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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实在抬举民女了,民女才疏学浅,上不得台面……”
逍遥王似乎很不喜欢她说这些客套话,抬了抬手。
“听本王说完,你再回答。”
凤芷闭上嘴巴。
“今上四子,两子年幼未封,两子成年,分别是六子楚王,九子秦王,如今都正当壮年,且年岁相当,才能无差,也就是说,两人都有可能是未来的太子人选……”
凤芷想连耳朵也捂住。
她不想听这些弄不好就要掉脑袋的事情,她还要很多事要部署,不想一开始就折在这里。
但逍遥王显然不会就这么放过她。
“今上幼弟周王属意楚王,忠义伯蒋昆便是周王一党,也就是说,他也是楚王一党。而晋国侯萧洪,则是秦王一党……你的父亲,生前便是晋国侯麾下,对么?”
凤芷听明白了,牵扯到党派之争,蒋昆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就算她把真的白玉杯还给他也无济于事。
这些事,她本来觉得还很远的,谁知今夜忽然就被逍遥王摆在了面前,让她不得不去面对。
“那么王爷您……”
逍遥王一笑:“本王?本王谁也不站。”
这就是了,逍遥王爷谁也不站,还位高权重,两派自然都极尽拉拢之能,凤芷如今一介孤女,蒋昆一派想找她的麻烦简直太容易了,从前或许还好,今夜她观宝的本事已经被龚海知晓,此后只怕麻烦会源源不断,但她倘若归入了逍遥王的麾下,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逍遥王爷这么说,就是给她摆明了利弊,眼前她除了为他所用,好像没有别的出路了。
想了片刻,凤芷一笑:“王爷莫要吓唬民女,如今就算跟蒋昆对上,民女还有别的法子,何况他如今也犯不着刻意整治我这个孤女,何况我这本事,也还算是有用……”
言外之意,她除了可以为逍遥王所用之外,也是可以为蒋昆等人所用的,只要他们开的价码合适。
这话不咸不淡地把逍遥王的话给怼了回去,凤芷心里做好了惹恼这尊大佛的打算,说完之后,抬眼悄悄打量他的脸色。
谁知眼前人却失笑一声,低声道了句:“牙尖嘴利。”
凤芷愣了愣。
“那本王换一个条件。”逍遥王抬起手中折扇,轻轻点了点桌子,“你最近忙些什么?”
凤芷挑眉。
“你忙着弄铺子赚钱,还忙着找证据,给你父亲翻案,是不是?”
凤芷脸色一变。
她的所作所为,倒也不难探知,只是这逍遥王却早已知道,难不成早就在注意她了?她忽然想起那天在城门处,他的遥遥一望,片刻间,她忽然有一种感觉——惹上了这尊大佛,将来以后,一定会有许多源源不断的麻烦的。
“你独自一人,翻案太过艰难,何况也没有证据。本王来猜一猜,你赚钱么,其实是想到那传说中的繁花似锦楼去,买一个证据……”
凤芷的拳头悄悄在桌下攥紧。
翻案,证据……这是重生以来,她日思夜想辗转反侧的事情,这些事很难,但她拼尽全力也要做。
而此刻,眼前的逍遥王却把这些事情都摆在了台面上,告诉她:
“跟了本王,本王帮你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