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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老太太明显不想理她。
说完以后，就带着众人进屋了。
程川虹被一个人丢在那里，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最后，恨恨的一跺脚，冲着屋里大喊道：“我算看出来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就是偏心！为了儿子贬低外孙，有你这样当外婆的吗？”
里面的人并没有回音。
程川虹又站了一会儿，发现真的没人理她。
最终，才又羞又怒的道：“不听就不听，我还不稀罕呢，我回家了。”
说完，当真转身离去。
正在往屋子里走的一群人中，顾染发现程川虹当真走了，有些惊讶。
似乎看出了她的犹豫，程老太太直接道：“不用理她，她的性格就是这样，现在生气，过两天就又会屁颠屁颠的跑回来了，所以压根儿不用在意。”
顾染这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又不由暗暗的想，早就听说程家如今看着表面风光，实际内部凋零，看来外界所传不假。
据她所知，程川墨虽然已经四十几岁了，却至今单身。
单身的具体原因，没有人知道。
总之他是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的。
而小女儿程芸芸已经去世了，老大程川虹又早早嫁了人。
程老太太就生过这三个孩子，再往下一代，竟然真的后继无人了。
顾染又想起刚才老太太对程川虹说的话。
程川墨没有孩子，也难怪她会将心思打在程氏集团身上，想让自己的两个儿子接班。
按理说，这倒没什么问题。
但听刚才老太太的口风，这两个儿子，不像是什么争气的。
这样一来，就不由情境堪忧了。
正胡思乱想着，一行人已经来到了客厅。
程家的住处是一座古香古色的庄园，里面的建筑也非常奢华。
一行人在客厅里落座后，便自有佣人将茶端上来，给所有人都各自倒了一杯。
顾染谢过以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发现是上好的雨前龙井，入口微涩，回味却甘，很是好喝。
一行人坐了大约一分钟，老太太才道：“川墨，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现在可以仔细讲给我听了吧？”
程川墨却并没有急着说，只是看了顾染一眼。
得到顾染的点头允可之后，这才道：“妈，您先看看这个。”
他说着，拿出一个盒子。
那个盒子是顾染给他的。
里面装着的，是那两只刻了字的玉手镯。
这两只手镯，以前顾染不知道来历，所以随身带着。
现在既然知道了它是程老太太的心爱之物，自然是想将它原物归还，也隐隐觉得，说不定这才是外公当初将东西留给自己的用意。
程老太太在看到那两只镯子的时候就惊呆了。
她的手微微颤抖着，将镯子从盒子里拿了起来。
“这是……这是……”
她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吩咐佣人。
“去，给我找只激光笔来。”
“是。”
很快，佣人就把激光笔拿过来了。
程老太太用激光笔往镯子的内侧一照，果然，只见那上面有一只刻着蓉，有一只刻着念。
正是四十几年前，她和闺蜜一人一只的那两只。
程老太太再看向程川墨的目光，就充满了激动和好奇。
“告诉我，这两只镯子是从哪里来的？”
程川墨知道老太太身体不好，怕她因为激动，一个不小心就厥过去了。
于是连忙安抚道：“妈，您先别激动，答应我先平复一下心情，我再慢慢跟您讲。”
岂料，老太太压根儿就是个急性子。
都到这个关头了，哪还能听他那么多废话，直接吼道：“快说！”
程川墨一噎，满腔孝心被吼了回去。
最终，只得摸了摸鼻子，弱弱的道：“这两只镯子，都是小染给我的。”
“小染？”
老太太一愣，紧接着便转头看向顾染。
“你是说……顾小姐？”
“是。”
这时，顾染适时接话。
“这两只镯子，有一只是昌老爷子送给我的，另外一只是我外公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