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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思清愣愣地看着钟扬,说了一句:“……哦。”
难道自己真有影帝电波?
如果拿去研究推广一下,肯定可以数钱数到抽筋。
“什么叫‘哦'?”钟扬皱眉问道,“那你的回答呢?”
答案?谢思清想,钟扬刚才问了什么来着?
……好像是“重要的话说了三遍,够了么?”
于是,谢思清说:“嗯,够了。”
“……我不是说这个。”钟扬突然弯腰,双手撑在谢思清的身子两侧,“……和我在一起吧。”
谢思清坐在那,距离钟扬很近。
被那双漂亮的眼睛盯着,谢思清又是心里一紧张。
“怎么样?”钟扬又问。
“……”拒绝是当然的。
首先,他没心思琢磨这些。他现在脑子里全是重新上巅峰,所有精力都投放在了拍戏上。他希望为此付出100%的时间,这样即使失败,却也没有遗憾,更怨不得别人,因此不想被其他事情所干扰。
另外,在彻底将钟扬排除出嫌疑前,他不愿有什么很难放弃的联系。虽然觉得十有*不是钟扬,但是,如果某天真的不想再离开他,同时发现钟扬正是那件事的凶手,那时自己到底应该如何自处?
还有就是……他对钟扬不是爱情。他虽然必须得承认,钟扬有一些独特的魅力,自己也喜欢和他在一起,但是,那种亲密关系?还是差太远了。
所以,谢思清摇了摇头:“我……我现在只是想拍好戏,没时间去考虑别的事。”
钟扬又站起身,看着谢思清,问:“你上初中了吗?”
“……啊?”
钟扬又说:“这叫什么解释?‘我们现在还是学生,所以应该学业为重'?你是小孩子吗?”
“……”
果然,即使这个时候,钟扬还是那么毒舌。
“所以其实是没感觉对吧?”
“……两方面原因都有些。”
“……”
谢思清正想解释下,就听见钟扬又说道:“你倒是潇洒……那我怎么办?”
“你……”谢思清想了想,“你换个人喜欢?”
“你这回答纯属放屁。”
“……”
明明是钟扬在向人表白,也是钟扬刚被他拒绝了……即使脑洞大如谢思清,也想不明白为何钟扬还能这么拽。
“你……”谢思清感到很尴尬,他想逃避这个话题。
于是,他问了句:“你还要看片子么?”
钟扬垂下眼睛,然后才又说道:“不想看了。”
“……那?”
“我睡觉了。”
“哦……”现在才7点半,钟扬就去睡觉——
谢思清觉得钟扬还是挺失望。
钟扬又继续道:“你看完走时记得带上门。”
“那,”谢思清说,“我也走吧。”
“你才刚来。”
“没事……”谢思清说,“那个,你去睡觉的话不要忘记先吹干头发。”
末了,又补一句:“头发湿着睡觉容易头痛。”
钟扬愣了一下。他神色有点复杂地看了谢思清一会儿,然后才又开口:“那么关心我干什么?我死了你就清净了。”
“……”这人……
“还有,”最后,离开之前,钟扬又是说了一句:“别再躲着我,我会不舒服。”
“……”
“既然你躲着我,我就向你坦诚。”
“……”
“我想,都清楚了彼此想法,双方没有什么隐瞒,就不要再藏着躲着。”
“……嗯。”
原来,这个就是钟扬突然说那些话的原因吗?
告诉自己,以后两人之间有话直说,不要自己在那偷偷猜测。
——谢思清到家也才过八点。
谢思清打算将文字剧本发给自己的主创们。
钟扬这部电影马上杀青,那边也该开始正式建组。
剧本内容已经差不多了,这周最后琢磨了下,不会再有什么大的改动。
就连分镜头脚本,谢思清都快画完了。
他先找了迈克。
其实迈克主要需要分镜头脚本。
不过,那个还没画完,先把这个给他,熟悉一下剧情。
虽然,迈克读中文还是会很慢,他比较喜欢直接看脚本。
“你这个真的很及时。”迈克打来一个电话,说道,“我刚买了一座桌子,正好可以用一下了。”
“……是一张桌子。”
迈克又不信了:“‘张'是用来指很薄的东西,可以收起也可以打开的。比如,一张纸、一张饼、一张皮、一张草席……”
“不是……”谢思清说,“桌子椅子也用‘张'的。”
“为什么?”
“为什么呢……”谢思清想了想,“可能因为桌子椅子平面比较薄吧。”
“哈?”迈克说,“腿儿就不管了吗?”
谢思清硬着头皮道:“……那应该就是不管了吧。”
“……”
那边迈克成功接收文件,打开随便向下拉了几页,然后突然又说:“……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什么?”
迈克说:“你这里写,主角做了‘二十张弓',请你给我解释一下。”
“……”
“这个‘张'字是为什么。”
谢思清盯着又瞅了半天,说:“……可能,可以收起也可以打开吧,这种东西也能用‘张'。”
“……哦。”
谢思清特别怕迈克问“一张脸”又怎解。
幸好,对方似乎没想起来。
他只是说:“我经常不明白你们这个逻辑。一只猫、一条狗、一匹马、一头猪……全部都是哺乳动物,怎么不能统一?”
