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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传雨的话说完, 见好半天屏幕上的钟念都没什么反应, 他有些奇怪, 冲镜头挥了挥手,
“网络卡了?”
“没。”
钟念像是回过神来了, 冲江传雨笑了笑, 低下头轻声喃喃,
“我很爱你啊, 怎样都爱。”
江传雨笑了笑,把脸凑到镜头前, 把钟念害羞的模样收进眼底,
“以后要当着我的面, 看着我的眼睛说。这就是个礼物,别有负担,理科生没什么浪漫可言,别嫌弃就好。”
“不嫌弃。”
钟念赶紧摇头, 眼里水润润的,
“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他穿着睡衣,把被子拉到胸前,看起来软乎乎的一团。
江传雨很想抱抱他, 却只能用拇指蹭了蹭屏幕,叹出一口气。
“生日聚会什么时候办?这周末?”
24号是周四,现在已经周一了。
“取消了,我不太方……不太想办。”
钟念差点说漏嘴,忙又加了一句,
“你不在没意思。”
江传雨漾开浅笑,
“我那天在飞机上,只能等你成年以后才能再跟你讲话了。”
钟念一愣,“这么早就要走吗?”
江传雨点头,“要提前过去熟悉环境倒时差,23号下午上飞机,晚上还要转机。”
“雨神加油!”
钟念振臂给江传雨打call,
“全世界坠吊的雨神!人帅心善智商高!”
江传雨被他夸得笑逐颜开,琢磨了一下,不敢照单全收,
“人帅智商高是实话,但心善就过誉了,境界不够。”
钟念不同意,
“雨神你就是心善啊!把专利送给我姐,是给我的礼物,要求以成本价出售清除剂,则是给所有omega的礼物。”
说着,他笑嘻嘻地盯住江传雨,
“你比你自己认为的要善良很多。”
善良。
江传雨活了十八年,第一次有人用这个词来形容他。
来自他深爱的omega。
江传雨垂下眼睫,轻轻地笑了一声,
“是为了我妈妈。让那些像我妈妈一样,想离开自己alpha的omega,都能获得解脱。”
钟念静静地望着镜头的江传雨,看台灯光线在他脸上投下温柔的影。
“雨神,你很好。”
钟念语气很轻,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好到近乎完美。”
但完美的江传雨也赶不回来给钟念过生日,今年大概是流年不利,又是伤脚,又是躲坏人,钟念也没什么心情,但徐婉坚持要办一办,至少吹个蜡烛。
钟念犯难:“我拄着个拐,能上哪儿?”
孙茂接话:“叫外卖啊,现在海底捞都能送外卖!”
徐婉鼓掌:“对,就叫海底捞!电磁炉都要送过来!”
钟念挑眉,这主意还真不错,他想了想,大手一挥,
“行,那就多叫点,全班一起吃火锅!不过要23号晚上,24号我得留着跟雨神过。”
众人一拍即合,把在教室吃火锅的消息散播出去,同学们听了都很雀跃,到了周三放学,几乎没人走,一整个班的都留了下来。
钟念要了六个锅,贿赂了门卫,让外卖员送到了教室里,大家齐心合力,拼桌、分碗筷,过节般快活。
“我要番茄锅!”
“1号锅是菌菇和大骨汤!”
“纯红油是3号锅!”
“三鲜在哪里?我最爱的三鲜!”
钟念拄着拐杖,满教室巡视,被腾腾热气蒸得脸颊通红,笑得宛如寿星公。
“大家吃好喝好啊!”
没人跟他客气,纷纷举着筷子冲他挥手——
“念哥生日快乐!”
“谢谢念哥的火锅!”
“祝念哥和雨神久久!”
一提到雨神,大家的话匣子就打开了。
“雨神在冬令营里都干些什么啊?”
“白天上课下午做实验晚上刷题。”
“哇,大佬的世界!”
“雨神这么拼命地学,一定能拿金牌!”
“绝对没问题!”
“念哥想考哪儿啊?跟雨神一起?”
“雨神肯定是t大,上次拒保送多半是专业不喜欢,等他拿奖回来,专业任选!”
“钟念要加油啊,你要是能上t大,就是七班的奇迹,青林的奇迹!”
