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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六甲如今忙忙活活,这里现在是加尔各答明军的第二后勤基地,第一后勤基地是位于东吁国(缅甸)西南的勃生。
“也不知道袁大人那边如何了。”廖凝嫣离加尔各答越近,越害怕袁可立出点啥事儿。
朱由校笑道:“但看这马六甲忙而不乱,就知道袁可立精神着呢,明天保证见到一个活蹦乱跳的袁可立。”
廖凝嫣翻了个白眼:“有这么形容老人家的嘛。没个皇帝样儿。”
朱由校笑道:“你也没个贵妃样儿。”
两天后,朱由校的座驾出现在了明军眼前,这招牌般的旗号和外观,没任何明军会认错--这是大明皇家海军的骄傲,凌波号!
凌波号面对庞然大物皇极号的时候就像个一个巨人和他的一只鞋的差距.....
朱由校想上皇极号还得乘吊梯。
“臣袁可立参见皇上”一堆手下瞅着呢,袁可立不情不愿的给朱由校行礼。
“爱卿平身。”看了眼海岸营地,发现竟还是僵持状态。“怎么?蒙古人没进攻?”
“攻了几回,都是用的仆从军,有一次夜间冲进了营里,还好郑芝龙及时稳住军阵,才没酿成大祸。”袁可立简单的讲解了一下,朱由校点了点头。郑芝龙这段时间表现不错。
朱由校不会因为对郑氏有好感就忽视他们海盗出身,所以郑芝龙旁边少不了锦衣卫守着,这是几人都心照不宣之事。
“他们是怎么填平壕沟的?”
“......用人填。”
“哼,果然不愧是蒙古人。”朱由校对蒙古人的残忍又有了新的认知。那么大一条深沟,没有几万人根本填不平,他们是怎么大半夜的让那些人甘愿往沟里跳的?
恐怕是威胁不去就屠光某某附近几百万人吧。不,他们不是威胁,那些人不去填沟,他们真会屠尽几百几千万人。他们干得出来。
“如今仆从军死光了,他们就安生了?”朱由校皱眉道。
“是的,已经好几天没再出击骚扰了,就眼睁睁看着我们增兵。”袁可立点头道。
“削弱统治区的反抗力量,把锅丢给咱们,哼,想的真好。”
巴图尔珲确实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干的,别说还真有人因此仇恨明朝。
在巴图尔珲看来那些仆从兵一万个换一个明人都是赚的。何乐为不为呢?反正打下恒河印度河流域,他收到的粮食堆积如山,不用点都得浪费发霉。
现在最让袁可立头疼的,是那这附近前前后后死了几十万的蒙古仆从军,蒙古人又虎视眈眈,想清理都做不到。这赤道地区天气炎热,眼看要酿成瘟疫!自己辛辛苦苦营建的营寨就这么废了,真不甘心。
朱由校叹气道:“退兵吧。再打下去已没意义。万一瘟疫爆发我等才后悔莫及。”
袁可立道:“恐怕那个巴图尔珲一早就打的这个主意。他当咱们不懂这些?”
朱由校笑道:“永远别把敌人想的太蠢,他估计只是试试,能成最好,不能成,对他来说也没损失....”
旋又叹道:“在蒙古人眼里,生命,一文不值啊!”
蒙古军营
“皇太子殿下,明军撤军了。我们要不要派人出击?”吉林台上将军问道。
巴图尔珲稍稍思度道:“待得明军只剩一部我等再出击。”
把明人逼退便是大胜,当然,若能再有所斩获,他这皇太子地位就越稳固。
几万人运来困难,特别还要偷偷摸摸上岸扎营。运走却是迅速,没等蒙人反应过来,营中汉人已大半都运到隔岸东吁国去了。
蒙古人若是想追击,就得渡河。那恒河又宽又深不说,水流还快。
以蒙古人如今的技术根本奈何那恒河对岸明军不得。而以明军战舰的运力,一天就能把岸对面的明军运过河。结果最终这些蒙古兵马不得不驻守在恒河西岸以及沿海地带。朱由校牵制蒙古人兵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而朱由校留那一万人在营里也是憋着坏水呢,散弹还有一堆没用掉呢,不用光再走,多浪费啊。
“皇太子殿下,明军大约只剩一万人了!”吉林台提醒道。
“总觉得是陷阱。“巴图尔珲思考半晌道”夜间派人用火箭袭击那些木船,往帆上射!”叫你们不咬人膈应人,我也膈应膈应你们。
夜里,朱由校和袁可立都在等着那些蒙古人袭营呢,结果那些蒙古人放着营寨不管,跑到战列舰下边射了几千火箭,点着不少东西,好在没哪个蒙古人狗屎运爆发射进火药库.....这边没准备,大半夜也没法瞄准,瞎放几百炮也不知道打没打到人.........
