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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客场作战】
5月1日的第一场组外循环赛, 涅槃在主场与风华1:1打成平手, 按照赛程的安排，接下来的两场比赛，涅槃都是客场作战, 5月3日打鬼狱，5号打流霜城，全是a组最强的对手。
这过山车一样的赛程是早就定好的, 谢明哲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以涅槃现在的实力以及两位指挥的反应和意识, 主场靠新场景和新卡赢下强队都非常惊险，客场作战想拿分几乎不可能, 毕竟鬼狱、流霜城这些强队经过了多年的磨炼, 队员们的配合默契程度远高于涅槃，加上主场优势和针对性的战术布置, 涅槃接下来的两场硬仗都很不好打。
谢明哲在赛前也做了充分的准备。不过, 打鬼狱和流霜城的阵容，他并不想贸然用新的卡组, 而是以磨合队伍作为目标，让大家放手去练习配合，这个想法也得到了师父的肯定。客场能拿分是意外的惊喜, 拿不到分也是正常的结果, 关键还是靠和强队的对局积累经验, 调整好心态。
5月3日，涅槃vs鬼狱。
陈千林第一次以教练的身份公开亮相。
唐牧洲和谢明哲的关系已经曝光，他这个师父自然没必要再藏着。
本以为自己退役多年, 已经是个过了气的老选手，没多少人认识，但让陈千林完全没想到的是，时隔多年，记得他的人居然有那么多，后台被记者们包围得水泄不通，争先恐后地给他递话筒：“是什么原因，让退隐五年的林神决定回归呢？”
陈千林平静地答道：“弟弟和徒弟想成立俱乐部，我顺手帮帮忙。”
有记者开玩笑道：“你跟小徒弟一支战队，就不怕大徒弟有意见吗？”
陈千林说：“小唐自己建立了风华俱乐部，他已经是一位成熟的队长，不需要我这个师父指手画脚，他不会有意见的。”
也有些记者刻薄地问：“离开职业联盟整整五年，您对自己的战术意识还这么自信吗？难道不觉得自己会跟不上时代？”
陈千林淡淡地看向那位记者，他浅色的眼瞳清澈如水，几乎能映出对方的投影，那记者被他看得有些心虚，但还是强作镇定地道：“五年前，你虽然是木系最强选手，可这五年联盟早就变了，出现了无数厉害的后辈新人，您现在回来，当年的那些战术、打法，不一定适用于这个赛季吧！”
这□□味十足的问题，让现场立刻沉默下来。
虽然陈千林奠定了木系卡组的基础，在联盟的地位难以超越，可毕竟他离开了整整五年，这么长时间，联盟的变化翻天覆地，他确实要面对自己“跟不上时代”“无法适应新赛季”的尴尬。
记者们都在等待他如何回答这个问题，陈霄听到这里，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怒气，他刚要站出来怼那位记者，却被陈千林用目光冷静地制止。
陈千林看着记者，波澜不惊地说：“这位记者朋友说得很对，我离开联盟太久，以前的战术打法放在现在早就过时了。但是……”他话锋一转，目光扫过记者群，道，“涅槃在本赛季的表现，大家也看在眼里，你们见过，涅槃有哪一场比赛是用五年前的陈旧战术吗？”
这句犀利的反问让记者们哑口无言。
陈霄发现哥哥怼记者好像比自己还厉害，只好退了一步，让哥哥自己发挥。
陈千林继续说：“我作为总教练，并不需要每一场比赛都亲自安排好战术，我不希望涅槃的指挥是个只会听教练安排的机器人，阿哲和陈霄会有自己的想法，带他们入门，发掘出他们最大的潜力，这才是我身为教练最该做的事。”
林神在面对记者时的冷静，确实很有身为前辈的风度。
这回答也迎来了全场记者热烈的掌声。想为难他的记者面红耳赤地退了下去，接下来的问题便温和多了，当然也有一些爱八卦的记者说：“您跟邵博的关系现在怎么样了？当年官司败诉后，还有来往吗？”“这次回来，有没有想过收回自己卡牌的版权？”
听见这些尖锐的问题，陈千林淡定极了，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用平静的语气说道：“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对我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做好教练的工作，让涅槃俱乐部拿到好成绩。”
记者们没法问下去，只好散了。回后台的路上，陈霄走在哥哥身边，低声问道：“哥，你真的完全不在意了吗？”
陈千林看向他道：“在一个坑里不小心摔了跟头，你难道要守在那个坑的前面，用土把它填平了再走吗？”
陈霄一愣，仔细一想倒也很有道理，过去的事情没办法改变，不如往前看，吸取教训别再踩坑就行。其实，哥哥的那些卡牌版权即便现在收回来，大部分卡牌也不适用于十一赛季，圣域抱着那些陈旧的卡牌吃老本，也快到头了，何必因为这件事让自己心情不好？
陈千林只是懒得做新卡，真想做的话……他当时给秦轩的大师赛做了两张新卡，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做出来的血蔷薇、黑接骨木两张牌，帮助秦轩一路打进了三十二强，可见，他的才华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消失，他只是看淡了，不想再回来打比赛而已。
