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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别人的家中,秦陶陶也不能够发愣太久,只能打住自己的思绪,冲着江昭笑了笑,假装疑惑地问:“你好像认识我?”
江昭心中暗道一声不妙,赶紧收起了自己诧异的表情:“我有个哥哥在宣大读书,之前远远地见过你一面,我还有些事情,先走一步。”
她像是一只狐狸一样狡猾,让人抓不住把柄的赶紧偷偷溜了。
香水夫人瞧着她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不满。
【连预约都没有,便想来找我合作,若是我真答应了,那以前的挑剔,岂不是就变成了笑话?】
秦陶陶将这段话听着就记着,随后给秦夏使了一个眼色。
秦夏起身道:“夫人,初次上门拜访并未准备过多的东西,只是听闻夫人喜欢香水,所以家姐寻到了一瓶极好的香水,特意给夫人送过来。”
【又是香水?】
香水夫人毫不意外。
她真的已经习惯了。
优雅地坐在沙发上,她并没有打开盒子,而是轻轻地放在一边:“你们的礼物我心领了,不过我还是那句话,船王的合作我可并不能够决定,你们就算是找我,也无济于事。”
【刚才那小姑娘说什么也是千辛万苦调配的,却差点把我的鼻子都给熏坏了,好在没有过敏,要不然,以后这些人都别想来见我。】
秦陶陶一双犹如蝶翼的眼睛轻轻眨了一下,在瓷白的肌肤上投下一道阴影,她绽开一个笑容:“刚才进来的时候在院子里面看到了许多的玫瑰都开了,香味馥郁,但是这屋子里面空气净化系统却一直在运转,我们进来的时候还过了通道,夫人应该很喜欢玫瑰,却又无法接触吧?”
她要是没猜错的话,对方应该还对玫瑰花粉一类的过敏。
不过这香水夫人又是一个极其喜欢香水的,都这样了,还是要来看玫瑰。
“你倒是敏锐。”香水夫人心情好了一点,“但是这和你的香水又有什么关系呢?”
【没想到这小丫头一眼就看出来了,我倒是可以给对方一个机会。】
秦陶陶心知有戏,正准备继续介绍,可是外面却传来一道娇俏的声音:“妈妈!”
秦陶陶下意识抬头。
这不是那天那个非主流吗?
一个染着彩虹色头发的女孩儿奔跑了进来,皱眉道:“妈妈,听说有客人来了,你怎么什么随随便便的人都要见啊?”
她充满敌意地看了一眼秦陶陶。
【狐狸精!】
秦陶陶微微一愣,并非是因为她的心里话,而是她接受到了一段剧情。
【穆雅,香水夫人唯一的女儿,受尽宠爱,含着金汤匙出生,但是为人却骄纵任性,喜欢反派景御宸,后来被江昭策反,忍痛在景御宸背后捅刀子。】
秦陶陶:“……”
这喜欢可真够廉价的,随随便便就能够策反。
香水夫人听到女儿的话有些头疼,低声训斥:“阿雅,不要无礼。”
穆雅瞬间就红了眼圈,哽咽道:“妈妈,你怎么能够因为其他的人凶我?”
她愤愤地瞪了一眼秦陶陶和秦夏,抬手就将桌子上的那个盒子掀翻在了地上。
【我让你们挑拨离间!】
哗啦!
盒子摔在地上被撞开,里面的玻璃瓶也落在地上,被摔成了两份,一股馥郁的芬芳从里面弥漫出来。
香水夫人也没来得及闻味道,抬起手一巴掌甩在了自己女儿脸上:“我什么时候教你这么无理取闹过了?”
啪地一下,力道其实只用了两三分,阿雅咬着牙,不敢置信道:“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香水夫人打完这一巴掌,其实也有些后悔了,可是当着客人的面,她想了想,还是非常生气的道:“是我和你爸爸把你宠上了天,才导致你现在这样无法无天,阿雅,给我道歉!”
这实在是太失礼了。
阿雅眼神愤恨,几乎快要将自己的唇瓣咬出血来,她捂着自己的脸瞪着香水夫人。
【果然,不是亲生的就不是亲生的,没有那母女之间的血缘,她就能这样对我下手!】
“我才不要道歉。”她撂下这么一句话,就愤恨地跑开了。
秦陶陶却皱起眉。
不是亲生的是什么意思?
香水夫人看着自己这个娇纵任性的女儿又是失望又是头疼,亲自对秦陶陶以及秦夏赔礼道歉:“实在是对不起,我和她爸爸太宠爱她了,让她无法无天的,我带你们去见我丈夫吧。”
【还能怎么办呢?女儿做错了事情,只能够让我这个当母亲的来收拾残局,到底是亲生的。】
秦陶陶:“?”
所以你们母女两个到底是不是亲的?
这怎么想的都不一样了?
她收起心中的那一丝疑惑,保持着无可挑剔的优雅笑容:“只是一瓶香水而已,没什么。”
香水夫人瞧着大度的秦陶陶,心中一阵感叹,要是自己的女儿像这样该多好?
她招来管家,打算让管家收拾地上的残局,鼻尖动了动,忽然发出了一声惊呼:“我的天啊,是这香水的味道吗?”
她伸出指腹,在地上蘸了一点儿湿润的香水,擦在自己的手腕上,赶紧将手腕放到自己的鼻尖下享受地闻着。
那一直有些不舒服的鼻子在这一刻都像是被治愈了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地睁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秦陶陶:“我从来没有闻过这种香味,这一种调香的大胆的手法,也并不像是几位大师之手,这是你调配的吗?”
“并非是我,而是我的一位朋友。”秦陶陶摇着头。
她可不敢居功自傲。
香水夫人瞧着这一瓶破碎的香水,眼中闪过一丝心疼:“这真是让我最舒服的味道了,可惜了……秦小姐,请问你还有这样的香水吗?”
“抱歉夫人,现在就只有这一瓶。”秦陶陶摇头。
其实,她手中还有一瓶。
可是现在,这并非是拿出来的最好时机。
秦氏是想要寻求一个合作没有错,但是,也并非是上赶着要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该拿起的架子还是要拿起的。
旁边的秦夏非常完美的充当了一块背景板。
“那可否能够请那位调香师再为我调一瓶?”
“这或许需要一段时间。”秦陶陶想了想才假装为难的要求,“夫人若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替您问问,那位是否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