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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面上，录音的开关键还开着，标志着她们此时说的话都已经全部被录了进去。
程菲菲脸色大变。
她是纨绔了点，也骄纵了点，但这并不代表她笨。
刚才自己说的话有多过分她是知道的，若顾染真将这段录音放出去，那她们程家的名声就完了。
程菲菲气得涨红了脸。
“顾染，你真卑鄙！”
顾染微微一笑，“兵不厌诈而已。”
顾嫣然见苗头不对，连忙上前打圆场。
“姐姐，你别生气，菲菲刚才不是那个意思，她、她就是觉得这衣服不太适合你，不想让你白花钱罢了，店里还有这么多好看的衣服，要不你再选选别的吧？”
顾染冷笑。
瞧顾嫣然这段位，多会转移话题。
若此刻有不知情的人经过，只怕还以为她是为了衣服合不合适，才和程菲菲吵架。
可惜了，她不上当。
顾染淡淡的道：“哦？那她刚才说，我会脏了他们家的衣服，还要将我看中的衣服给狗穿，这又是怎么回事？”
顾嫣然：“……”
此时，她也不由有些恼恨程菲菲的冲动。
明明是想给对方一点颜色瞧瞧的，反倒让人家抓住了把柄。
此时受制于人，再说什么也没用了。
程菲菲见状，怒声道：“嫣然！你跟她说那么多做什么？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就是骂你连狗都不如怎么了？你有本事冲我来啊，我就不信你敢把这录音爆出去！”
顾染微微一顿，笑了笑。
“我的确不会爆光录音，毕竟我和程枫虽然断了，但程顾两家的情分还在。”
“不过我听说程伯伯一直将你管得很严，上个月好像才因为你在外面胡作非为，狠狠打了你一顿吧，你说我现在若是将这份录音交出去，他会不会再打你一顿呢？”
顾染的话，让程菲菲的眼底闪过一抹痛色。
只是这抹痛色很快就被不甘和愤怒所代替了，她咬牙道：“你无耻！”
顾染露出无所谓的表情。
双方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程菲菲到底还是不敢让父亲知道这件事的。
毕竟，她最近正因为那个人和父亲闹脾气，上个月家里才把她的卡都停了，若再让他知道这件事，自己就更没有见那个人的希望了。
这样想着，她便咬牙道：“算你狠！说吧，你要怎样才肯删掉录音？”
顾染假装思忖了一下，“算了，我也不需要什么，你就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道个歉吧。”
程菲菲：“……”
从小到大，她都是家里脾气最傲的那一个。
什么时候跟人道过歉？
但想到父亲，又想到那个人，她到底还是握紧拳头，狠声道：“说到做到。”
顾染点头。
程菲菲咬了咬牙，艰难的迸出三个字。
“对不起。”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程菲菲好只放大了音量。
“对不起。”
她摇了摇头。
“你家里人没教过你怎么跟人道歉吗？要叫名字，还要说你错了，明白了吗？”
程菲菲气得脸都要变形了。
但是对上顾染冷定的目光，到底还是将那口气咽了下去，大声道：“顾染，对不起，我错了！”
顾染这才笑眯眯的拍了拍她的头。
“这样才对嘛，你我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当然不想害你，所以你早这么乖多好。”
程菲菲被她摸到头，顿时像只炸了毛的猫一样躲开了。
她愤怒的盯着顾染，“还不删？”
顾染是个说话算话的人，何况她并不想真的与程菲菲为敌，因此立刻就将录音删了。
程菲菲这才松了口气。
删完录音，顾染也不愿在此逗留太久，提着买完单的礼服就往外走去。
却在这时，程菲菲眼眸一狠，忽然冲到她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