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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章我又重新做了次修改。 )
在沙漠的正义之师带着复国的光辉使命,踏上返回波尔的道路时,波尔动乱却已经推演到**。
血腥依旧在延续,不单单是那些在亲王拿费特篡位之后,站立在敌对阵营的贵族和将领接连不断的惨遭屠戮,就连那些原本站立在中间阵营的人们,此时也是人人栗栗自危。
自从那冷酷的密令被书写出来以后,索拿多的广场上,终日不曾停息的是受刑者的惨呼之声,几个世纪以来,在这个权势的中心,贵族之间盘根错节,这本来被认为是最为牢靠的联盟,在此时,这联盟却如同瘟疫一般,令更多无辜的人们,冰冷的挂在绞刑架上。
这血腥终于引了动乱的火种,反抗的势力相继的崛起,这些势力本来在波尔星星点点,最终,却因为某种契机,联合在了一起,这契机就是,当这些反抗的势力相互之间得知他们原本就是巫师为复国计划所拉拢的盟友之后。
此时,任何有心的人都能从这场动乱中猜测出些什么,特别是那些与巫师爱德华订立了盟友关系的人,几乎已经能猜测出沙漠远征的结果。
特别是当他们与他们的盟友取的联系,知道正义之师已经开始踏上前往波尔的道路后,整个波尔的南方,九个省郡已经彻底的脱离了控制,复国的联盟已经形成。
在皇宫里,拿费特面色阴沉无比的看着手中的报告。
“传我的命令,巴拉尼要塞抽调三万士兵,清剿这些叛乱之徒!”
拿费特站起身来,将这份报告狠狠的摔在面前的桌子上。
“陛下,这恐怕不太合适,巴拉尼总共五万守军,假如格雷趁此……”
统帅部的元帅面带忧色,心惊胆战的看着几乎失去理智的拿费特。
听到这劝阻之声,拿费特的脸上闪过一丝愤怒,这愤怒还未化为雷霆,突然,宫廷总管面色惶恐的奔跑到拿费特面前,递上一封火漆密封的鲜红信笺。
众人的心头又是齐齐的一紧,这鲜红的信笺正是军情信笺,众人无从猜测这信笺上到底书写了什么内容,只是齐齐的注视着拿费特的神色,希望从中能够瞧出写端倪。
这封信笺就如同诅咒之书一样,拿费特脸上的瞬间变的苍白,那毫无血色的脸色看起来愈加的可怕。
“巴拉尼征调三万士兵,清剿那些叛乱者!”
拿费特再一次的吼出这道命令,这一次,没人再敢提出任何异议。
以无庸质疑的语气布完这道命令后,拿费特突然无力的跌坐于身后的王座之上。
因为,这封信笺上清楚的写着,沙漠远征失败的消息。
这消息来源确切,因为,这消息正是来自从战场上撤回来的神圣祭祀,以及神圣骑士团,这支队伍在几天前抵达了托索尼要塞,带回了这个令拿费特不愿相信,又不得不相信的消息。
远征最后一战失败的原因,也清楚的写在这张信笺之上,他在一刹那对这书写的内容有些怀疑,但是,等他能稍微冷静下来思考时,他就明白,只有这样,才是唯一能解释沙漠远征失败的原因。
他再不怀疑神圣教廷将这名巫师一直视为对手的原因,这种越世俗的强大力量,想必无论如何都会成为掌握着另外一种强大力量的敌人。
他想象不出这力量到底有多强大,至少,神圣教廷的雷神祭祀命丧这场风暴之中。况且,此时那个年轻的巫师已经拉拢整个巫师联盟,这或许就是他具有了与神圣教廷对抗的最大筹码。
艾杰希德与维克怀特不声不响的离开了他的身旁,他猜测不出,是什么原因,令这些一直与世隔绝的巫师聚拢在那名巫师的身旁。
隐约之中,他觉得这是一种命运,从巫师逃亡到沙漠开始,这命运已经注定。
一想到这里,他的脸色变的灰白,但是,没过多久,他心中不甘于这命运的念头又占了上风,他觉得,在这最后的时刻,他必须的尽他一切的努力来牢牢攥紧他手中的权势。
在这场战役之中,波尔的士兵无一生还,假如不是全部的葬身于那恐怖的风暴之中,恐怕此时已经成为巫师的俘虏,重新踏上前往波尔的路途。
一想到这里,他心中更加的难安,迅的书写了一封命令,送往托索尼要塞。
在这最后的时刻,他觉得唯一能依仗的还是他的盟友,虽然,他对这并不抱太大的希望。
实际上,这封包含着拿费特最后希望的信笺还未抵达托索尼要塞,这希望已经破灭。
无论驻守于托索尼要塞的狄奥多利如何的挽留,在这要塞里休整完毕的神圣骑士团,在两个祭祀的带领之下,离开了这座要塞。最后,也许是出自于对盟友的一点点忠告,火焰之神祭祀不得不叹了口气,以无比悲观的语气说出了一句话。
“黑暗的力量已经强大到难以想象的地步!”
