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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大’的江传雨表情有几秒空白, 见醉醺醺的钟念有再度开口的意图,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捂住了他的嘴。
祖宗,这些话回家慢慢说!
好在周围都是一群醉猫, 沉浸在各自的世界里都没听懂, 有人突然冒出一句:“你看这个脑袋又圆又大!”
钟念被逗得嘿嘿笑, 嘴一咧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 拉开江传雨的手定定地看了会儿,呀了一声, 把脸贴上去,“手手也大!”
江传雨嘴角抽了抽, 忍得很辛苦。
他抬头扫视一圈,正琢磨该跟谁道个别,就看见曲桃站在钟念身后,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俩。
“……有事?”
江传雨有点怵这个发小, 也是疯起来没边儿的。
曲桃不屑地切了一声, 抬起下巴:“有什么了不起,我也很大!看看!”
说着,她就开始动手扯裤腰。
吓得江传雨唰地弹起来, 一把揪住曲桃的手,“不用不用,大家都知道!”
曲桃神色稍缓,看了看四周,确认道:“真的知道?”
江传雨点头, 斩钉截铁地告诉她:“众所周知!”
曲桃满意了,转身跟人划拳。
“石头剪刀布,石头!”
“二十。我赢了,你喝!”
“好!”
亲眼目睹了‘石头剪刀布’和‘十五二十’都能划起来并能分输赢,更坚定了江传雨立刻带走钟念的决心。
这时主人孙茂已经在包厢的小舞台唱起了歌,江传雨不敢打扰他的雅兴,塞了个橘子给钟念,哄着他剥橘子玩,自己转身去跟老师们道别。
中年alpha还是要稳重许多,虽然也都喝得脸蛋儿红扑扑的,但不会像年轻崽子们那样洋相百出。
听见江传雨说要先走,老成叼着筷子,沧桑地吐了个不存在的烟圈,
“有了成绩就想走,我是卫生纸吗?被你们用完就丢!”
江传雨愣住,这桌的难道也醉了?
老成捏着筷子往碟子里摁了两下,扔开,语重心长地告诫江传雨:
“花花世界迷人眼,就算有实力也别赛脸。当然你赛脸也是第一……不是,你长得好看不得了啊?哪个alpha长你这么秀气的?现在年轻人的审美就是有问题!凭什么不喜欢我们糙老爷们?我们不是alpha吗?”
江传雨被这一通劈头盖脸的抱怨砸懵了,怔怔地转过头,把求助地目光投向其他老师,年级主任收到了他的讯息,朝他安抚地摆了摆手,
“别怕,我们来。”
江传雨刚松了口气,就看到年级主任猛地站起来,扯开衣领,气势汹汹地冲老成勾手指,
“来啊,老子当年跟顶a就差了一个s,拼信息素会怕你?!”
江传雨松掉的气,又聚回来了。
老成也不甘示弱,拍桌而起,“来来来,我们有日子没拼过了吧?今天谁也别惜力,给我往死里整!”
桌上的其他老师纷纷击掌助威,
“好!拼一个!”
“一对一还是一对多?我也要来!”
“谁不是alpha啊,来就来!”
吓得江传雨连震惊都顾不上了,赶紧冲上去劝架:
“成老师,这是在公共场所,不能散信息素!”
台下一团乱,台上也不清净,一首黄腔走板的《送别》唱完,孙茂已是泪流满面,抓着话筒口齿不清地说着什么。
醉猫们听不清,扯开嗓门抗议:“大声点,说什么呐!”
孙茂抬起头,把台下众人来回扫了好几遍,哇地哭出声——
“爷的青春……没了啊!”
这一声哭腔,是往动荡的湖水里扔了块巨石,顿时炸开层层浪花。
“我的青春也没了!”
“呜呜呜呜我青春没了还没对象!”
“我这次考得好差!”
“我好丑,想拉双眼皮!”
“记得找正规医院,呜呜呜呜我也想我妈不同意!”
万a同哭的声音,总算惊醒了专心剥橘子的钟念,他迷瞪瞪抬头,看到哭得稀里哗啦的孙茂,愣了愣,歪歪倒倒站起身,扯开嗓子问道:
“茂狗,你哭啥?”
