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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云轩望着床上的睡美人,美女,谁不喜欢?但是他是个有原则的人,他不会乘人之危,他觉得黄娇也就是一时冲动,并不是真正的喜欢自己。
随后,朱云轩起身准备去客栈大堂去喝酒,打开门刚好看见聂风回来。现在已经是晚上,看样子他是刚刚工作完。
朱云轩走上去,说:“聂风,这么晚才回来?吃饭了吗?”
“刚吃完,云哥你呢?”聂风回答道。
“我也吃完了,不过现在想喝点酒。”
“走,我请你,云哥,我现在也有钱了。”聂风难得豪气了一会。
“好,这次要不醉不归。”朱云轩下午的时候刚替小辰报仇,了却了一桩心事,心情也是大好。
两人进城后转了半天才知道现在以是很晚卖酒的地方都打烊了。
朱云轩说:“真是扫兴。”
聂风说:“我有办法。聂风掏出一锭银子,价值也就二十两。这已经是目前市面上价值最大的了,五十两的银子很少见了,基本上都是用银票代替。
聂风就用这锭银子用力敲响一家客栈的门。敲了一会儿里面有灯光亮起,然后客栈的门打开了,门口站着两个手提棍棒的伙计和一个气势汹汹的老板。聂风笑眯眯的把那锭银子举到老板面前说:“麻烦你给我来两坛最好的酒。”气势汹汹的老板马上就像变戏法一样换了一副喜笑颜开。他把那银子拿了喝斥伙计,“还傻站着干什么,快给这位大爷拿两坛好酒,再白送只烤鸡……”
聂风把一坛子酒递给朱云轩,朱云轩说:“看来你以前用这办法。”
聂风笑着说:“我以前有钱的时候用过。从此我知道用一大锭银子敲哪家客栈的门老板都不会生气的,就算很晚了。”
两人各抱着一坛子酒在街上走。
聂风问:“我们该去哪儿喝酒?”
朱云轩说:“去哪儿都行最好是别回店里,要是把黄娇那丫头吵醒了她一定会吵着和咱们喝酒,我和她喝过酒,吐得我满屋子都有是。”
聂风说:“这觉得黄娇这丫头就像酒一样,你不喝心里很想喝,等你喝了又很头痛。”
聂风比喻得很好。朱云轩心里就有这种感觉,看不见黄娇的时候很想看到她,而看到她后她又让他感到头痛。
俩人抱着酒坛子在空旷的街道上走了一会儿聂风指着一家杂货店说:“我知道那店晚上没人住,我们上房顶喝酒不会吵着别人。”
于是俩人就上了那家店的房顶。聂风开了封口先举起酒坛子往嘴里灌了几大口,然后他用袖子一揩嘴充满豪气地大声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朱云轩被这个比自己大四五岁的年轻人的洒脱无羁的豪气感染,他拍开封口端起酒坛一口气喝了少半坛,然后他高声道:“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不管世事变幻,高处不胜寒。”同样是豪情飞扬。
聂风说:“能与云哥这样的豪杰相识相知是我聂风平生最大的快事!来,云哥,咱们兄弟碰一坛!”
朱云轩说:“能与杜兄弟这样的人有缘成为知己也是我的荣幸。豪杰我可是愧不敢当,咱们兄弟再碰一坛。”两人又豪饮不少。
朱云轩躺下来望着空中那照遍古今见证过无数人间悲欢离合的月亮思绪万千。
聂风也躺了下来,他望着空中明月对朱云轩说:“我小时候每次看到月亮就有个奇怪可笑的想法。我想它成年累月不管春夏寒暑挂在天上难道它就一点也不累吗?”
朱云轩说:“那你现在又是怎么想的?”
聂风一本正经地说:“它不累。”
朱云轩笑了,聂风也笑了。
的确,我们每个人小的时候小脑瓜里都有许多奇奇怪怪的想法和念头,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心中那些天真的想法和那份宝贵的纯真却渐渐失去了。这不能不说一种损失。
朱云轩望着天上的明月,他又想起了家乡的月亮。不知在家乡那边的你们还好吗?爸、妈,你们是否也在想我呢?
一时间,朱云轩思绪纷飞,他想起了儿时的事情。
“云哥。”聂风说:“我有一个疑问想问你可又不知该不该问。”
朱云轩说:“你问吧。”
聂风说:“你惹了黑风寨,杀了他们的堂主、舵主,而且你杀他们的时候还是公开的,你为什么要不计后果这样做?”
朱云轩说:“这个问题我倒是可以回答你。我分尸刘亮是因为他杀了我我的岳父,你也知道,小雨现在是我的未婚妻,刘亮杀了她的父亲,你说我该不该杀他?我现在只能告诉你这些。”
聂风说:“这就够了,那他们真是该死。只是你不应该留下活口而让他们把这些事传出去。”
朱云轩说:“我不在乎,反正我要迟早和他们做彻底了结的。”
聂风说:“原来好戏还在后头?”
朱云轩没说自己的真正身份,而是反过来问聂风:“说说你吧,你是怎么进入十大年轻高手之列的?”
聂风笑着说:“连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被人排了进去,这就像一个人本来很穷但别人确认为他很富有一样。我对什么江湖第几根本就没什么兴趣,我只想做个普通的江湖人。再说江湖这么大奇人异士太多了,谁能说清谁是到底是第几。”
朱云轩很有感触地说:“世事如浮云,虚名误人深呐!”
然后他对聂风说:“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
聂风说:“问吧。”
“你为什么在你的刀鞘上镌刻着一双破鞋?”
这个问题在他第一次见聂风的时候就想问了。他对此感到很好奇。
聂风沉默片刻就给朱云轩讲了一段他幼年所经历的悲惨往事。聂风讲得很慢,仿佛他又回到了那个他今生永远也无法忘记的年代。那个年代留给他的是一段难以忘记的伤痛。这段伤痛在带给他痛苦的同时也无时无刻不激励着他。
他说:“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爹就死了。我现在还记得那个晚上。他大口的吐血,吐的地下到处是血,可是我们却没有一点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那样痛苦的死去。他临死前眼睛还是睁着的。我想,他是舍不得丢下我们。爹死后我娘拉扯着我和姐姐。我娘还有病,我们家太穷了,我从没穿过一双真正的鞋。都是姐姐上给编的草鞋穿。冬天脚冻的都流黄水。看着别的孩子穿着鞋,心里那时最大的希望就是有一天能有一双鞋穿。不再穿草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