钟念谦虚地摆手,
“别,我不做奇迹男孩好多年,能上个首都的大学就够了。”
“唉唉我们这边可以吃了!”
有人招呼了一声,顿时半个班的脑袋都挤了过去,伸长了手从锅里捞东西。
大家本是按口味分了锅底的,可一听到能吃,谁还顾得了其他,先抢了再说!
就听见满教室都是吵嚷声——
“艹,你不是不吃清汤吗!”
“我调料里有辣椒!”
“别舀那么多汤走,我们还要涮菜啊!”
“谁抢了我的毛肚!”
“莲藕还是硬的别夹!”
“我就爱吃脆藕。”
“这谁的调料碟,怎么里面还有醋!”
“谁让你拿我的!”
“啊啊啊这是辣的辣的!我要辣死了!”
教室后排堆了成箱的饮料,钟念没跟这群饿狼抢饭,翘着脚坐到后排,打开一瓶可乐,一边笑眯眯地看着大家,一边小口啜饮,活似个老酒鬼。
还是女生知道心疼人,不断给钟念送来煮好的菜,什么味道的都有,把他课桌占得满满当当的。
钟念在班里算最小的几个,平时就是个傻弟弟,现在把腿摔了,还要请大家吃火锅,女生们送来菜后,都忍不住跟他聊上两句。
“念儿马上就是大人了,以后要稳重哦!”
“对雨神好点,我们班的顶a就托付给你了。”
有个小个子女生端了一大盘,悄悄走到钟念身边,朝他鞠了一躬。
钟念吓得要站起来,被她阻止了。
“你坐着。”
那女生眼眶红红的,回头瞥了眼热火朝天的教室,凑到钟念耳边轻声说,
“谢谢你们公司的清除剂,我妈昨天终于下定决心离开我爸了。”
钟念张了张嘴,不敢邀功,
“这、这没什么,要谢该谢雨神,是他的发明。”
女生笑了笑,
“雨神和你们都要感谢,如果不是那么便宜,我妈也不会考虑。”
“你估计想不到这东西对omega有多重要,尤其是像我妈妈那样,没有经济来源的omega。”
她吸着鼻子,声音放得很低,看着钟念一字一句地说:
“谢谢你们,给了omega重生的机会。”
这话把钟念听呆了,他知道这玩意儿有用,但不知道能这么有用,一时间,有什么涌上胸口,连血管里都汩汩作响。
钟念帮助人,只会砸钱,买炒栗子、定期捐款,毕竟他除了钱一无是处,但现在看来,知识的力量远大过于金钱。
在腾着各种香气的教室里,钟念怔怔然坐着,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这时,后门忽然打开,老成探进来半个身子,一脸惊愕。
“你们在干嘛!”
平地一声惊雷,让全班霎时安静,大家纷纷转过头,跟老成大眼瞪小眼。
徐婉弱弱地举起手,指着钟念解释,
“成老师,今天是钟念生日,可他出不去,我们就叫了海底捞外卖……”
老成瞥了眼钟念,又看看大家,整个身子都走了进来。
“那怎么不叫我?钟念你就这么小气!”
钟念吓得长吐了口气,扬声招呼道,
“快快快,给成老师上碗筷!”
老成也不客气,举着筷子就朝锅里张望,
“这啥锅?清汤的不要,我要川味带牛油的!”
曲桃夹了一碗蔬菜给钟念端来,笑得不怀好意,
“别光吃肉,小心便秘。”
钟念皱眉瞪她,
“女孩子家家,说话要文雅。”
曲桃毫不示弱地瞪回去,
“老子一alpha,跟你文雅个屁。”
钟念据理力争,
“alpha也要文雅啊,你看雨神就从不说脏话。”
“他是怪胎!”
曲桃翻了个白眼,神神秘秘地凑近钟念,小声问,
“他在床上也不说脏话?”
!!
钟念被困在座位里,退无可退,脸红筋涨地瞪曲桃,
“你你你、非礼勿问!”
“哟,念儿还会改成语了。”
曲桃轻佻地笑,伸手揉了把钟念的头发,
“怪不得江传雨喜欢,逗着太好玩了!”