孙茂抹了把眼泪,通过话筒回答他:
“念儿,我心里难受!”
钟念追问:“怎么难受啊?”
孙茂吸了吸鼻子,憋出一句:“我想吃炸酱面,不想吃西餐!”
钟念呵呵一笑,
“不想吃就不吃呗,你喜欢蛋炒饭吗?雨神做的蛋炒饭天下第一!我让他给你做!”
孙茂想了想,勉强点头,
“蛋炒饭也可以。你真舍得给我吃?你不是最稀罕你家雨神了吗!”
钟念喊出了一腔赤诚,
“我也稀罕你啊!你走了我会很寂寞的!茂啊,你去国外吃不饱可怎么办!”
孙茂热泪盈眶,深情呼唤:
“念儿!”
“茂!”
“念儿啊!”
“茂啊!”
底下有人受不了,吵吵着要他俩别秀恩爱。
“叫个屁啊,你俩是一对儿嘛就这么难分难舍!”
“管他们是不是,喝交杯!”
“喝!不喝不是alpha!”
“喝交杯!”
钟念听到‘交杯’就烦躁,回了几句见没人理他,气冲冲蹿上舞台,从孙茂手里夺过话筒,一本正经地跟大家解释,
“我只会和雨神喝交杯,知道了吧,雨神,江传雨!顶a!”
“呵呵呵呵,我的顶a,你们只能,只能看,不能摸……”
被点名的顶a正忙着劝架,仓促抬头,对自家小甜o报以略带尴尬的微笑。
“切——”
醉猫们生气了,纷纷冲台上扔骨头、瓜子壳。
“把雨神还给我们!”
“顶a是属于全人类的!”
“aa恋是不会有幸福的,你清醒点吧!”
钟念眼睛一瞪,伸手指着扔东西的几个,警告他们,
“雨神是我的!你们别、别想抢!他不会喜欢你们的,死心吧!”
江传雨一手抱住老成,一手隔开他跟年级主任的距离,百忙之中还不忘朗声附和:“对!”
有了自己alpha撑腰,钟念神情缓和下来,嘴角扬起笑容,伸手比了个‘嘘’,
“今天开心,就再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其实我……”
江传雨心中一惊,身子转出去一大半,正不知所措,台上响起了来电音乐。
手机离话筒近,信号震动从话筒里传出来,惹得大家全部朝台上看。
钟念被那声音打断了思路,上下左右找了半天,最后从裤兜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他看了看屏幕,冲台下嘿嘿一笑:“是我姐。”
江传雨又是一惊,而钟念已经按下了接听键,冲着话筒喂喂两声,大概是没听清,又打开了免提。
“喂喂,姐你大声点!”
“……你们还没吃完?要不要我来接你?”
“不用不用,雨神在啊,他回来了你知不知道!”
“……钟念,你是不是喝酒了?传雨在哪儿,叫他接电话。”
再次被点名的江传雨咽了咽口水,手心开始出汗。
钟念听钟晴的语气变严厉,不乐意了,对着手机大声抱怨:
“我没喝酒!喝了……也不告诉你……我、我都是成年人了,为什么你还要像管小孩一样管我!”
“我、我有自己的社交,朋友!茂狗都要没饭吃了,你、你就知道问我喝没喝酒……”
“我是成年人了,长大了……不要你管……”
“是我站得还不够高吗?”
江传雨连着咽了好几下,浑身冒汗。
念儿,你不是站得不够高,
是喝得不够醉,嫌我死得不够透……
钟晴没再理钟念,直接挂断了电话。
钟念看着手机愣了几秒,忽地扯开笑,抬头四处搜寻江传雨,
“雨神,我教训我姐了!”
江传雨连苦笑都挤不出来了,因为他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钟晴换人审问了!
大姨子的电话比镇压一帮醉酒老a重要得多,江传雨暂离战场,走到角落接通电话。
钟晴的声音听起来还算平和:“钟念又喝醉了?”
