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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事儿的!”我见季仁河不敢出手,更加嘚瑟地拆除了张震山脸上的氧气罩。
“我这是怎么了?”张震山疑惑地问道。
“可能是因为低血糖的原因吧?”见季仁河和五哥都不知如何开口,我抢先搪塞道。
“可我现在为什么不能动呢?”我这种胡乱搪塞出来的理由,张震山自然是不肯信的。
“这个呀……原因也很简单,您的奇经八脉都被我封住了啊!”为了让张震山信服,我只得很牵强的解释道,反正依次插在他任脉、督脉、冲脉、带脉、阴跷脉、阳跷脉、阴维脉、阳维脉上面的银针倒也是事实。
“那我什么时候能起来?”还好我胡编的理由能让张震山信以为真。
“如果您想起来的话倒是随时可以,但是有件事儿我得和您商量。”我煞有其事地开始了信口开河。
“你说吧,我听着呢!”我忽然发现张震山老爷子自从醒来之后,之前那种说话之乎者也的习惯倒是改了不少。
“张伯是这样的,虽然有些话说了您心情可能会不太好,但是作为病人您还是有知情权的。”
“我都知道,知道……”张震山说着闭上了眼睛,“我是不是快不行了?”
“其实倒也没那么严重,只不过因为您年龄的原因,身体机能已经开始严重老化了,所以我打算借此机会帮您疏通一下脉络,这样应该还能适当的帮您延长一下寿命。”
我半真半假的解释尤其最后关于延长寿命的那句,果然一下子引起了张震山的注意。
“哦?寿命还能延长?”张震山睁开双眼,目露精光地问道。
“适当的延长还是可以的……”我没敢将话说得太满。
在延长寿命这种古往今来对人类最大的诱惑面前,张震山自然也不能免俗,
“我就说你是神医,你还不承认,哈哈……咳咳……咳咳……”
“张伯,现在您的奇经八脉被封,不宜情绪激动,一定要淡定!”
为了不想自己的“诡计”被戳穿,见张震山笑着笑着就咳了起来,我连忙制止道。
“那就有劳贤侄了!”张震山好不容易喘匀了呼吸,这才欣然同意道。
“张伯,事情是这样的,因为我接下来需要施展的是师门秘法,所以不宜有第三者在场……”我说着装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偷天改命这类逆天之举,自然不足为外人道也,亲家、老五你们就暂且回避一下吧,有小姜在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在经过我的一番忽悠之下,张震山自然是深以为然地准备撵人。
通过张震山的称呼,我这才知道季仁河居然是他的亲家,但是不管是谁,我的这种奇葩治疗方式都不宜被人知道,所以对于他的离开,我也并没有多说什么。
但是当我目送季仁河二人离开的时候,密密麻麻守在外面的人群让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特么的说是都清出去了,但是透过门上的玻璃窗,我特么不还是一样没有任何隐私么?
为了守住自己的秘密,我心说反正早就已经启动忽悠模式了,不如干脆就特么忽悠到底吧!
“张伯,接下来我对你的治疗如果被任何事情打扰的话都会前功尽弃,所以能不能……”
“你把小吴叫进来吧!”
“小吴?”我心说哪个小吴?
“你住去叫一声,自然会有人应你。”
我只得按照张震山的吩咐,出门向人群中喊了一声,结果答应的声音却从身后传了过来。
原来张震山说的小吴,就是之前被他叫进书房的那个小平头。
“小吴,一会儿姜神医要为我治病,你就负责守在门外不许任何人靠近,一定要记住是任何人!”我随着这个叫小吴的小平头进了房间之后,张震山朝他吩咐道。
“那徐小兵他们……”
“我说的是任何人。”
“懂了张伯!”
“嗯,去吧,接下来不管发生任何事,你都只需要听姜神医和我的命令。”
“知道了,张伯!”小吴领完命令就转身出去了。
“小吴是自己人,有他在你就放心吧,接下来就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你了,当然也包括他!”等小吴出去,张震山这才踏踏实实地说道。
其实早在张震山给小吴下命令的时候,我的心里就开始有了一点感动,那句“接下来不管发生任何事,你都只需要听姜神医和我的命令”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这老爷子已经彻底把自己的命交给我了,尽管说起来他的命也算是我刚才救回来的,但是这种实情他可并不知道。
他对我的这份信任,让我不免有些惭愧,要知道我刚才欺骗他的可不只是那些善意的谎言。
“张伯,您就这么信任我么?”因为惭愧,我还是忍不住嘴贱地问道。
“有什么不愿意相信的?你的人品怀远都和我说过,所以我信得过你,再说到我现在这个年龄,早就活够本儿了,生亦何欢死亦何惧?你就放心施展吧,不管能不能成功,我都不会怪你的!”
张震山见我迟迟不肯动手,又不放心地问我道:“是不是很难?”
“有点儿……”我心说何止很难?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放心吧,尽管放手施展,就算没有办法成功,我不就是少活几年吗?没有人会怪你的!”张震山笑了笑安慰道。
其实这种完全没有尝试过的方法成功率有多不靠谱,在我决定出手之前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不管希望多磨渺茫我都必须尝试,哪怕拼尽全力只能让张震山活到张怀远回来,也算是我没有违背刚刚许下的承诺。
“那……接下来我会在您的睡穴上施针,你只需要睡一觉等醒来应该就会好了。”
“你个鬼灵精,是不是自己的秘法连我都不能看到?”
“张伯,不是那样的,我唯一不需要保密的人应该就是您了,只不过接下来的过程,会让您身体的每个部位都特别疼,如果我在您睡穴上施针,不管成功失败所有的疼痛您都感受不到的。”
“老朽半生戎马,什么样的伤没有受过?什么样的疼痛没忍过?贤侄尽管放心施为便是!”
张震山的话不免让我一下子想起郭娇娇的父亲,只可惜性格再怎么硬气的汉子,到后来还是会忍不住求饶地,所以……
“好吧,张伯我听您的!”我嘴上虽然答应着,但手上的银针却径直地刺入了张震山的昏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