点,把那条蛇弄出去,弄出去!那是一条毒蛇,它咬一口,本宫便活不了了!”
侍卫一听这话,吓了一跳。当下便不看柔妃,只是在这帐篷里找所谓的蛇,可是找了半天,未果。“娘娘,没有啊。”
“没有?怎么会没有?!”柔妃大怒,她看得清清楚楚,怎么没有!“你们再仔细找找,那是一条被剖开的蛇,血淋淋的,大张着嘴,要咬人!”接着,柔妃看到自己身边的锦兰大怒,“你个贱婢,刚才本宫那么唤你,为什么你不进来!”
锦兰被打懵了,“娘娘,奴婢没有。奴婢一直守在娘娘的帐篷外面,未曾听到娘娘唤我啊。”锦兰眼中泛光,她就是怕娘娘第一晚睡不好,所以特别当心,都不敢闭一下眼,娘娘竟然还如此冤枉她。
“胡说,定是你去哪儿胡混了,或者睡着了。本宫刚才差点死了,你的一条贱命,能跟本宫比吗!”因为帐篷里的人多了,柔妃的胆子也大了。
侍卫再三找了几遍,依旧没有找到柔妃娘娘嘴里那条被剖了皮的蛇。侍卫为难地看着柔妃。
“废物,一个个都是废物。若是本宫出了点什么事情,你们担待地起吗?!当心皇上要了你们的狗命!那条蛇滴了那么多的血在本宫的脸上,你们竟然还找不到!”
侍卫一找不到,柔妃又有些慌了。
那是一条死蛇,应该是不能动的,怎么就找不到呢。难不成,那条蛇当真是从地狱爬回来的?
不可能!
“娘娘,你的脸上,并没有血。”听到柔妃的话,侍卫大着胆子说着。
“胡扯!”柔妃怒,她脸上肯定有很多的血。
“娘娘,你自己看。”锦兰虽然觉得委屈,但还是要照顾柔妃,便拿了镜子给柔妃看。
柔妃一看,自己玉白的脸上果然干净无比,哪儿见到一点血腥子。“怎、怎么会这样?”柔妃吓到了,她脸上没血比有血更恐怖!
“皇上派奴才来问一声,柔妃娘娘这儿发生了何事?”帐篷外面传来了太监的声音。
锦兰小心翼翼地看着柔妃娘娘,深怕自己没答好,又招来打。
柔妃惊吓未定,但还是吸了一口气,看着锦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