江传雨很有些不好意思:
“是我没照看好,等会儿我就把他送回来。”
钟晴叹了口气,又问:“我听你们那边很吵,来了很多人?”
江传雨如实回答:“三桌人,老师也来了。孙茂在班里人缘挺好。”
“那就玩吧。”
钟晴语气淡淡的,带着儿大不中留的轻愁,
“念儿说孙茂跟他是过命的交情,今晚就随他折腾吧,你别沾酒,把他看紧点。”
江传雨赶紧应声:“我不喝,这会儿都吃得差不多了,我准备带钟念离开。”
“行,你们慢着点,念儿喝多了特别难缠,辛苦了。”
江传雨还想跟钟晴说几句,可惜难缠的念儿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了。
钟念站在台上,瞪着眼珠到处找人,
“雨神呢?我那么大一个雨神呢?你们看见我家顶a了没?拿金牌的那个哦!”
孙茂第一个回答:“没有!雨神不是去央视了吗?”
钟念急道:“他回来了啊!”
说完,他也糊涂了,发问孙茂:“雨神回来了吗?”
“回来了。”
江传雨快步走到舞台前,朝台上的钟念伸出手,微微笑:
“来,我们回家。”
钟念看到江传雨,像孩子看见糖果一样开心,张开双臂朝他扑去——
“雨神,我好想你哦!”
江传雨稳稳接住钟念,抱着他回头看了看,一屋子人都自顾不暇,没几双清醒的眼睛,他只好转身,跟孙茂告辞,
“钟念喝多了闹腾,我先带他走。祝你一路平安,前程似锦。”
孙茂就听见江传雨说要带钟念走,马上闹了起来,
“念儿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呜呜呜呜……”
钟念趴在江传雨怀里都闭上眼睛了,听到孙茂哭,蓦地又抬起头,嘴里嘟囔着:“茂狗别哭,吃蛋炒饭……雨神你快给他做蛋炒饭!”
说着,他急切地扯了扯江传雨的胳膊,脑袋不停地张望,江传雨把他的头摁进肩窝里,拍拍他的后背哄道,
“去闻闻我的信息素,别说话了。”
这招果然管用,钟念像小狗似的吸起了鼻子,贴着江传雨颈侧上下拱。
江传雨趁此机会,抱着他快步出了包厢,走到酒店大堂,意外地撞上个熟人。
郭瀚宇坐在大堂沙发上,眼神不断地朝电梯瞟,看到江传雨他俩出来,怔了一瞬,飞快站起来问:
“结束了?这是……钟念?都喝酒了?”
江传雨脚下一停,看着郭瀚宇回道,
“还没,但大家基本都喝趴了,应该没人灌孙小雅,但孙茂已经醉了,你上去看看吧。”
郭瀚宇赶紧朝电梯走,走了两步蓦地回头,看向江传雨两人,
“上次那个催眠师钟念去找过了吗?”
江传雨长睫一垂,笑了笑,
“没,他就是好奇,随口一说。”
回家的车上,钟念倒是挺乖,估计这回喝的白酒后劲太大,趴在江传雨身上直接睡了过去。
江传雨怕他姿势不对,堵着口鼻,伸手调整了下他脑袋的位置,把睡得正香的钟念吵醒了。
“……雨神的味道,没了!”
钟念闭着眼睛哼哼,非要贴着江传雨的脖子睡,江传雨无奈,只能歪着头将就小醉猫,伸手轻揉着他的后颈,自言自语地低喃:
“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我的信息素?”
“喜欢你……”
不知陷在第几个梦里的小醉猫口齿不清地咕哝:
“……找了你很久……把你的声音忘了……阁楼,没听清……小雨……”
他的声音又轻又黏糊,落在江传雨耳畔,却像一声闷雷,惊得他狠狠皱起了眉。
阁楼、小雨。
上次陷入发情热之前,钟念也提到过这两个名称,清醒后却不记得了。
这次,他醉了。
或许有些记忆,只能在醉酒的情况下唤醒。
江传雨低头看着钟念,眼眸深不见底。
片刻后,他掏出手机,给钟晴发了条信息:
“晴姐,今晚我想带钟念回我家。
我想试着对他催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