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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去的地方不是烤地瓜摊儿,而是靖安城郊,他这一路奔走得快如闪电,最终在一处荒无人烟的山林停下。大概觉得时机成熟,他扬了扬嘴角,邪魅一笑说道:“跟了一路,出来吧!”
明明是空旷无人的山林,不知从何处突然刮来一阵狂风,狂风过后,如墨的身后赫然闪现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
男子面露疑惑,似乎不能理解眼前这个黑衣人如何会发现他的踪迹。
如墨冷静如初,缓缓转过身,嘴角似乎还挂着浅笑。
“你的功夫不错,是哪家派过来的?”
慕夕泽也算是经过风浪的,同样摆出一副从容淡定的模样,微笑道:“怎么,要杀你的还不止一家?”
如墨冷笑一声道:“要杀我的人很多,不过最终都命丧我手。我今日不想杀人,还请这位公子速速离开,免得我失了分寸,害了你的性命。”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自己做不到!”
说完这话,慕夕泽突然脚下如风,朝如墨飞来,勾着手掌朝如墨的脖间扣去。如墨倒也丝毫不示弱,身体后仰,沿着地面转了个圈后站起,非但避开了慕夕泽的致命一击,还以人类难以企及的速度绕到慕夕泽身后。
慕夕泽刚欲转身,只觉背部一声闷响,口中不可控制地涌出些许腥咸,他单手撑地支撑即将倒地的身体,接着突然消失在如墨的视野当中。
接下来的几个回合,慕夕泽就像幻影一般不知何时就会突然出现在如墨面前给如墨致命一击。然而这本该一次就致命的袭击用来对付如墨竟显得有些笨拙。因为这些个袭击竟连如墨的衣服边儿都没碰到。
过了一会儿,大概是如墨太过自信,太过轻敌,竟还同激战当中的慕夕泽聊起了天。
“想不到我在这荒郊野岭竟还遇到你这样的强敌,你若不想死得太惨,便先告诉我你的身份。”
如墨似乎还有未说完的话,却不得已停顿下来,而他整个人也被弹出老远,直接撞到了一棵枯树之上。
他低头看去,他前胸的衣衫已经破烂不堪,不时从中涌出新鲜的血液,他的左脸不觉间也生出大概七八寸的伤口,皮肉外翻,甚至都能瞧见血肉之下的颧骨,喷涌而出的血液让他左半边脸变得一片绯红。
如墨有些艰难地站起来,整个面容也因脸颊处那深见骨头的伤口而有些狰狞。而真正让他惊慌失措的却是眼前这个时刻向他袭来的人,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是人。
那个人的双手突然生出十寸长的兽类指甲,指甲上还滴着红色的血液,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他如墨身体里的血液,一双黝黑的眼眸突然变成红色,原本乌黑的秀发也变成白色,六条白色长尾不停在空气中晃荡。
不过他只是震惊一瞬,很快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种怀念,一种质疑,甚至是一种欣喜。
慕夕泽知晓眼前这人术法有多么高超,如果刚刚不是趁着他恍神朝他又快又准地袭来,恐怕这时立在枯树边等死的人就该是他了,所有,他不敢有任何放松,全身心投入到绞杀如墨这件事上来,半点没有注意到如墨面上闪现的这微不可查的变化。
慕夕泽快如闪电,伸出长着兽类指甲的手朝如墨的心口掏去,准备了结了这杀人狂魔的性命。
然而事不遂人愿,待他的指甲嵌入枯树干中时他却发现刚刚还虚弱地靠在枯树边的如墨竟不见了踪影。他刚要撤出嵌入树干的手准备再次反击,却突然觉得背部有个什么东西侵入,就好像是五把细长的剑突然刺进他的身体。
接着,那些长剑似乎不断缩短,最后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五根柔软的,似乎带着温度的东西肆意在他的胸腔乱抓乱碰,那感觉就好像是一只人手。
剧烈的疼痛让他大汗淋漓,人也似乎脱了力,用力扶着枯树干才不至于摔倒在地。而这时,那只到处乱摸的手似乎找到了它要找的东西,慕夕泽的心脏。
慕夕泽的心脏此刻就被握在那只手的掌心,虽然还在跳动,却明显因为遭到什么东西的束缚而跳得笨拙又沉闷。
如墨双眸变成蓝色,整个人似乎更加阴冷,他紧贴在慕夕泽耳边,说话散发出的气韵使得慕夕泽的耳朵阵阵发痒。
“我说了,你不是我对手,真是个不自量力的家伙!”
说完,如墨竟毫无半点迟疑,紧紧捏住原本轻轻握着的慕夕泽的心脏,然后快速抽出那只血红血红的手,顺带着的还有那颗被捏得死死的慕夕泽的心脏。
离开平安酒庄后,叶凝香的心绪久久无法平静,心中始终牵挂着魏询接手的离奇杀人案。
虽说季北桓也有着重大嫌疑,可是据叶凝香所知季北桓做事从来都是不留痕迹,像这样公然将尸体扔到大街上甚至有些挑衅意味的做法倒是与季北桓的行事风格不符。
凭借着女人的第六感觉,她的脑海中突然蹦出一个人来。这个人似乎武功极高,甚至到了超出凡人的境界,她第一次见他时就被他功夫之高,手段之残忍所折服。如墨,杀人的人会不会是他呢?