“这特么不咬人膈应人啊!那种大帆很贵的啊!”袁可立手下的军费都是他自理的,难怪他心疼。
朱由校笑道“这个巴图尔珲倒是个妙人,要不是看不惯他这视人命如草芥的做派,还真能当个朋友。”
“屁朋友,迟早我要恁死他!”袁可立咬牙道。从来都是他恶心别人,第一次被别人恶心到了。昨天一晚上损失了好几万两白银呢!被烧毁不少正帆和桅杆,都得他掏钱修。
“好了,这些损失袁爱卿直接从奥州截留吧。算朕账上。”朱由校现在财大气粗,根本不在乎这几万两小钱,只要不是像那老鸨一样想坑他钱,这种正常消耗,毛毛雨啦。
袁可立立马多云转晴:“皇上圣明!”
“袁爱卿原本为何不在恒河右岸扎营?”朱由校问道。
“臣,也想要军功啊......”袁可立叹道。
朱由校笑道:“想封侯?给你家个世袭的成不?”
袁可立正色道:“臣想要世袭国公!”
朱由校不笑了:“这就要袁爱卿再加把劲儿了,现在,可不够!”
“老臣醒得,现在捞个世袭侯爷都是皇上恩典,老臣要靠自己给子孙挣个国公当当!这大明国公,值钱呐!”袁可立笑的灿烂。
如今世袭国公一共就四家,明朝皇帝还都非常抠门,侯爵都轻易不封的,国公更非滔天大功不得封。就算封了国公也大多是追溢,还不能袭爵的那种。
朱由校不再说话,袁可立现在已经位极人臣,但是想封国公,他现在差的还有点远。
这种东西朱由校帮不了他,只能他再立下灭国拓土之功才行。
“朕走了,袁爱卿,莫要贪功冒进啊!”朱由校难得一次插手将帅对军队的指挥,虽然只是建议。
“臣醒得,不久必给皇上一个惊喜。”袁可立笑道。
“走了”朱由校不再多言,转身而去,边走边挥手,示意不用送。
“就这么回去?总觉得有点灰头土脸的意思...”廖凝嫣笑道。
“本来就是来看看这老头儿是不是想挣功劳想疯了了,如今看来还算是冷静的。”朱由校接到锦衣卫密报,说着袁可立最近做事爱行险,不像以前般稳健了。
又道“咱们去香江广州和深圳转转。总觉得那个香江县令有点问题.........”
不几日凌波号再次到了香江港。
“这皇帝又回来干嘛....乖孙,你也帮爷爷想想。”顾希行捅了捅顾绛
顾绛道:“还能如何?爷爷您跟皇帝吹牛皮,吹破了呗”
“你个不孝的熊孩子,怎么跟爷爷说话呢!”顾希行怒极道。
顾绛道:“阿谀曲从陷亲不义大不孝也,吾正是尽孝之正道!”
顾希行气的想抄家伙打这熊孩子,熊孩子一溜烟,跑了。
“哎,我顾家出此妖孽,到底是福是祸....”
顾希行于是这几天都老实在衙门办公,不敢随便出门装B,万一再被皇帝撞破就大发了。
本来以他的年纪,要是一直为官,早成一方大员了,可惜当年他家老爹跟严嵩不对付,每每一副蔑视的眼色,能不被严嵩恁死就算本事了,弄得他们一家都当不了官。前阵子天启新登基,恁跑大批官员,有不少是他故旧,朱由校虽然征召过他一次,他却托病没去。
直到前阵子朱由校大开杀戒,官儿又不够了,再次征召他,他这才扭扭捏捏上任。当时在京城,远远的见过皇帝一面,朱由校不认识他,他却认得朱由校。
顾希行是顾章志的儿子,顾章志也算一代牛人,他刚入仕途就敢跟严嵩对恁,竟然还能官至南京兵部右侍郎。虽然最后是被严嵩给恁到江南养老了,后来还丢了官。但是值得严嵩这么恁的本就不多。
顾希行还有个儿子顾同应,这位顾同应是天启五年的进士科,不过考砸了,是同进士。如今在陕西下等县当县令苦熬呢。所以这位嫡孙顾绛就只能跟着爷爷了。难道跟他他爹去吃苦?
顾同应:“喵喵喵?说的好像同进士不值钱一样!?好歹也是高等文凭好吧!!”
朱由校这几天在香江东转西转也没见到那个扫地老头,叹道:“难道扫地的都是世外高人?”
某少林寺扫地老僧打了个喷嚏:“啊嘁!又是哪个臭不要脸的背后编排我......”
“走吧,去广州和深圳瞅瞅。”
广州和深圳建设速度朱由校都很满意,没在碰到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情。
“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咱们去日本看看吧?”朱由校笑道。
“去看你那个便宜岳丈吗?”廖凝嫣虽然也在笑,但是笑的有点阴森。
“呃,还是回京师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