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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御宸带着秦陶陶上了车,一个人这会儿正好从岔路口和他们的车擦肩而过。
秦陶陶看见了一个精致的男孩,面若好女,春风拂面,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那人是……
秦陶陶坐直了身体回头去看,可那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时,景御宸一踩油门,车子便如离弦之箭一样冲了出去,很快就离开了海悦度假村。
秦夏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那辆车离去,冷风不停地在脸上拍。
“……”秦夏脸色一阵漆黑。
这两个人到底还记不记得有他?
海悦酒店。
秦柔柔缩在角落里面,听到外面人来人往,偶尔谈及今天的这场闹剧时,怨恨地盯着那些人的背影不停扫视。
她要将这些人都给记下来,等将来一一的报复回去。
这时面前路过一个人,却不慎撞到了她,她立刻往后缩了缩,害怕的遮住自己的脸。
那人就温温柔柔的道歉:“对不起,我撞到你了吧,你没事吧?让我给你看看。”
这温柔的声音让秦柔就觉得鼻子一酸,她还以为每个人都会嘲笑她。
秦柔柔抬起头的一瞬间,看到一张比自己还漂亮的脸蛋,心下一惊,不过再一看,发现对方是一个男孩子,耳根子便红了。
“我,我没事。”
男孩目光认真地凝视着她,过了好半天才微笑着冲她伸出手:“我看你满脸都是血,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别害怕,我叫江昭,江水的江,天理昭昭的昭。”
……
景御宸一路开车往自己的家里去。
秦陶陶到半路才发现不对,气鼓鼓地嚷嚷:“景御宸,我让你送我回家,你这是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这人,不怀好心。
还有秦夏这个笨蛋弟弟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景御宸挑眉说道:“难道我还能卖了你”
秦陶陶瞪大了自己一双漂亮的凤眼,满是惊恐和不敢置信。
她哆哆嗦嗦道:“难道我们分开的这几年,你是跑去做人口买卖了?”
现在终于忍不住露出了狐狸尾巴?
景御宸:“……”
他深吸了一口气,似笑非笑道:“你说呢!”
秦陶陶哑口无言。
等到下来之后,她才发现景御宸居然把自己带到了他家。
秦陶陶别扭地皱着眉:“景御宸,我要回家。”
心脏一直狂跳个不停,小动物一般的直觉告诉她,现在不离开,等会儿肯定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景御宸打开车门,直接伸手将秦陶陶抱了出来。
“喂!”秦陶陶惊呼,又赶紧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生怕被摔了下去。
景御宸一路抱着她回了家,将她轻柔地放在沙发上,蓦然凑近。
一张在记忆中永不褪色的俊脸忽然在眼前放大了数倍。
秦陶陶心脏不争气地开始狂跳,她狠狠咬了一下自己舌尖。
别这么不争气好吗?好歹你自己也是个大美女呀,怎么看到帅哥就走不动道了。
拿出你秦家大小姐的气势来呀,秦陶陶!
秦陶陶挺了挺胸膛,但是再一看景御宸,这气就滋溜一下灭了。
她像是被戳破了的气球瘪了下来,不安地盯着自己的脚尖。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给了你几天的时间,让你想清楚,不是让你一直躲避我的。”景御宸霸道地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和自己对视,“想好了没有?”
“什,什么想好了没有?”秦陶陶开始装傻充愣。
景御宸眼神逐渐变得危险,报复性地在秦陶陶耳朵上咬了一口。
秦陶陶面红耳赤地捂着自己的脸颊,“景御宸!”
“现在倒是挺中气十足的,那就说说当初为什么要和我提分手这件事情。”景御宸扣住她的手腕,将人压在沙发的一处角落里。
他已经忍耐得够久了。
秦陶陶抿抿唇:“就是当初说的那样……”
“你觉得我会相信?”景御宸今天非要挑破这层窗户纸不可。
被禁锢在这一方小小的空间里面,连空气似乎都变得稀薄,秦陶陶一时间心乱如麻。
说?还是不说?
她当初分开时说了那么多绝情的话,就算是为了对方好,可那还不是已经脱口而出的话。
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不可能收回来。
秦陶陶眼神飘忽,恍惚间想起了三年前。
三年前,她无意之中从书房路过,听到爷爷和小夏在谈话,两个人语气凝重,谈及秦氏股份下跌的事情,导致她一度以为家里要破产了,还会负债几十亿,浑浑噩噩地就找到景御宸,和他提及了分手的事情。
两个人当时正甜蜜的如胶似漆,还被人调侃像是连体婴一样分不开,她知道,如果自己如实告诉景御宸家里遭遇的困难,对方肯定不会离开自己。
可是她并不想耽搁对方。
景御宸虽然家世普通,但他人很厉害,没有自己,他一样可以把生活过得好好的。
于是她用了最恶毒最绝情的话,让景御宸误认为自己是个渣女。
往事不可追,现在提及这种东西,秦陶陶心里难过又憋闷。
景御宸肯定在心里面偷偷笑话自己吧。
秦陶陶越想越觉得委屈,鼻子一酸,眼泪汹涌而出。
一只手轻柔地摸上她的脸颊,景御宸的语气还带着无奈:“哭什么?不想说就算了。”
秦陶陶抱着他,在她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景御宸手搭在她的脖子上面,温柔道:“好了,我不逼你了,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
秦陶陶闷闷的应了一声,把头埋在他怀中,有些不好意思。
她居然当着对方的面嚎啕大哭,天啊,这也太丢脸了吧。
她像一只鸵鸟一样害羞的不肯抬起头。
迷迷糊糊中,秦陶陶不知不觉就已经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秦陶陶一下子就从大床上面坐了起来:“景御宸!”
她难受地捂着自己的心脏。
刚才,她又做梦梦见当初分手的时候了。
对了,景御宸呢?
咔哒!
进来的秦夏凉飕飕道:“人已经走了,现在喊来不及了。”
“小夏?你怎么在这里?”秦陶陶惊愕地把脑袋转了九十度。
不对,这屋子,怎么这么熟悉?
这不是自己屋子吗?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