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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时辰尚早,要等城门开启,还有一段时间。
容泽也不着急,就找了个大树靠着,目光依旧落在妇人身上,一脸探究。
白芷捅了捅他,暗道容泽不知收敛,这么正大光明的打量别人,不怕别人生气么?
许是容泽打量的太肆无忌惮了,终于被人发现,那妇人转头看了过来,微微朝容泽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容泽收回目光:“看来这次不虚此行。”
白芷有些不解。
此时那少年跑了回来,递上了帕子:“娘,擦擦脸吧。”
他说着也看到了容泽,有些不悦的瞪了他一眼,就对妇人道:“娘,城门快开了,咱们先上车吧。”
“好,你洗漱过没有,可不要叫人笑话了。”
“洗漱过了,娘放心吧,儿子会照顾好自己的。”少年上了马车,瞪了容泽一眼,这才放了帘子。
“娘,咱们出门在外可要留个心眼,别对谁都那么好,刚刚那人一直盯着娘看,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白芷正欲回马车,忽然耳尖的听到这么一句,一时忍俊不禁。
偷瞟容泽一眼,发现他好像压根没听到这少年的话,不禁暗笑,都怪容泽自己打量的肆无忌惮,难怪这少年把他当了坏人,设身处地一想,若将白芷换做妇人,只怕也会对他避之不及。
刚刚偷笑完,就瞧见容泽正面色不善的看着她,白芷忙正色道:“这孩子口无遮拦,实在可恶,要不然我去帮你教训他?”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只要某个女人不要添油加醋,胡说八道就好。”
白芷小脸一红:“谁啊?谁这么可恶?你被人误会已经很可怜了,居然还添油加醋?”
“你再废话,我就把你关起来!”容泽瞪她,居然还厚脸皮的问是谁,还能是谁,除了你,谁还能联想那么多?
“哦。”白芷捂着红唇,心下不满,如果真不在意,何必生气呢。
永清镇,相传是谊国的开国皇帝长孙元赐名。
当年赐名“永情镇”,以示真情永久,为的是纪念他的结发妻子蓝氏,后因永清镇旁有一条澄澈见底的河流,又称“永清镇”。
马车缓缓的行入永清镇,此时尚是清晨,永清镇中还十分安静,但已经陆续有店铺开了门。
两人来到一间客栈门前,容泽付了钱给车夫,即背着瑶琴走进了客栈。
客栈中已经有早起的客人在吃早点了,容泽要了一间房,将行李放好,带着瑶琴下楼来又要了一份早点就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了。
白芷好奇心重,在客栈中转了一圈,这客栈比之前倩儿开的客栈要大一些,收拾的十分干净整洁,她顺便去了一趟后厨,后厨也十分干净,已经有厨子在张罗着做饭做菜了。
“厨房很干净,可以放心吃。”白芷秉承认真负责的原则,告诉了容泽一声。
容泽并未言语。
白芷不用吃饭,但是看别人吃饭也是件不太舒服的事情,于是飞身去了二楼,倚着二楼的栏杆,打量形形色色的人。
这时,一辆马车在门口停了下来,自上面下来两个人。
白芷定睛一看,不禁暗道一声缘分,居然正是在城门口瞧见的那对母子。
两个人没有要住房,只在客栈里坐了,要了些早点吃。
白芷飞身落在容泽身边,指了指母子,笑道:“容泽,他们。”
容泽微微歪头看了一眼没言语,低头继续吃饭了。
白芷在桌下踢了踢他:“那会还盯着别人看,现在又装不认得了?”
容泽蹙了蹙眉:“原本也不认得。”
“不认得还一直盯着别人看,那夫人虽年岁大了点,但是风韵犹存……”
叮咚一声,容泽把回魂灵放在了桌上,顺利的阻止了白芷说话。
白芷讪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有点好奇,你说他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的?我看他们两个人也没带什么行李,莫非和你我一样也是来玩的?”
“寻亲。”容泽答的肯定:“还有,我不是来陪你玩的。”
“何以见得?”
“如果是来玩的话,应该住店才是,可是他们并没有把行李拿下来,可见他们只是在这里吃些东西,然后再去寻人,另外……”容泽指了指门口的马车:“那马车也并非普通的雇佣,而是大户人家专用的,想来是接他们的马车。”
白芷打量了马车一眼,瞧见马车的边角上挂着一个红灯笼,上面写着个武字,想来容泽所言不假。
“既是来寻亲,他们为什么不直接回家吃饭,反而要在外面吃?”
容泽想了想:“可能是因为并不是普通的亲戚,他们怕饿着肚子去太唐突,所以才会……”
容泽说着忽然沉默了,张开手掌掐指一算,摇了摇头:“原是不该回来。”
白芷看他一副算命先生的模样,也有了兴趣,笑道:“怎么?你算出什么了?”
“命劫难逃,渡过此劫则一生顺遂,若是不能……既有牢狱之灾,又有性命之忧。”
白芷听到心惊肉跳:“你算卦准么?”
容泽斜睨她一眼:“你以为呢?”
白芷私心里不信这些,自然觉得不准,但是想到之前在清风寨的时候,左战说他号称天下第一灵卦,想来应是有些本事,自是心中忐忑不安。
容泽忽然站起身走向那对母子,指了指空位,笑道:“不知在下能否在此略坐坐。”
话音落,已经一撩衣摆坐下了。
母子二人一愣,一时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那少年蹭的站起,怒道:“是你,你想做什么?”
容泽并不理会他,只盯着妇人看了两眼,笑道:“王夫人此行可顺利?”
对面的妇人微微一愣:“你如何知道我姓什么?”
容泽拿出一方手帕放在桌上:“夫人刚刚下车的时候不小心掉了。”
妇人接过手帕辨认一眼,认出的确是自己的手帕,不禁微微松了一口气:“多谢公子,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容泽。”
“容泽……”妇人一时瞠目结舌,不敢置信。
少年更是嗤笑一声:“胡说八道,容泽乃我谊国国师大人,怎么能是你这样的猥琐小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