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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定府的事情处理了告一段落之后,完颜长之来到西北招讨司,视察那里的情况。
不过由于近几十年来草原上强大蒙古部四分五裂,塔塔儿部在大部份时间里都是依附大金,而大金又在北方边境修筑界壕边堡数百里,遏制鞑靼骑军的突袭,因此边境上并没有太多战事。虽然现在草原上虽然有铁木真倔起,但王罕,札木合,铁木真三大势力互相制衡,这个时候谁也不敢轻易招惹大金,另树强敌,但总体来说除了塔塔儿人背叛大金的一小部份时间之外,北方边境总体来说还是稳定的。
既使是有小股的流寇,马贼是避免不了得,但他们也很难越过修筑的界壕边堡,深入到大金境内来。到是金军偶尔还会小规模出兵草原,打击一下小部落,显显大金国的威风,也随便掠夺一些牲口,奴隶,财物回来改善一下生活。
西北路招讨司招讨司的都指挥使叫完颜匡,两名副都指挥使一个叫猛安六斤,一个叫徒单合喜。共有兵马一万八千多人,其中骑军有一万人,还包括两千铁浮图。这里到底是镇守大金北境的人马,士军的素质要比大定府的高得多,基本可以算上是大金比较精锐的人马了。
完颜长之视察了一番之后,也觉得目前一切都还可以,并没有什么值得要刻意改善的地方。不过现在算来他离开蒙古部以经有三个多月了,也不知道现在草原上的情况又有什么变化,于是去问完颜匡。
完颜匡想了想才道:“末将对大漠的事情了解的不多,不过好像听说克烈部和蒙古部合兵去进攻乃蛮部去了,不过俱体的情况末将也不太清楚。
完颜长之不禁暗暗叹了一口气,看来大金对草原上的鞑靼还是不太重视,连这些情报都懒得去收集,看来这项工作自己回到大定府之后就要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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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完颜匡提供的消息没有错,克烈部和蒙古部确实联手进攻乃蛮了。
原来乃蛮部一代雄主亦难亦必格勒汗病故之后,其所留之二子不亦鲁黑与塔阳太不花之间为争汗位而大打出手。使得曾经强绝一时的乃蛮部分裂二分,战乱不止,克烈部来自西方的压力亦随之大大减轻了下来。而轻松下来的汪罕却并没有打算放过老冤家乃蛮部,反而准备乘着乃蛮部分裂之机,大举进攻,以求永绝后患。
并且为了确保绝对的优势力量,王罕又命弟弟札阿敢不去请铁木真兵相助,并许诺胜利之后平分从乃蛮得来的财产,牲口,奴隶和土地。
虽然很多蒙古部将领们出于对汪罕上一次十三翼之战中袖手旁观的态度而恼怒,因此对这次帮助王罕进攻乃蛮显得不甚积极。但是铁木真经过了再三的思考之后,认为尽管王罕在十三翼之战中采用袖手旁观的态度,但毕竟还没有在蒙古背后下手,在目前草原上王罕,札木合,铁木真三雄互相牵制的微妙局面下,不宜轻宜和王罕撕破脸,因此铁木真还是决定出兵相助王罕。
然而王罕和铁木真两人谁也没有想到,这一次出征竟会是两人最终走向决裂的开始。
还过经过了数月的整顿,从篾儿乞和塔塔儿两部并入的人口和战士都以渐渐融入了蒙古部,铁木真的实力也随之大增,如果札木合是在这个时候向铁木真动进攻,铁木真是绝对不会再选择距守哲谷来对抗札木合的联军的。
最初的分岐是出征之前,商议攻击对像的时候,汪罕提出攻打乃蛮二汗之一的塔阳不花,理由是塔阳不花的领地是平原,地方广大且财物丰富,而且塔阳不花其人生性懦弱,色厉胆薄,又优柔寡断,易于战胜。
铁木真却认为,应先取不亦鲁黑。虽然不亦黑鲁的领地是山区,相对地方狭小,也贫瘠一些,因此其兵力势必也会单薄。而塔阳不花,虽然看上去易于攻打,但他的领地富饶必然兵马众多。他本人虽然懦弱,但是手下那些曾经跟随亦难汗的宿将精兵也当不在少数。一旦短期内无法战胜他,难保不亦鲁黑不会兵包抄联军的背后,那时腹背受敌,局面堪忧。
汪罕还未对此提议做出反应,一旁的桑昆却先开口了:“铁木真,你不会是害怕乃蛮人了吧?要吃羊肉就要抓肥羊,弄几只瘦的来吃有什么意思?”
