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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临昌县衙只半条街的气派庄院,里头俱是雕梁画栋、金玉满堂。
一个肉墩墩的男人,正堆着张贴满膏药的笑脸,狗腿得跟在个中年男人身后,不停得念叨:
“我的好管家啊。您凌晨同我说钱老爷巳时便能回府,可这日头都移到大西边了,连个影子也不见。您看我们那几个兄弟还趴在床上,盼钱老爷的药钱呢!”
若是杨怡在此地,必能认出这胖男人就是昨日在奇麦斋挑事的恶霸。此刻在钱府管家面前,哪还有当初威风凛凛的神态。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明明说的是巳时左右方归。这其间的误差可能是半柱香,也可能是几个时辰。难怪只能凭着蛮力在街上斗殴,敢情就是个四肢发达的白痴!”
穿着华贵的管家不屑得冷哼一声,拿腔拿调地嘲讽两句,眼皮也不抬,直接捧着个盒子朝正厅走去。
大胖子脸上的肥肉抖了抖,将攥成拳头的手拼命往袖子里藏,腆着笑朝管家狂奔。
“老爷回府!”
中气十足的一声大吼,将蹲在正厅外阶梯上的大胖子激起,一溜烟朝钱府大门冲去,就差直接给钱同个熊抱。
“嘿嘿,小的可算盼到钱爷您回来了。您外出可顺利?看这大包小包的定是收了不少好宝贝吧,要是能赏小的些杂碎货,小的和那帮兄弟也就知足了!”
刚踏进门槛的钱同,一对上大胖子脸上糊的膏药,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来。忙转过身没好气得甩了下袖子。
“叫你做的事可全办妥当了?”
凉薄的声音响起,带着满满的不屑,大胖子在心里暗骂两句,笑呵呵地朝钱同一拱手:
“您叫小的每日到奇麦斋捣乱,我跟兄弟们可把他们欺负的够呛,那些来买东西的没一个敢上前。可惜就在一切顺利时,突然冒出个小子把我几个兄弟打得落花流水,小的脸上这伤也是被他给弄的啊!”
大胖子一本正经得说起瞎话,像只濒死的小狗般在钱同跟前不停卖惨,就是为了能多要点银钱。
“你都说完了?”钱同冷漠声音突然响起,将大胖子吓呆在原地。
“区区小事也办不好,还敢来向我邀功。真是好大的胆子,管家何在,把这不要脸的草包,乱棍打出!”
匆匆赶来的管家诶了声,随意招下手。立刻有十几个彪形大汉闪出,手里握着铁棒,二话不说直接朝大胖子身上砸去。
“姓钱的,你敢玩赖,大爷我绝不放过你这混蛋!”大胖子嗷嗷狂叫,捂着屁股跳出钱府,疯一般朝街上狂奔,威胁道。
钱府管家眉间拧成个疙瘩,正想与钱同建言,直接被挡了回去。
“多花点钱,找人把他们做了,免得将风声传出去。”
管家心领神会,悄悄退下。钱同捏了捏肩膀,吩咐仆从们将他从外地淘来的宝贝放回仓库,背着手慢慢踱步到正厅。
“老爷,老爷,七道行商的黄文哲黄爷前来拜见,您看该当如何?”
离去不久的管家忽然在门外冒出个头,谨慎得朝钱同禀告。
钱同猛得起身,手指牢牢抓在椅背上,有些纳闷。
姓黄的不是跟李老头私交甚好吗,怎么突然想起拜访他来了,难不成是帮李员外来找自己晦气的?
黄文哲轻抚着浑圆肚子,满面春风得朝钱同微微一拜,直接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臂。
“诶呀,钱同兄真是生的一副好相貌。威风凛凛、器宇轩昂。难怪我那几个老哥们总是提及钱兄大名啊,真是久仰久仰!”
钱同嘴角抽了抽,感觉自己头上那古怪帽子好像更宽了些,忙回夸了两句。
“兄长最近忙着生意,好容易抽出些空闲功夫,这不就直接来拜见一番,事发突然还望钱老弟休要怪罪!”
黄文哲轻嗫口茶水,眼珠子转个不停,将钱府正堂打量个遍。
“素闻钱兄品味极佳,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若是为兄没走眼,那架子上放着的都是些价值千金的古物吧!”
钱同本有些不悦的盯着黄文哲,见他欣赏起自己的藏品,立刻眉飞色舞得跑到架子旁,将那些宝贝的来历及与他的缘分悉数道尽。
黄文哲亦不时笑着惊叹两句、说些与古物相关的奇闻异事,十分捧场,在无形中拉近了两人间的关系,引得钱同也一口一个兄长唤着。
“钱老弟啊,我有一言真是不吐不快,但唯恐会搅了你的兴致,着实有些纠结!”
黄文哲见钱同对自己的防范弱了些,靠在椅子上幽幽开口道。
“哦?不知兄长有何见教?”钱同愣了愣,随即行至黄文哲身旁,满脸疑惑。
“这些古物都是钱老弟你寻南访北数十年,好容易囤下的,想来你们县老爷家中私藏都未必能比得过你,可堪称临昌县第一人。只不过……”黄文哲故意停顿下,见钱同一脸猴急得盯着自己,才慢吞吞道:
“可惜你的私藏比起人间至宝还差得远喽!”
“人间至宝?”钱同脱口而出,惊奇得望向黄文哲,见他云淡风轻的模样,似是所言非虚,忙俯身请教。
黄文哲忙站起身将钱同扶正,打了个响指。
门外忽然一阵骚动。五个容貌绝美、身材窈窕的年轻女子迈着莲步,轻巧入内。一股幽香铺面而来,熏满整个厅堂。
“兄长这是?”钱同一脸迷茫得望着那些女子手中的锦盒,心跳加速。
“自是我口中的人间至宝,个个来之不易,因与钱老弟一见如故,特来请你一观!”黄文哲摸着肚子冲女子们使个眼色,伸手将钱同推到近前。
五只锦盒逐个开启,钱同只觉眼前有几道光闪过,待收回心神将目光落在锦盒中,登时屏住了呼吸。
“钱老弟,你觉得这些东西称为人间至宝,可算妥当?”黄文哲得意得瞄了眼目瞪口呆的钱同,慢悠悠道。
半晌,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的钱同,眯着眼在几个锦盒里打量,眼底闪过一丝精光,突然嗤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