如果,如果果真是他,那与他交往甚密的莫小琴岂不是处境危险!
还有魏询,既要管理她留下来的烂摊子,又要承受因为不能如期破案的质疑与嘲讽,处境艰难如履薄冰。
在这样的时刻,她却为了逃避自己的感情将一切弃之如敝履,除了慕夕泽,心中竟再容不下其他的事,相比之下,她这种不负责任的做法又与那些被她称作是冷酷无情之人有和不同?
在良心的不断叩问下,叶凝香终于拉紧缰绳,将疾驰的马儿逼停,随后调转方向,朝靖安城驶去。
这边官居大理寺卿的魏询竟干起了跟踪人的勾当,亲自带了几个身手好的侍从伪装成世家公子成天在一品居内品茶谈天,实则是监视着一品居内莫小琴的动向。
按照魏询的分析,这莫小琴定是与那凶犯相识,只要盯紧了莫小琴,就一定能再次寻到那凶犯的踪迹。
莫小琴在两日前就重新回到一品居抚琴,不过魏询却觉得莫小琴永远眼露焦虑之色,虽是在抚琴,可是这全部的心思都未放在这琴上面来,以至于慕名而来的客人纷纷失望而归,口中还抱怨着:“想不到这离国第一琴女琴技竟是这般差劲,哎真是毁了一品居的招牌啊!”
面对客人的接连差评,一品居的主人萧青羽倒是异常淡定,非但没有放弃莫小琴,反而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既不阻止莫小琴继续抚琴,又不戳穿魏询等人的真实身份。
这一日莫小琴扶完了琴曲先是朝一品居外望了许久,最后才心事重重的回了后院。魏询一如往常地吩咐伪装成一品居下人的侍从好好监视莫小琴,而自己则在一品居的大厅探查一切可疑的对象。
这一上午除了喝茶就是喝茶,魏询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个不停,偏偏这个时候,不知从何处传来一股十分浓重的烤地瓜的香味儿,肆意撩拨着隐藏在他胃里的所有馋虫。
他吞了口唾沫,转过头,朝香味儿最浓的方向看过去,只瞧见一个身着粗布麻衣,左半边脸被绷带缠得死死的年轻人手中拿着个巨大号的喷香喷香的烤地瓜正往一品居内走进。
虽被绷带遮住了大半边脸,可是从这人整体轮廓看,魏询觉得这人应该样貌极其俊美脱俗,眉宇间自带一种超脱凡人的气质。更让魏询惊喜的是这人的眼眸,幽深的瞳孔中永远透露出丝丝凉意,只要与他对视一眼,就会不自觉地汗毛耸立。
这个人有问题,魏询几乎可以笃定这个人就是他这些天来苦苦等待的人。而当这人轻车熟路地直接奔向莫小琴所在的后院却并未受到一品居下人拦截时,他便肯定了这个人就是他要找的人。
一来是不放心他带来的侍从办事,二来是害怕侍从们武功低微,不是这人的对手,魏询并未通知其他侍从,独自跟着这个人入了后院。见魏询眼生,一品居的下人还百般拦截,不过很快就被魏询随手扔出的大金锭子给收服,顺从地指引魏询入了后院。
此时的莫小琴正坐在当时苏青青投井的那口枯井旁的石凳上,一个人呆呆地望着天空。
听到旁处一阵不紧不慢地脚步声传出,莫小琴缓缓转过头,原本丢了魂儿的莫小琴突然振奋起来,整个人似乎都来了精气神儿。
“如墨!”莫小琴跑着紧紧抱住如墨,眼角竟因欣喜浸出了泪。
“我以为你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见到莫小琴憔悴的模样,如墨的眼中泛起深深的爱怜,被莫小琴深深抱住后,如墨觉得那颗本没有什么知觉的心好像被利刃猛扎了一下似的,难受得让他觉得鼻尖发酸。
“对不起,路上遇到些事,回来晚了,这是给你买的烤地瓜。”
这时,莫小琴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突然抬起头,看着被绷带包得死死的左半张脸,心痛得哭个不停,一边哭,一边说道:“你的脸?”
如墨伸手抚上莫小琴伸上前来的右手,露出一个极浅的笑意,“没事,被猫爪子挠了一下,恐怕以后会破相。”
如墨没想到莫小琴会对他的脸这样上心,心中突然没有了底气,说话的声音也小了大半,“你该不会是嫌弃我今后样貌丑陋吧?”
听到如墨这样问自己,莫小琴顿时火不打一处来,她莫小琴早已将如墨放在心尖儿上,视作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又怎会因为他的样貌而嫌弃他,倒是她竟在如墨心中的地位竟是这样低贱,竟被认为是贪图他的美貌才与他交好!
莫小琴越想越气,握起拳头拼命捶打着如墨前胸,哭声更甚,嘴巴也撅起老大。
“如墨,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待你如何,你难道不知道吗?竟还以为我莫小琴是个以貌取人的人。”
因着莫小琴的捶打,如墨的面容瞬间惨白,眉头也紧皱,好像十分痛苦似的。
见着如墨这反常的神色,莫小琴吓个半死,缩回悬在半空中的手,带着浓重的哭腔说道:“如墨,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前胸也有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