“桑昆,不许胡说。”汪罕沉声喝道,对于这个自以为是又无自知之明的儿子,有时候他也感觉有些无可奈何,“铁木真说得对。我们打不亦鲁黑,塔阳不花肯定不会出兵援救。倒是这个不亦鲁黑,为人残暴好战,这一点到是很像他的父亲亦难亦必格勒,若不乘他弱小之时除掉他,久后难保不会象他父亲那样成为我克烈亦惕的心腹大患。铁木真,就听你的。就去进攻不亦鲁黑。”
这一次克烈部出动了三万大军,蒙古部出兵两兵,汪罕与铁木真组成了五万联军从黑林出了,一路浩荡杀奔不亦鲁黑在淄豁里河上游的营地。
当联军一路畅通无阻得杀到不亦鲁黑的营地时,却现乃蛮人早已拔营远遁。汪罕与铁木真当即派出探子四下寻找敌人的踪影,这才得知,原来不亦黑鲁自忖势孤力单,难以抵御两支大军的进攻,于是全营移往阿勒坛山深处,以避锋芒。
桑昆见况,便冷笑道:“不亦鲁黑果然是个胆小鬼啊。打都不敢打就逃跑啦。看来胆小鬼就专会找胆小鬼作战!”
汪罕闻言,立刻回头向他怒目而视。桑昆这才觉,自己本来打算嘲笑铁木真的话,却不留神把父亲也算在其中了。心中一虚,赶忙闭嘴不再言语了。
铁木真却装作没听见他的话,只是全神贯注得研究如何追击敌人的事情。他立即对汪罕提出,不亦鲁黑是全营搬迁,部队军民混杂,必然行动缓慢,此时应该立刻追击,必然得胜。
联军经过两天急行军,穿越阿勒坛山的山口,终于在乞湿淋巴失湖畔的黄土丘陵地带追上了不亦黑鲁的迁移大队。克烈部和蒙古部联军如神兵天降般从背后杀出,乃蛮人毫无准备,立刻被杀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不亦黑鲁也顾不得家眷和部民,稍加抵抗便带领着护卫杀开一条血路,向北逃去。
联军没有再对他追击,尽虏其部民、女子、财帛、牲口得胜而还。
行走数日,克烈部和蒙古部联军来到了杭爱山的巴亦答剌黑隘口。只要越过这里,就可以走出乃蛮人的土地,回到克烈部的地方。就在这时,一支乃蛮军队已经占领了隘口,截住了联军的归路。居探子的报告,主将是薛兀撒兀剌黑。
王罕大惊,对铁木真道:“薛兀撒兀剌黑是当年亦难亦必汗麾下的名将,现在归顺在塔阳不花手下,难道说是塔阳不花派他来进袭击我们吗?塔阳不花真有这样的胆魄吗?”
