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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周延津夫妇在临走前礼数周到地去拜访顾夫人。
江夜茴也在场, 被顾景承半扶半抱着, 右脚基本没落过地。
顾夫人见了吃惊不已,“这是怎么了?昨晚不还好好的。”
江夜茴顿觉不好意思, 这架势弄得她好像多严重似的,就想要推开顾景承的手。
顾景承不为所动,直接在众目睽睽之下抱起她放在客厅沙发上, 这才说道:“昨晚上楼梯摔着了,张医生让在床上躺着,她非要跟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赶紧坐着别乱动了!”
顾夫人神色担忧, 坐到江夜茴旁边,“我看看,摔哪了, 严不严重?”
江夜茴忙解释, “不严重,就是有点淤血, 昨晚冰敷已经好多了,是景承小题大做。”
顾夫人见她说的轻松, 再看一眼顾景承神色,知道不严重, 在这么多人面前也不好要她撩起裤子看伤处,只说道:“你哥哥嫂嫂来我这有什么不放心的,还非要跟来。听我的,今天回去在家休息几天, 别再乱走动了。”
江夜茴点头,撒着娇,“我哪是不放心啊,就是想来妈这凑个热闹,还有桂姨上次做的糖醋鱼,我一直念念不忘呢。”
顾夫人哈哈大笑,“原来是馋我这里好吃的!”
一旁站着的管家也笑呵呵,“太太请放心,兰姨现在就在厨房收拾鱼呢,夫人自从接完电话就特地嘱咐了,说您爱吃这个。”
江夜茴立即喜笑颜开,亲昵地套着婆婆的胳膊,甜甜地说:“谢谢妈!”
坐在对面的周延津喝着茶,心中暗暗点头。
顾夫人这时对周延津夫妇笑道:“你们也太客气了,我知道你们都是大忙人,还特地花时间到我这跑一趟。”
周延津放下茶杯,“应该的,其实昨天就应该来,有些晚了,就没好打扰您。”
顾夫人慈爱地笑,“这有什么,以后想来就来,尽管把这里当成自己家,我这个岁数的人反而爱热闹。”
周延津温声说道:“小夜结婚早,年纪也小,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还请您多担待。”
江夜茴听着有些感动,大哥到底还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北港,时间如此紧迫他还执意要上门拜访顾夫人,一方面是为了礼数,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表示周家对这个女儿的重视,而他就是她的靠山,叫人不敢随意欺负她。
长兄如父大抵如此了。
顾夫人笑道:“小夜年纪虽小,说话做事可没什么可挑剔,我见过的女孩里,就是那些比她年长的恐怕也没几个比得上她,我对她真是满意还来不及呢!”
“顾夫人抬举她了。恐怕没几个大家闺秀上个楼梯能把腿摔了。”
周延津是带着笑意说这句话的。
顾夫人听出他的调侃,不由笑起来。
江夜茴有些不好意思地叫:“大哥!哪有你这样拆人台的!”
大家纷纷笑起来。
……
聊了会,两对夫妻在顾夫人这一起吃了午饭。
吃过饭,顾景承和江夜茴告别顾夫人,亲自送周延津夫妇去机场。
接下来三天,江夜茴被勒令在家休息。剧本写完,她时间一下子多了出来,正好把前阵子攒下的剧刷完。
第四天早上,江夜茴早早就醒了,顾景承还在睡,她也就安静躺着,没敢乱动。
等到六点半,顾景承半睡半醒着把她拽回怀里亲了亲,搂着又眯了半个小时。
七点整,顾景承准时睁开眼,轻手轻脚起床,开门到外面的洗手间洗漱。
这几天江夜茴在家休息,他怕吵到她,每天早上如此。
江夜茴翻个身在床上继续躺着,拿出手机翻看微博。
几天过去,江夜茴=仙女周=顾太太的新闻热度已经慢慢降下来,同时降温的还有关于傅声私生子的话题。
因为前天曝出另一个传闻,某资深影帝出轨一个三线小女星,昨天又上了实锤,网友很快被转移视线,这两天已经奔赴新的瓜田吃瓜。
江夜茴也吃了会瓜,和辛言八卦几句。
顾景承洗漱完进来,就见江夜茴已经醒了,正在翻手机玩。
他走到床边亲亲她额头,“吵到你了?”