“……我不知道。”
“……算了。”
“迈克,”谢思清问,“片子的事,有难度吗?”
“这片子不简单。”迈克说,“除我之外没几个人能够拍好。”
“……嗯?”
“我想了下,主色调需要变幻。”迈克说道,“清朝那段,主色调用明黄。战争时期,用比较压抑的靛青。解放后,红。文革时期使用灰色。进入现代之后,色彩逐渐鲜明一些。”
“很好。”谢思清说。
“我打算古代部分室内只用蜡烛,然后用超大光圈去拍摄画面。”迈克又道,“你知道吗,只有我有这种巨大光圈。本来是蔡司公司为美国航天局定制的产品,被淘汰之后让我弄到了。”
“……”
“为了保证成像,现在古代的戏都用室内灯光,有些还是强光,看起来真的是太假太假太假。”
“……”谢思清也有点理解迈克这种“光圈在手、天下我有”的得意感。
“所以,对别人有难度,对你却是没有,是吗?”
“就是这个意思。”
“好,我明白了。”谢思清想,美国人还真是不懂谦虚。
之后,谢思清又在网上找到了剪辑师张屹然。
他的合同刚刚才签署完。
“我把剧本发给你吧。”谢思清说。
没想到,张屹然却不要。
他说:“我剪片子不看剧本。不看文字剧本,不看分镜剧本,也不看分镜头脚本。”
“……嗯?”
“我只看素材,自己捋线索。”
“……”
“我自己想怎么才是一个很明白的故事。”张屹然道,“如果看过剧本已经提前知道所有相关剧情,叙事可能就会上帝视角弄得乱七八糟。”
“……哦。”
这样的剪辑师是有的。
“还有,”张屹然再次强调道,“我是剪辑师,不是剪辑工。是‘师',不是‘工'!不受你的操纵,不是你的工具。”
“……行。”
既然是自己找的,就应该相信他吧。
有点导演喜欢放权,让剪辑师从旁观者角度来剪。某个导演发现剪辑师没有采用他花费巨资拍的某条,气得暴跳如雷之后猛然发现剪辑师才是对的这种情况时不时地就会发生。
而有的导演喜欢控制剪辑师,要求后者按照自己意思来。
一般来说,谢思清属于前者。
“你——”谢思清问,“你有自信吗?”
“我当然知道我可以做出很好的效果。”张屹然道:“你不相信就想方设法地请我加入吗?”
“……”谢思清又觉得,有的人吧,虽然是中国人,却也不懂谦虚。
再然后是吴一森——他请的主美术。
谢思清把剧本发去,又约了个时间开会。
他们需要出去看景,确定全部拍摄地点。
然后,还要讨论片子需要哪些道具,哪些道具需要优先做好,哪些可以留到开机之后……详细制定道具制作方案。
谢思清还是问了那句话:“会不会有问题?”
“我……我……”吴一森道,“这几个月我全在看资料,一会在看……我一定会做好它的,绝不辜负……绝不辜负你的知遇之恩。”
“这没什么……”
谢思清完全不怀疑他这个“一直在看”。
在钟扬的剧组,就连肯定过不了的图,他都反复地画了几十稿。
这个孩子真的认真。
虽然,吴一森在面对人时脾气较软,不会与人发生什么争辩。
但是,对于画画这种比较独立性质的事,这个特点倒并不会影响最后成效。
最后,就剩下小葡萄。
陈正直那不用联系,因为他手里有剧本。剧本陈正直一直都在跟,之前的几版也提了意见,很多地方都反复讨论过。
最后这版,陈正直也是满意的。
至于配乐,谢思清想再等一等夏雨禾。
夏雨禾有了“师父”后,进步明显非常迅速,她也很想能赶得上。
对小葡萄,就不用那么客气了。
“剧本需要很熟,”谢思清说,“否则到时你会焦头烂额。”
“哦哦好的!”小葡萄说,“没有问题!”
“嗯。”
“我绝不会让尧导嫌弃的!”
“……小葡萄。”谢思清突然说了句,“谢谢你肯来帮我。”
“什么啊……”小葡萄有些懵,“尧导……一直以来都是我在缠着你的……你突然这样说让我无法适应。”
“……”谢思清说,“我是觉得,辛苦你了,也委屈你了。”
小葡萄,纯粹是因为自己才来的。
“是我自己想要做的。”小葡萄说,“就是,小提子不喜欢我总是追着你跑。”
“………………”
“不过,我才不管他呢。”
“嗯。”谢思清又问了那句话,“你练了几天,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
“能做好吗?”
“能不能做好都必须做好。”小葡萄说,“我绝不会让尧导嫌弃的!我要一辈子都追随尧导……!”
“哦?”谢思清问,“那小提子呢?”
“他……”小葡萄又忿忿地道,“他哪里有你好呢?把我哄得晕乎乎的,然后吃了葡萄肉。”
“………………”就连谢思清都忍不住八了一卦,“葡萄肉也被吃了?”
“哼。”
“但是……”谢思清说,“看你也没有很受不了啊。”
“因为……因为……”小葡萄说,“真的是很舒服……”
“………………”
发送好了剧本,每个人都问了一遍之后,谢思清靠在椅背上。
所有人都有自信么?
好啊。
那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