铁木真沉声道:“现在天色己经晚了,我们走了一天的路程,战士们都有些彼惫了,而且也不知道乃蛮人来了多少人马?有没有埋伏?这个时候不敢轻率的进攻,先安营扎寨休息,休息一夜,让战士们都养足精神,等到天明后再和乃蛮人决战。”
这时王罕也从最初的震惊中清楚过来,点点头道:“好,我们先扎营休息,明天再做打算。”
于是克烈部和蒙古部分别扎下营寨,士兵们开始做饭。铁木真不敢大意,分派博尔术,博尔忽,不台,忽必来四人各带五百人马,轮流巡哨,以防乃蛮大军在夜晚偷袭。
吃完饭之后,铁木真独自坐在帐中,还在想着,他对乃蛮的情况不算太了解,但也知道前任的乃蛮汗亦难亦必格勒汗是一个勇武善战,见识不凡的人,号称是男子的背,战马的尾,都不曾让敌人看见,堪称是王罕的劲敌,他的两个儿子,不亦黑鲁虽然骁勇善战不输于其父,但为人残暴,心胸狭窄,并不得人心。另一个塔阳不花更是色厉胆薄,又优柔寡断,居说他一向信爱宠妃古尔别丝, 凡事都言听计从,这样看起来这两个人都难成大事。
现在王罕联合自己击败了不亦黑鲁,那幺下一个就该轮到塔阳不花,如果再击败塔阳不花,乃蛮部将彻底衰败下去。铁木真也知道,就是因为克烈部西有乃蛮,东有扎答澜这两个心腹大患, 所以王罕也一直扶植自己,希望有一个有力的盟友。一但乃蛮这个后顾之忧将全部解决之后,王罕就可以腾出手来,专心对付札木合了。还有就是自己和王罕还能保持现在的关系吗?
“那么自己到底该不该再帮王罕去进攻乃蛮呢?”平心而论,尽管王罕一直是在利用自己,但自从自己与札木合决裂之后,一直都依附于王罕,借助王罕的力量扩大实力。可以说没有王罕,就没有今天的蒙古汗铁木真,从情理上来说,自己是应该全力的帮助王罕,但自己现在以不是当年投奔王罕时的孤身一人了,现在自己有一帮忠于自己的部下,数万精兵,几十万部民,还必须为他们的前途和命运考虑。
就在这时, 帐帘一挑,木华黎从帐外进来, 道:“大汗,王罕的大营那边好像有些不对劲,你出来看看。”
铁木真怔了一怔,急忙起身,跟着木华黎走出了帐蓬,这时已是下半夜了,山风吹得“呼呼”直响。铁木真来到大寨门口, 只见博尔术,博尔忽,不台,哲别,赤老温,沈白,别勒古台, 畏答儿, 主儿扯歹等人都在,一个个脸色凝重。铁木真向着克烈部的大营方向看去,只见克烈部的营地灯火通明,将其头顶的那一方夜空映得微泛红光。
木华黎道:“就算是王罕为了防被乃蛮人偷袭而加强戒备,也不必特意点那么多的篝火呀?而且篝火太明,也会暴露自己的虚实。更何况今夜的山风这么大,很容易造成失火。汪罕也是久经战场之人,怎么会犯下这样明显的错误?我看里面一定有问题。”
铁木真点点头,道:“确实有些奇怪。”他想了一想,转头道:“沈白,赤老温,你们两人去克烈部的大营那边去查看一下,但要小心,不要被他们现了。”
沈白和赤老温道:“是。”便悄悄向汪罕营地潜行过去。
众人现在谁都无心睡眠,都在等待着沈白和赤老温打探消息回来。过了不多时候沈白和赤老温匆匆赶回来,道:“大汗,大事不好了,克烈部的大营是一座空营,一个人也没有。那些篝火原来只是虚张声事,王罕早就带着人马撒走了。”
“什么?”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被这惊人的消息惊呆了,“克烈部单独撤兵了?把我们留给了乃蛮人?”
铁木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已冷静下来,现在蒙古军的局面危险之急,独自面对乃蛮的大军不说,连克烈部也不知道是敌是友了,这个时候一定要保持冷静。
这时博尔术道:“大汗,我看要把所有战士都叫起来,加强戒备,以防被乃蛮来袭击我们。”
铁木真点点头,道:“别勒古台,博尔忽,你们两传令下去,把所有的战士都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