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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窗外,板房的隔音并不太好,聂幽和苏叶,还有不服气跟着来的陆琳,恰好听到了刚才他们谈话的全部内容。
聂幽昂首向天,试图让自己的眼泪自己流回去。
在这样的世界里,还有这样的女人,教官的福气!
苏叶和陆琳却是直接傻了,眼泪早已流满了她们的脸颊。对她们来说,这样的情节,就算是听都没听过。如今却真实在她们的眼前上演了。
这样的夫妻,才是真正的夫妻!
聂幽转身走开了,苏叶和陆琳却没有走,她们是女人,女人的好奇心一向都是很重的。她们想知道,这事情到底会是怎么结束。
屋子里,教官拿着那张离婚协议书,哪怕当初陷入绝境,被某国的雇佣军围杀的时候,都没发抖过的双手,抖的像是秋风中挂在枝头的树叶。
猛然一抖手,那张离婚协议书被撕成了粉碎。
“我叫你来,是因为我可以安定下来了。苦了这些年了,也该过点轻松的日子了。”教官的声音颤抖着,可以听得到有哽咽的声音。
女人怯生生的抬起头看着教官虽然少了一只眼睛,可是依然像是大山一样的身躯,感觉到一阵阵的温暖,但是她的眼光很快黯淡下去:“可是,俺就是一个农村的婆娘。又没上过几天学。你现在是体面人了。”
教官突然哈哈大笑:“体面人?屁的体面人。老子还是当初那个土沟沟里的我!行了,别闹这些没用的。这里暂时先住着,要是觉的不好,咱们就先出去租个房子住着。晚上我要带几个兄弟来吃饭,你做点吃的。要做咱们老家的土鸡汤。娘的,老子还有事呢,别耽误了。对了,银行卡我放在桌子上,自己去取。哦,对了,要是不熟悉路,到门口,找门卫问一下。”
说着,教官站起来,抓起帽子就往往外走。
看着丈夫走出去的背影,女人突然放声大哭,哭了几声,又突然压抑住自己的哭声,把自己的脑袋埋在了被子里。
但是也不过哭了十几声,就连忙压住了哭声,抬起头,连忙摸摸头发:丈夫晚上要请人吃饭,要赶快准备。
连忙跑去匆忙的擦了擦脸,然后才对着隔壁喊了一声:“毛子,我出去买菜,你在家里哪里都别去啊。”
隔壁的孩子不知道听没听到,也或许是沉浸在电脑里了,随意的应了一声。
苏叶和陆琳对视一眼,突然都同时去擦自己脸上的泪水。这样的结局,是最应该的结局。如果出现了其他的结果,她们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去接受。
刚擦掉泪水,就看到嫂子提着一个篮子走了出来,但是刚走到门口,显然很是迷茫,不知道该去哪里。
苏叶连忙走了过去:“嫂子,要去买菜啊?”
“嗯,那个……俺想去买只鸡。俺男人晚上家里要来几个兄弟吃饭呢。俺……俺不知道去哪买……”女人有些窘迫。
苏叶热情的拉着女人粗糙的手:“那正好啊,我也要去买菜。我们一起去。”
女人看着苏叶,小心的缩回了手:“您是大经理吧?您还上班呢。我不能打扰你。俺家男人说了,可以去问……去问……门卫……”
旁边的陆琳突然笑了起来,没有声音,不是嘲笑,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微笑。也许,将来自己能找到教官那样对自己的老婆不离不弃的男人,会是最好的归宿吧?
“跟我来吧,我上班反正都是闲着。就算我不上班,也没事。我的上司还是你老公手底下的兵呢。”苏叶大方的拉起嫂子的手,往外走去。
嫂子更急了:“那可不行。俺家男人说了,公事就是公事。公事是不能耽误的。”
“嫂子,真的不用担心。我就是这家公司的经理,她归我管。我今天给她放假了。”旁边的陆琳看到嫂子的固执,忍不住出来圆场。
有了陆琳的出场,嫂子总算是让苏叶拉走了。
教官一个人走到训练场,狠狠的虐待了一阵沙袋,然后去了浴室,关上了浴室的大门,自己把所有的水龙头全部打开,然后嚎啕大哭。
这么多年了,自己一个人在部队,却似乎忽略了家人的存在。等到来到这里,想起他们的时候,才知道,世界到底变了多少。外面世界的影响,哪怕是那个小山村都受到了影响。甚至让自己老实巴交的妻子,居然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这世界,到底怎么了?
不过不管如何,这都是自己的亏欠!
哭了足足半个小时,教官才关掉了水龙头,精神焕发的出现在训练场上。
晚上很快来临,聂幽并没有在晚上之前去找教官谈那些工作的事情。今天,不适合谈工作。
聂幽接到了教官的电话,要他晚上过去吃饭。聂幽自然绝不缺席。同时接到邀请的,还有灵狐和狼牙,柱子。不过让聂幽纳闷的是,苏叶和陆琳也在邀请的行列里。
来到教官暂住的板房,聂幽还是皱了皱眉:一个房间不过是十来个平米左右,住两个单身汉还没什么问题,可是一家三口要过日子,三个房间哪怕接近四十平米,依然显得很局促。
教官看到聂幽的脸色,拍拍他的肩膀:“行了,别看了。咱们不是还有公司么。等到咱们公司上正规了。咱们到时候有余钱了,再改善生活条件。而且,这条件,不差了。”
嫂子炖的土鸡,味道很土,但是温暖的聂幽吃的肚子都圆了。其他几个人也是一样,甚至苏叶和陆琳,都破天荒的每个人喝了一碗浓浓的汤。
吃饱,喝酒,聂幽喝大了,好久没有过的喝大了。
喝大了,就拉着教官的手,抱着教官的肩膀哭,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哭什么。就是那么哭。他的哭,引发了柱子和灵狐,狼牙一起哭,然后教官也跟着哭。哭了半天,直到都累了,才被苏叶和陆琳喊来了人,拖到其他的板房,但是暂时还没人住的房间里休息。
“他们哭什么?”陆琳忙完了,看着苏叶,却忍不住问道。
“他们哭的是他们失去的东西。那个东西我们永远也不会懂。”苏叶似乎有点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