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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碰到这么有趣的小子,就是可惜这眼神是真不咋地,咋就看上了尉迟黑炭家里那‘净街虎’了呢?
竟然会喜欢这种又胖又丑的黑妞,啧啧……”程咬金津津有味的又看了一遍,这才笑嘻嘻的说道。
“你可留点口德吧,好意思连人家后辈都编排上……”秦琼有些无奈的瞪了程咬金一眼后说道。
对着慎独评头论足也就罢了,这么编排人家尉迟家的小娘子就有点丢份了啊。
“别以为我不知道,尉迟黑炭一家肯定也没少编排我。
再者说了,那净街虎还用我编排了,长安街面上不都这么说嘛。
或许慎独那小子就喜欢这种好生养的也说不定。”程咬金完全不以为杵,嘿嘿笑着回了一句。
“要我说以后还是给他介绍个又白又胖的吧,好歹还有可取之处,也省的回头有了孩子,一个个都跟那家子一样变成黑炭头。
而且到时候我可不想比那又臭又硬的老黑炭低上一头。”
程咬金考虑的倒是够长远的,不过话里这意思倒是没把慎独当外人,都开始操心他的人生大事了。
他们和尉迟恭不对付这事,已经可以追溯到很多年前了,当年他们一帮子武将都已经成了秦王府的主力,和那尉迟恭对战过不说,又因为他刚投降过来就身居高位,双方闹得很不愉快,这梁子也不是一天半天的了。
偏偏那尉迟恭也是个傲气的,压根没有服软的意思,反倒经常和他们别苗头。
要不是同属李世民麾下猛将,怕没得让太子一系看了笑话,搞不好他们私底下自个都打起来了。
如果慎独和尉迟宝的事真的成了,他们作为男方的亲属,起码在婚礼前后,少不得要比尉迟恭这个当老丈人的稍低上一头。
程咬金能想到这些,自然也就代表了心里已经接受了慎独,把他当自家子侄辈一样看待了。
这和慎志兴老爷子,还有和慎独的老子他们的情分,当然也有很大关系,慎独和秦怀玉的关系,自然也不会被忘掉。
虽然慎独买店铺的钱还有点来路不明,不过他们也不打算深究了,反正不会是李建成那边资助的,知道这点也就够了。
秦琼和程咬金这边就算是把如何与慎独相处的基调给定了下来,慎独那边还不知道自个已经入了这俩大佬的眼,还正给慎建一家子解惑呢。
程咬金那边暂缓了其他几套班子同时开始盘炕的想法,只说先来一套班子,把他家的火炕给盘好再说。
慎建觉得这大概是对他们的实力还不太相信,又觉得这是个难得的敲门砖,就想把包括他们一家子在内的手下的最强班底全都派过去,一定要一次性的拿下程家的单子。
务必做到让他们满意,甚至哪怕免费给他们盘炕呢,也一定要做好这一单。
就当是做个样板给其他勋贵们看看,以后也算是有的宣传了,咱可是给大将军家里盘过炕的,大将军都说好,那手艺还能信不过嘛。
不过对此慎独却有着不一样的看法,他也觉得可能是程咬金怕之前的大包大揽再砸了自个的招牌,慎建他们这一趟必须做好这是一定的,但价钱可不能便宜了。
“建啊,这就是你不了解勋贵的需求了,勋贵都是什么人啊?不论用什么东西,那都是不求最好,但求最贵!
你给其他人盘炕收几匹绢帛,跟我就收一匹,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必须给我找最好的人工,用最好的材料,也要有最好的价钱。
火炕这么大这么显眼的物件,竟然连一百匹绢帛都不值,说出去我都嫌丢人你知道不?”慎独忍不住有点戏精上身了。
“啊?还有这么缺心眼的人?”慎建一家子都表示我伙呆啊。
“对,世间就是有那么多缺心眼的人,所以到时候价格不仅不能优惠,还要朝死里狠要,这才显得咱们重视这一单。”慎独很肯定的点头说道。
仿佛被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的慎建一家,子一脸懵逼的走人了。
慎独可不知道他还是看错了程咬金,因为他只是以常理来猜测的,可程咬金就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人。
慎建一家确实是拿出了十二分的诚意去程咬金家里盘炕,上手的都是好把式,用的料子也都是市面上顶尖的货色,最后完工的大炕,也绝对让人挑不出刺来。
还送了一张慎家村木匠亲手打制的炕桌,只是要价的时候还是没敢太狠,实在是心还不够黑啊,要的价已经觉得挺过分的了。
“慎独这小子手挺黑的啊,我原本就是打算跟老兄弟们吹一吹说我用了这么多钱帛,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要这个价。”
程咬金拍了拍炕沿,又摸了摸那漂亮的如同艺术品的炕桌,有些肉疼的说道。
“你可得了吧,就这桌子放到东市那边,都敢要你整个炕两倍的价钱你信不信?
人家还是白送的,你就别再得了便宜还卖乖了。”秦琼可不惯着他这厚脸皮。
“嘿嘿,没说的,喊兄弟们,喝酒!”程咬金没脸没皮惯了,就秦琼这话他压根不会在意的。
有好东西不使劲瑟,不好好显摆一番,那不就白瞎了,锦衣夜行的事他可是不会干的。
至于叫人来喝大酒什么的,大家都习惯了,没有战阵的日子里,不喝酒干啥啊、
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多联络联络感情呢。
于是乎程家的家丁四处出击,把秦王麾下的大将差不多都喊齐了,当然没叫尉迟恭他们几个不太对付的。
被叫到的这帮将领。也都习惯了程咬金的做派,交代家里人一声,两三天见不着人也别着急忙慌的,都知道程咬金这货一贯主张喝酒能解酒,只要去到就不是醉上一次就完事的。
只不过有的将领欢天喜地的,有的却哭丧着脸,一副随时准备慷慨就义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