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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有些熟悉。
屋内黑黢黢的，姜芥瞪大双眼，看到一个男人矮胖的轮廓。
是那天在大理寺街上查牙牌的赖丰——赖主簿！
“我听说此人喜爱男色，手段脏得很……八成是看上你了！你可得提防着点儿！”
季沅的声音字字句句犹在耳边，姜芥打了个激灵，从地上爬起来。
“嘘……你别动……”赖丰使劲儿按住姜芥，拖着她到床边，“只要你今晚从了本大人……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他一面说一面解开她的衣带，迫不及待褪下了裤子。
早在那天街上见到这个小狱吏他就心痒痒了，生得清秀又干净，眼神里透着股倔。
趁他两手不得空的当儿，姜芥一脚踹在他腿弯处，身后缚着绳子往外跑。
赖丰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转了一圈，喊道：“你给本大人回来……回来……”
姜芥在漆黑的屋子里瞎撞了两下，又被赖丰抓了回去。
酒楼的外廊上依旧灯火辉煌，喧闹中透着祥和。
“姜介那小子怎么还没回来……”
季沅打着酒，向门口探了探头。
“八成儿上哪儿躲酒去了，别去管他……”一个汉子拉回他道：“咱们只管先喝咱们的……”
季沅便又醉醺醺地坐下了。
酒楼外，靖人领着一队人马停在李长渊跟前，“世子殿下，盯上了，就在这家酒楼里。”
“进去搜，留活口。”
李长渊下了马。
大队人马很快包围了酒楼，无声无息地埋伏在夜色之中。
季沅第一时间发现了有人大批涌入酒楼，他推了推身旁的人，“那帮人……你们快看看，是不是渤海王府的人？”
没人搭理他，周围全是一帮倒在桌上的醉汉。
渤海王府的侍卫从人群中穿过，不曾引起任何骚乱。
李长渊走到外廊上，抬了一下手，示意身后的人停住，便见前方有不少神色诡异的人在悄悄后退。
走廊一侧的隔间内，姜芥奋力一脚踹开赖丰，在地上蹭开嘴里的破布，飞快爬起来。
“你别跑……给本大人回来！”
赖丰伸手抓她。
姜芥看到走廊上的亮光，毫不犹豫地一头撞了出去。
李长渊往前一步，正要发号施令。
“砰”地一声，身侧一扇红窗木门自内向外被撞开。
扑面的碎屑飞溅而来，一众侍卫还来不及反应，便见李长渊被破门而出的姜芥一头撞到在地上。
她准确无误地将李长渊压在了走廊地上。
“大人！救我！”
姜芥大呼，从嘴里吐出两口碎木屑。
一众侍卫原本就没来及反应撞出这么个人来，已是胆战心惊，又见姜芥呸呸朝李长渊脸上吐了两口唾沫星子，更是骇然大惊！
“世……世子殿下？”
一走廊的人静了一瞬。
唯有李长渊波澜不惊的声音响起，“你们先去抓人。”
那些人这才哗啦啦从二人身旁跑过去，朝着另一头冲过去。
姜芥从破门的晕眩中醒神，慢慢看清眼前这张被放大的脸，她凑得他太近，嘴唇都快贴在了李长渊的鼻尖上。
“大人……大人救我……”她懵得只会喊这句话了。
还没喊完，便被人一把扯了起来。
李长渊拎起姜芥，看清了她的模样后，眼眸微微眯起。
拉远了距离，姜芥总算看清她求救的人是谁了。
她瞬间傻了眼。
李长渊拽着她的衣领，慢慢走廊一侧靠过去，最终将她抵在了墙上，从唇齿间挤出两个字，“救你？”
姜芥咽了咽口水，“我……我……”
她踮了踮脚尖，露出一个又哭又笑的表情，“多……多谢大人……”
李长渊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屋子，黑魆魆地晃出一个半裸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