江夜茴收起手机,摇头,“这两天睡得有点多。”
顾景承提议,“那就起来陪我一起吃早餐。”
“嗯。”
顾景承抱她坐起来,闻闻她脖子间的馨香,忍不住又亲上一口,“穿什么?我去拿。”
这三天,只要他在家,她就被迫成为一个行动不能自理的残障人士,他基本要代劳她的一切需要,就连洗澡也少不了他。
而且人家美其名曰是怕她在浴室摔倒,所以跟着一起。她相信他本来也是真心想帮忙,但是洗着洗着就不可描述也是可以预见的。
所以,她这两天睡得多就是因为晚上觉不够睡白天补眠补的,结果白天补多了,晚上反而更睡不着觉,正好方便他为所欲为。
江夜茴看着一脸温柔的顾景承,纤长手指点点衣帽间方向,“有套紫色的家居服,放在底下柜子里。”
顾景承宠溺地揉揉她小脸,走向衣帽间。
“江夜茴!”
两分钟后,江夜茴听到他在里面叫,声音说不出的怪异。
江夜茴正纳闷着,就见他已经走出来,一手拿着紫色衣服,另一手举着一只粉色的物件。
江夜茴心里大惊,强装镇定,面上还算波澜不惊。
“这是什么?”
顾景承走到她面前,晃晃手上的东西。
江夜茴瞪着他拿着的粉色长形柱体状的物品,装傻充愣,“你拿我的卷发棒做什么?”
说完,很自然地伸手去拿。
顾景承手抬高,嘴角轻扯,低垂着眼看她,
“江夜茴,你欲.求.不满?”
话中隐隐已有恼意。
江夜茴假装没听出来,自说自话,“在哪找着的?我找它好久了。”
“找它?”顾景承声音轻飘飘,压抑着,“做什么?”
江夜茴轻描淡写,“卷发棒能做什么呀!当然是卷头发。”
顾景承嗤笑,轻哼出声,“卷发棒?”
江夜茴假装没听出他这三个字里闪现的不满和质疑,优雅地把垂落的头发撩到耳后,“gm出的新款卷发神器,手感很好。”
顾景承目光奇异而复杂,“你用过?”
“……还没。”
以前她对那事怕得不行,哪里敢用,现在嘛,是根本用不着。
顾景承语气稍缓,“哪来的?”
江夜茴撇撇嘴,“言言送我的。”
顾景承深吸一口气,“什么时候送的?”
江夜茴实事求是,“刚结婚没多久的时候。”
辛言以为他们夫妻生活不和谐,怕她独守空房,特意买了寄给她的。
顾景承又盯着手上东西看一眼,果断说:“扔掉。”
“别呀,”江夜茴小声说:“万一以后……用得着。”
顾景承咬牙,“用不着。”
说着就像是为了证明什么般,开始解自己衬衫扣子。
江夜茴顿时紧张,“你干什么?上班时间快到了。”
顾景承已经在解第二颗扣子,嘴角勾起,“今天不上班,在家陪你。”
“不用。”江夜茴干笑着连连摆手,往床角躲,“我这么大个人,用不着陪。”
顾景承已经脱了衬衫,随意扔在身后,轻而易举靠近她,轻笑着,“陪不陪,我说了算。”
江夜茴惊呼一声,就已经被他抱进怀里,忍不住气恼,“一个卷发棒而已,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
顾景承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她笑,“老婆,你确定是卷发棒?”
“就是卷发棒!”江夜茴斩钉截铁,下一瞬开始撒娇,“我听你的,扔掉好了!人家是直发,反正用不着!”
“乖。”
顾景承奖赏地亲亲她,“是用不着。”
下一秒,顾先生就变了脸,开启进攻模式。
顾太太求饶,“老公,我是个病人!”
顾先生很体恤地回答:“你用不着动,不妨碍。”
那倒也是。
顾太太还想讨价还价,笑呵呵,“老公,咱们还是保存一点精力的好,来日方长嘛。”
顾先生笑嘴角一扯,语气坚决,“不需要。”
接着,嫌她话多似的,果断堵住她的嘴。
于是,顾太太就再没说话的空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