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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就觉得很没有意思。
在这个世界上，懂你的人，不需要你费尽唇舌去解释。
不懂你的人，即便你努力解释了，他也很难感同身受。
所以，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她的眉眼冷淡下来，沉声道：“行了，说说你的来意吧！你带着这么多人过来，他们又一直吵嚷着要解约，怎么，你程大少爷也看上了服装生意，想要进来掺合一脚？”
程枫沉默了几秒，道：“我对服装没兴趣，我今天来，是为了另一件事情。”
顾染看着他。
“你说。”
程枫顿了顿，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半响，才道：“我想……让你将程顾两家的婚约，让给嫣然。”
顾染：“……”
既便早有心理准备，程枫今天带着这么多人过来，只怕没什么好事。
可当真正听到他提出的要求，顾染还是觉得无比可笑。
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用力扎了下，有些疼，但更多的是恶心。
她冷笑起来。
“怎么，奶奶说不动我，就派你来跟我说？煽动我的客户，以公司的前途对我威逼利诱，这个办法是谁想出来的？柳曼吟，还是顾嫣然？”
“顾染！”
程枫的语气重了几分，带着几分不满。
“嫣然没你想象的那么坏，这个办法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顿了顿，又道：“实不相瞒，在我来之前，嫣然还劝我放弃，她的心里真的很敬重你这个姐姐，生怕你受到半点伤害，所以你就不能体谅体谅她，将这个婚约让给她吗？”
顾染暗暗握紧拳头。
指甲深深的嵌进掌心里，却仿佛感觉不到痛。
她讽刺的道：“她敬重我？抢我的男朋友，逼我让出婚约，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不惜联合匪徒一起绑架我，这就是她对我的敬重？”
程枫一愣，茫然的问：“你说什么？什么联合匪徒？”
顾染一顿，却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她冷冷的道：“废话就不用多说了，你直接说吧，如果我不答应，你打算怎么做？”
程枫握紧手指。
眼底深处，闪过一抹挣扎。
“染染，你真希望我们走到那一步吗？”
顾染冷笑。
“你人都带来了，事情也做到这个份儿上了，却来问我是否希望走到那一步，程枫，你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程枫：“……”
他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如果你不答应，我会将雪逸的客户全部带走，有程氏给他们兜底，他们不会在乎那一点解约费，但雪逸就不一样了。”
“如果我猜得没错，你现在手里已经压了很多货，如果这些货没有人收走，哪怕你能靠着这点解约费撑过一时，也撑不了太久。”
“整个江州城，得罪了程家和顾家，你将寸步难行。”
顾染静静的听着。
越听，心头越是寒凉。
最后，忍不住凉凉的笑起来。
“所以，我这是非答应不可了？”
程枫的眼底闪过一抹不忍。
但想到顾嫣然那张楚楚动人的小脸，以及她委屈求全的样子，他到底还是狠了狠心，说道：“顾染，我只不过是想让嫣然嫁得名正言顺，你也知道，她最重名声，如果背上一个小三的骂名，先不说我父母会不会同意她进家门，就算进了，以后在江州也难以抬头。”
“但你不一样，你从小就很坚强，无数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又向来不在乎旁人的眼光，这桩婚约于你而言，不过是一件没用的东西，所以就算我请求你，将这桩婚约让给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