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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刚开起来,一只火箭弹便飞过来,目标是队尾的大卡。
火箭弹在半路爆炸,巨大的火团一瞬间照亮了江面,我们看到近岸的江上埋伏着几十人,手里全是重武器。
古昱造出空气盾,阻挡住对方的枪林弹雨,按他的意思,这是人家的地盘,我们只是路过,最好别节外生枝。
我却没他这么好脾气,杀了我们的人,就这么算了,天底下没这好事。
古昱是不想出手伤人,但我要伤,他也不阻止,他对人类始终善念多些。
我瞬移到那些人背后,几十把尖刀齐出,鲜血顿时如绽放的红梅印在雪地里。
这些人身上没绑炸弹,我留了个活口,将他感染成傀儡人,提取了想要的记忆。
城市灾变后,有一部分幸存下来的人坐船去到江对岸,丧尸不会游泳,所以这部分人活了下来。
但他们没有勇气回到城市中从丧尸群里找食物,起先只在城市周边的村庄搜集粮食。
大概一个月后,打草原来了批盗猎者,他们有枪有炸药,心狠手辣,胆子大,很快营地的统治权就落到这伙人的头头手里。
老弱病残尽数被杀,男丁若是想活,也得参加战斗,要不说环境造就人呢,这些被迫拿起武器的人,现在已经是营地的生力军。
当然,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也有相当一部分死去,或成为了丧尸。
人性和生存比起来根本算不得什么,活下来的都是狼。
他们就像狼群,内部等级森严,总是群体出击,曾经也有一些幸存者的小团体沿江路过这,结果无一幸免,全被他们洗劫了。
数月来他们盘踞在这杀人越货,这日子过得挺滋润,不过他们也不傻,当贼当惯了,如何避开安全区的人还是晓得的。
有句话说得好,别看你今天闹的欢,小心将来拉清单,他们的营地横行霸道,却一个异能者也没出。
今天落在我手里,死的不冤!
古昱出现在我身边,他叫龙涛带车队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躲,他不放心我一个人所以跟来了。
我嘴上说我自己就能干掉这群家伙,心里仍感觉美滋滋的,我把获取的信息告诉他,反正我是斩草除根,古昱即便啥都不做,给我当个伴儿也行。
我俩瞬移到对岸,这伙人的营地隐藏在一家小鱼馆,树林里有架着机枪的暗哨,我和古昱分头将几个哨子点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我能控制的现有金属一天比一天多,总结以后才想到,也许罗风不是没想过控制现成的金属,而是他的异能等级还不够。
我花了好些天的时间才能控制纽扣大小的现有金属,事实上,我那天和罗风对战完全是赢在运气,我和罗风的差距,也不过是三分之一芝麻大的金属控制力。
但今时不同往日,当时我刚吞下尸雾,还没消化,转换出的能量非常少,现在我可是把尸雾全消化了。
古昱给我造个空气护甲,我们大摇大摆进了小鱼馆的院子,门口两个守卫还没出声,脖子就断了。
院里院外都有人走动,因为是清晨,又有同伙出去打劫,小鱼馆很是热闹。
我们的出现无疑超出了他们的计划,从傀儡人的记忆里得知他们在十公里的江岸线上都布置了岗哨,是预备抢劫,也为观察,两天中我们的人一直没用过异能,所以他们才敢下手。
想想也是,这两天我们在江边也遇到不少零散的丧尸,每次都是闫必行他们徒手干掉,本来是给他们锻炼身手的,不成想让偷窥的人误会了。
这美丽的误会就是他们的丧钟,我考虑到武器和子弹比较珍贵,在冲上来的人打第一枪后控制了扳机,所以他们只有开一枪的机会,接着扳机失灵,颈骨断裂,纷纷扑倒。
有这么多前车之鉴,后面从各个角落里冲出来的人又躲回隐蔽处,而此时我们俩已经走进院子,站在鱼馆餐厅门口。
院子里横七竖八倒着十几具尸体,餐厅里寂静无声,只有微弱的滴滴声,古昱听到这声音,用空气弹炸开屋顶,马上一个绑着计时器的炸药包被抛上天。
剧烈的爆炸震得房子也跟着颤动,然而震动还没结束,就有两枚火箭弹命中餐厅。
对方是想把我们连同房子一起炸飞,躲在房子附近的人惨呼着成为被殃及的池鱼,不是被崩飞的转头砸死,就是身上起火,凄厉哀叫着在地上打滚。
而我和古昱已经瞬移过去,解决掉从后门逃走的人,火箭筒和它主人的尸体同时掉在地上。
