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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头疼。
第一次，体会到了有口难言的感觉。
顾染见他不说话了，只当他是默认。
虽然心中觉得失落，但还是推开他，站了起来。
她默然了一会儿，道：“你先考虑一下吧，看哪天有空，我随时都可以，等你这边准备好了，就通知我。”
说完，便再无留恋的转身离去。
却在这时，身后传来男人低哑的声音。
“谁说我要跟你离婚了？”
顾染一愣，转头看向他。
脸上的表情还有些懵懵的。
席墨城无奈的叹了口气，也站起来。
男人身高腿长，这一站起来，立马就挡住了大半灯光。
顾染娇小的身影一下子被阴影笼罩起来，更有一种朦胧的不真实的美感。
男人双臂撑在她的身侧，将她锁在桌子和自己的身体之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他低声道：“顾染，你听清楚了，这话我只说一次。”
顾染仰着头，小嘴微张，讶异的盯着他。
便听男人认真说道：“我爱上你了，所以这婚我不打算再离，我想一直继续下去，就像真正的夫妻一样，跟你同甘共苦，白头偕老，明白了吗？”
轰——
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无声炸裂开来。
顾染眼中的表情渐渐变得不敢置信，她呆立半响，过了许久才说道：“你……你说真的？”
“当然，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男人的神色前所未有的认真。
顾染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他应该确实是没有说笑了，这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席墨城……
喜欢上自己了？
这怎么可能？
男人看她的脸色不断变幻，轻轻笑了一下。
“怎么，被吓到了？”
顾染没说话。
浑身都紧绷成一根弦。
席墨城自然感觉到了，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他轻声道：“你不用这么紧张，我只是不想再这么隐瞒下去，人生苦短，有些话如果不及时说出口，也许未来都没有再说出口的机会。”
“我并不是要借着这个，来给你施压，让你答应我什么。”
“正如我所说的，我们是追求者和被追求者的关系，你答应与否，自是你的权利，所以你真的不用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顾染的心微微悸了一下。
莫名就想起，前两次，他在外人面前说的。
他和自己的关系。
追求者和被追求者……
那时，她只当是这个男人的恶作剧，却没想他是认真的。
她抿了下唇，试探着问：“那如果我不答应呢？你准备怎么做？要放弃吗？”
席墨城挑了挑眉。
片刻，才道：“我席墨城的字典里，没有放弃这两个字。”
顾染的心再次狠狠一颤。
没有放弃这两个字……
那他还跟她说什么狗屁拒绝的权利！
这男人……
她早就应该知道，他是将霸道融入到骨子里的，即便在这种事情上，也是占据着绝对的主导地位，根本不容许她说半个不字。
但饶是如此，顾染还是不想这么快下决定。
她支吾道：“我要考虑一下。”
“好。”
男人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却没松手。
顾染瞪了他一眼。
“你不松手我怎么考虑？”
席墨城挑了挑眉。
“你在这里也可以考虑，正好考虑完了就告诉我，我等你。”
顾染：“……”
男人死皮赖脸的样子，是她以前没见过的。
却莫名的，多了一丝可爱。
她将脸别向一边，掩盖住自己微红的脸颊，含糊道：“我需要时间，在这里考虑不清楚。”
可不是吗？
这么大一尊佛立在这里，她就算想好好考虑，脑子也冷静不下来啊。
仿佛看出了女人的想法，席墨城轻笑一声，到底还是松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