钟念护着自己的小卷毛,不高兴地反驳,
“雨神才不会逗我玩。”
曲桃看着钟念笑了会儿,忽然仰起了头,
“你要是早点遇见我们,就能一起玩了。”
钟念不解,“多早?”
“很早,在我们小时候。”
曲桃看着黑板,嘴角扯开弧度,
“江传雨小时候还有个伴儿,我是真没有,他又根木头一样,三棒敲不出一个屁,要是你在,我的脾气大概会比现在好点。”
钟念从曲桃的话里听出了东西,神色一凛,
“你说雨神小时候有伴儿?是朋友吗?”
“假象的朋友。”
曲桃耸耸肩,回头看了钟念一眼,
“呃,你别怕啊,这个我问过医生,假象朋友是很正常的,一半以上的孩子都有。江传雨的那个朋友,我知道得不多,好像是住在阁楼里,每次他从阁楼出来,心情都会变好。”
阁楼,假象朋友。
钟念的心怦怦直跳,似乎在迷雾中前进了一步。
这时,老成端了一碗菜来到钟念面前,举着筷子指了指他的脚,关心道,
“现在还疼不疼?”
钟念笑了,“不碰到就不疼。”
老成叹了口气,
“你们这些男孩子啊,不撞南墙不回头的!”
他往嘴里塞了一块牛肉,边嚼边说,
“钟念,你和你姐姐的决定非常伟大!以前我还觉得你姐多少有点商人气,现在一看,是有良心有社会感的企业家!”
钟念被夸得不好意思了,挠了挠头,
“不是我们的功劳,是雨神要求按成本价出售的。”
“你姐能答应就不简单!”
老成腮帮子鼓鼓的,一大口吞下去,把自己噎出点眼泪,甩了甩头,拍着钟念的肩膀,
“加油,你跟传雨都是不可多得的好孩子,不要辜负老天给你们的东西。”
钟念傻笑,“老天还给我东西了?”
“善良!”
老成冒出这个词以后,想了想又补充道,
“亲和力跟同情心,你别小看这些,都是非常珍贵的特质!”
钟念眯了眯眼,
“就没个聪明、能干?”
老成呵呵一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碗,飞快转身,
“唉唉,我要鸭肠,哪个锅的鸭肠烫好了!”
这顿其乐融融的火锅,让当晚的晚自习都热和了不少,老成吃得开心,破例给大家放了个电影,两小时时长的灾难片。
“就当给大家过圣诞了。最后一次,希望往后的圣诞节,大家都能想起今晚的火锅和快乐!”
这话惹了些悲伤,下了晚自习,大家都磨磨蹭蹭地不愿离开。
钟念是不得不走了,他只有一只脚,从教学楼走到校门口就要花二十分钟。
孙茂搀着他下的楼,到平地上才把拐杖还给他,瞧着他的腿叹气,
“你这样寒假能好吗?我还想你去机场送我。”
“能行吧,我让我姐送我到机场呗。”
钟念拄着拐边走边笑,
“对你够好了吧,雨神走的时候,我都没去送他。”
“真的?”
孙茂立刻高兴了,咧开嘴角正要说什么,钟念的电话忽然响了。
钟念掏出来看到是江传雨的来电,先是咦了一声,接着又‘哦’,
“这会儿估计在转机。”
他冲孙茂比了下手,背过身去接通电话。
“雨神!”
江传雨那边安安静静的,先是稍重的呼吸声,接着是问话,
“脚怎么了?”
“啊?”
钟念一惊,知道肯定有人打小报告了,舔了舔唇,想装无辜,
“什么脚?你脚受伤了?”
江传雨静默了一瞬,开口,
“朝左边看。”
左边?
钟念茫然转身,嘴里还在嘟囔,
“你是在转机吗?现在……”
但他的视线触到路灯下的一道人影时,话音戛然而止。
无雪的晴夜,路灯把人影拉得很长,包括人影旁立着的行李箱。
穿着大衣的江传雨站在灯光下,一手插兜,一手握着手机,跟钟念俩俩相望。
钟念的第一反应不是惊喜,而是大骇,“你、你怎么……”
“东沧转机去浦口,再从浦口去法国,多一个转机点,多出一晚上时间。”
江传雨浮出淡淡的笑,语气比夜色更柔,
“我回来陪你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