这时,我们听到女人的哭声,寻声朝另一个方向追去,看到八个人押着一群女人,让女人围成圆圈,他们躲在圈里。
气刃无形凭空出现,从这些人背后刺入后颈,我仔细闻了闻,还有一个人在向第三个方向逃。
“我去追。”
追上靠两条腿跑的不难,可等我瞬移到那人身后,发现他骑着一只老虎,人家是四条腿在跑。
变异动物我在净土外的山里见过,它们有多凶狠我是领教过的,和外形怪异的变异动物比,这只老虎再正常不过,但我很快发现它的速度会变。
以常态跑上一段,下一段的速度会变快十倍,慢快慢快,这样来回交替着奔跑,竟然和坐车的速度差不多。
我在后面紧追,双方之间大约还剩两米的距离,我意念发动,抛出两张红网,想连虎带人一起罩住。
但虎背上的人后脑勺像长了眼睛似的,他动作敏捷,在红网出现的同时,往老虎肚子底下一钻,老虎和他似有感应,与他配合默契,只见老虎腾身跳跃,用身体为他挡下红网,摔在地上滚了几圈,被网子捆成一团。
趴在地上的人在老虎滚落的瞬间,突然跃起,扭身向我扫射,他身前挎着杆微型冲、锋枪,我追过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了。
子弹从喷火的枪口激射而出,哒哒哒的声音持续了几秒,他钩住扳机压到底,一口气向我打了一梭子子弹。
可惜,一发没打中。
他借火力滚向旁边的树后,想换弹夹,却发现根本拔不下来,他也不执着,扔掉冲锋枪,从腰间拔出手枪。
咔咔咔——
放空枪的感觉也许太刺激,他握着手枪的那条手臂开始发抖,不过这个人懂变通,他再次扔掉失灵的武器,从小腿外侧抽出匕首。
但匕首在他抽出的刹那齐根断掉,刀刃掉到地上,只剩刀柄被他死死攥着,我站在他身前一米多远的地方,静静看着他摆弄身上这点武器。
“鱼馆地下室有吃的,放我条生路。”这人倒是能屈能伸,见实在找不出能杀人的器物,便软下语气道。
他跪下,从树后膝行着一点点挪出来,一只手举着刀柄,动作缓慢地将刀柄扔开。
一根金属绳套突然套住他的脖子,我手指轻轻钩了钩,他脖子上的金属绳套便收紧几分。
他始终藏在树后的手,因突临的窒息,下意识地抬起来,拼命去扯勒紧金属绳套。
我踢了踢滚到脚边的手雷,他的惊慌一半来自窒息,一半来自手雷,因为他明明已经拉开保险环,但手雷却没爆。
“惊喜吗?”我捡起他扔掉的冲锋枪和手枪,这些东西可不能浪费,擦掉上面沾的雪,低头看了看脸色绛紫、眼球充血的……尸体。
这人一死,原本逃跑的时候都保持安静的老虎,猛地发出一声气势逼人的长啸,其中又带着明显的悲伤。
杀一个人很容易,难的是克服良心和道德的谴责,虽说我血洗营地是这群人罪有应得,但只有我清楚,我的心态和以前截然不同。
我转身走向来时路,亲手夺走一条生命,带给我的仅仅是平静,记得末世之初,我是能不杀人就不杀,除非不得已才杀。
如今,我是能杀就杀,为免后患,斩草除根。
若是仔细想想,这种行事风格和首都有几分相似,也许我和他们的唯一不同,就是我不杀老弱妇孺。
老弱这座营地早就死绝了,妇女还剩十来个,她们被古昱救了,正围着他一边感谢、一边痛哭。
我看看地上那些匪徒的尸体,从他们身上卸下武器,古昱见我回来,大声对身边的女人们说:
“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桑柔,她是我领导。”
我正弯腰捡枪呢,听到‘领导’两个字脚底一滑,好悬没一头栽雪里,他这是不愿意做妇女工作,要把活推给我的节奏。
“咳,我们只是路过,现在这地方归你们了,随意。”我一面叫她们随意,一面把武器都收好,也不管这些武器算不算‘这地方’的一部分。
“大哥哥,带我们走吧,求你了,我们留下会死的!”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追到古昱身边,说着就要跪下,被古昱挪开两步避开了。
“是啊,城里没吃的了,我们又不会用枪,去不了别的地方。”
“带我们走吧!”
女人们七嘴八舌地哀求,她们‘关注’的对象都是古昱,可能她们也觉得古昱刚刚那声‘领导’是骗她们的。
我和古昱摆一块儿,任谁看了都会说他是领导,我不过是个跑腿儿的小兵。
如果我们已经建立营地,有幸存者来投奔,那倒好说,但现在我们还没落脚的地方,路上资源匮乏、食物短缺,她们又没有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