这强大的神圣骑士团,在此时,仅仅只剩下四千人的规模,这四千人,还是在两个祭祀的庇佑之下,才得以从那灾难的风暴中逃离出来。
此时,无论他们的盟友拿费特,或是波尔究竟面临着如何的危机,这已经不再是两个祭祀所担忧的问题,事实上,他们现在必须迅返回格雷圣地蒂尼昂,将雷神祭祀牺牲的消息传达回去,另外,还得将他们的敌人,黑暗的巫师已经变的如此强大的消息传达给光明大祭祀弗勒克斯,以期望商量出对策。
等到祭祀与神圣骑士离开之后,狄奥多利生平第一次感受到恐惧所带来的惶恐不安,他等待着,与所有驻守于托索尼要塞的士兵,不安的等待着。
此时,在知情人的等待之中,巫师与复国的正义之师,确实正行进在前往波尔的道路之上。
流亡到沙漠的人们归心似箭,走在这条熟悉的道路上,众人不由自主的回忆起一年前遭遇与磨难,心底感叹不断。
骑在一匹骆驼上的约修亚难得有片刻的安宁,一时喋喋不休的向对这经历还未知悉全部的敦克而介绍着,一时又热切的加入爱德华与一众巫师的讨论之中。
实际上,爱德华与一众巫师不得不思考这样的问题,那就是,在经历过沙漠的这一战之后,整个巫师界,已经极为明确的与格雷的神圣教廷站立在对立的位置之上。
不过,与一众巫师讨论之后,这些巫师还是没有过多的担忧,因为,在最后控制那风暴的过程中,爱德华的精神力有着极大的增长,此时他的强大,早已出了他们的想象,按照估计,爱德华觉得他对上一名祭祀的时候,肯定会取得胜利。
况且,只要有着一段时间,对于魔法奥秘的探询与研究,肯定会令整个巫师联盟变的更加的强大,强大到不再畏惧神圣教廷。
这些与世无争的巫师,倒是对于彻底推翻神圣教廷没有多大的兴趣。
虽然,爱德华有着诸多担忧与猜测,但是这猜测还未变成现实,他隐约的觉得,就算此时他已经具有了与神圣教廷对抗的力量,神圣教廷也不会消停这场战斗,仇恨,会促使这场战斗继续下去。
不断飞来的信鸽,使爱德华以及众人已经得知了波尔的局势,这局势实际上早就在爱德华的猜测之中。
十二月的第二个周四,历经二十天的长途跋涉,巫师爱德华与王子,以及公主,带着正义之师,来到要塞了面前。
这战争没有任何的悬念,虽然史书上用最华丽的文字记述了这场战争,这仅仅只是魔法在这场战争中彻底的在世人面前崭露头角。没有神圣教廷的祭祀作为敌手,在要塞的那座大门被划空而至的闪电劈成粉碎之后,这场战斗,只是使那些本来就被恐惧压抑的士兵,放下手中的兵器,成为俘虏。
这样的结果,事实上正是众人希望的结果,因为,见识到沙漠残酷的战争之后,谁也不想在这回归波尔的道路上造成太大的杀戮。
十二月的第三个周六,在最后的抵抗之中,在四处的声讨声中,在众叛亲离之中,索拿多的城门被打开。
鲜花撒满了街道,虽然,在这严寒的冬季,仅仅只能找到有限几种总是被诗人称颂其品德的鲜花,但这并不能阻止索拿多的人表达自己心中的喜悦,新年还未来到,但是,这场欢庆,谁都知道,能够一直持续到新年的结束。
广场的鲜血已经被清扫的一干二净,风中的血腥味也被花香所代替,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在皇宫前的胜利广场上,归来的王子接受他的导师,爱德华的加冕,正式成为波尔新的国王。
这场加冕仪式,在波尔人的心中,为爱德华谱写的这一段传奇画上了句点。谁都想象不到,这位巫师竟然会为年轻的国王进行加冕仪式,不过,等到人们思考之后,却又觉得,除了这个传奇的巫师以外,确实再没有任何人适合主持这个仪式。
王子约修亚俨然一副严肃的表情,不过,为他戴上王冠的爱德华可是清楚的知道,这是在他狠狠的训斥了一番之后,约修亚闷闷不乐,不得已而为之。
加冕结束后,正义之师跨过凯旋门,来到皇宫前的胜利广场上,年轻的国王检阅了这支队伍,奖励功勋。
银月骑士团得到重建,雪拉扎德与敦克而,成为这支新生骑士团的领导者。
篡位的亲王与一众乱党,最终在国王的宽宥之下,流放在波尔的极西之地。
波尔的局势日益的稳定下来,这一切都托庇于爱德华与一众巫师一直留在索拿多,震慑那些残余的叛乱之徒。
此时,在索拿多,人们讨论最多的话题已经转变成兴建的那个高高的塔楼,据说,那个塔楼里居住着那些在世人眼里神秘无比的巫师,也许此时该换个称号,称之为魔法师,这座塔楼成为这个世界上第一个魔法协会。
这还不是平民们最感兴趣的话题,因为,魔法协会已经公开开始招募魔法学徒,本来,这种神秘而又强大的力量已经不是人们所能抗拒的诱惑,况且,国王更是颁布了一条新的御令,成为魔法学徒之后,就有国家给予的津贴,这份极为丰厚的津贴,令许多人争先蜂拥而至,不过,大多数人都失望而回,但是,偶尔还是有着某些幸运儿,成为第一批的魔法学徒。
现在,索拿多的平民最常常听到的对话是:“嘿,你知道吗?我七大姑的八大姨的儿子的姐姐的舅舅的侄子,那小子可真够幸运的,成为了魔法学徒!”于是,众人一片唏嘘羡慕。
此时,在那座仍旧人群川流不息的塔楼里,爱德华与一众巫师正在又一次进行一番工程量浩大工作,从那些巫师里无数的手札汇集成几本书的厚度,他们必须将这些手札分类,加以整理成一套系统的魔法学习理论。
在这工作中,巫师们不停的抱怨着这些手札书书写的太过凌乱,不过,造成这样困扰的正是他们自己而已。
做为导师,爱德华的工作更是重要,他必须的将整理好的一部分手扎加以补充和完善,这工作已经持续了好几天,他时常抚摸着那酸疼的肩膀,将自己的抱怨声融入到众人的抱怨声中。
但是,抱怨终归抱怨,众人对这工作还是充满了激情,只要一想到,这魔法的秘密在未来会引导着一个魔法的世界,巫师们就觉得,他们一生的追求就在这里。
唯一对此没有太大激情的恐怕就是爱德华,他偷懒的次数的越来越多,时常,他会抚摩着一旁那只狼光滑的皮毛呆,而有时,他又会与站立在他身后沉默的两个女人交谈几句,而最为经常的是,他站在窗前,眺望着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