陈霄有些心疼，但更多的是佩服。
哥哥的胸襟和淡然不是自己能比的，换成是自己，估计要跟邵博死磕到底。
***
客场打鬼狱，陈千林亲自露面，老郑也很给面子地亲自在后台出来迎接，并且给了陈千林一个大大的拥抱：“欢迎回来。”
作为同期出道的选手，被称为“五系鼻祖”的五个人私下关系特别好，当初陈千林在游戏里开的“千林餐厅”就是他们的据点，那时候的他们年纪都不到二十岁，经常聚在一起讨论各系卡牌，做了新卡也会跟朋友们一起练习对战。
年少时的感情，没有太多的杂质，在如今竞争激烈的联盟也显得尤为纯粹。
郑峰感叹道：“这么多年过去，我们都老了，徒弟都变成了大神。”
陈千林淡淡道：“这句话你别在凌惊堂的面前说，他可没有徒弟。”
郑峰哈哈大笑道：“可怜的老凌。”
两人聊起来后辈们插不上话，谢明哲只好和归思睿坐在一起，笑眯眯地说：“归神，今天连续两局都是鬼狱的主场，你千万别手下留情。”
归思睿一愣：“我还以为你要客气地说手下留情，你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啊！”
谢明哲说：“多被强队虐一虐，打季后赛才不会那么慌嘛。”
归思睿有些意外，这家伙心态倒是很好，似乎早就料到鬼狱不会对他们客气。
由于上一场比赛风华的唐牧洲特意拿出新卡来针对涅槃，这一场，鬼狱也拿出了新的卡牌，这都是唐牧洲开了个好头。
事实证明，谢明哲的预感并没有错，鬼狱的主场异常难打。以前，鬼狱的标记流是由卫小天来操控卡牌，给对手的关键牌打上标记一波秒杀，但现在，他们的策略变得更加灵活，人手一张标记牌，加上食尸鬼、傀儡师这些大后期的牌，和刘京旭新做的两张单体暴击妖族牌，涅槃的核心卡在出场5分钟内被秒了个精光，从开局就一直陷入劣势。
第二局涅槃改变策略，换陈霄指挥，正面硬碰硬，但最终依旧没能打得过鬼狱的集火暗杀。
这是涅槃开赛以来第一次收获0:2的比分，但大家都很淡定，尤其是谢明哲，在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微笑着说：“早有预料，所以并不觉得意外或者难过。”“我觉得0:2没什么可怕的，很多战队打鬼狱主场也是0:2，重要的是，能从中学到一些新的东西，为以后的比赛充实经验。”
陈霄表示自己还得多锻炼，至于陈千林……赛后记者们根本没找到他，被老郑拉去吃饭了。
接下来和流霜城的比赛和鬼狱的主场极为相似，难得的是苏洋大神也露面了，还带来了他超可爱的双胞胎女儿。于是，后台的画风变得十分诡异，一群大老爷们争先恐后地抱女儿。
谢明哲超喜欢小孩儿，两个小姑娘穿着一样的粉色公主裙，扎着萌萌的小辫子，他一手一个抱起来给她俩塞糖果，来后台的唐牧洲正好看到这一幕，不由微微一笑，道：“你这么喜欢小孩子？”
谢明哲满脸都是温柔的笑意，揉揉两个小姑娘的脑袋，道：“苏洋大神的女儿超可爱。”
唐牧洲道：“更喜欢女儿？”
谢明哲点点头：“儿子太皮了，女儿好。”
唐牧洲心想，我俩在一起的话没法直接生小孩，但可以做试管婴儿，到时候就用两人的基因生一对可爱的女孩儿。如果觉得做试管婴儿太麻烦，领养几个孩子也可以，反正钱已经存好了，多少个孩子他都养得起。谢明哲这么喜欢孩子，肯定会是个很好的爸爸。
发现师兄的眼神十分温柔，谢明哲还以为他也喜欢小孩子——完全没想到唐牧洲的思维已经发散到将来一起养孩子上面了。
苏洋走过来将两个女儿抱走，朝唐牧洲道：“小唐，那天真是不好意思，我没看清楚新闻，还以为你在群里发红包，是跟那位绯闻对象结婚了。”
谢明哲无语：“……前辈，绯闻对象就是我啊！你还没看完新闻吗？”
苏洋一愣：“我这人看八卦总是看一半。”
唐牧洲微微一笑：“没关系，将来如果真的结婚，一定会请前辈光临我们的婚礼。”
苏洋道：“那就说定了，到时候给你们包个大红包！”
谢明哲：“？？？？”
你们？你这个“们”字用的不对吧？这里就我跟师兄两个人，“参加你们的婚礼”听着很奇怪啊！果然，这位大神打比赛技术一流，说话却总在状况外，真不知道他是哪里冒出来的，就像家里断网很多年，刚刚连上wifi一样……
刚连上网的苏洋大神，笑眯眯地抱着女儿去找流霜城四个徒弟——来看陈千林当然是首要的，顺便给女儿要几个红包才最重要。四个徒弟见到师父的女儿，当然不好空着手，小姑娘的怀里塞满了红包，苏洋心情大悦，在群里表示：“我有四个徒弟，两个女儿，你们有谁比我更圆满的？[我已经走上了人生的巅峰]
凌惊堂：“滚！！！”
郑峰：“女儿很可爱，你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聂远道：“不要在很多单身汉的群里发表这种言论。”
被众人声讨的苏洋立刻闭嘴。
不过谢明哲从师父口中听说，苏洋突然露面不仅是因为看老朋友陈千林，顺便秀女儿，官方重金请他回来，是让他担任季后赛解说嘉宾。
本来他不乐意，但如今陈千林都以教练的身份回来了，五系前辈只缺他一个，他也就顺水推舟答应下来，今天正好是去签合同的。
谢明哲心情复杂，这位“经常断网”的苏洋大神，当解说肯定会很搞笑……
季后赛大概会比常规赛更加热闹了！
******
【第216章、圣域】
在经历鬼狱主场、流霜城主场的双重折磨后，涅槃在b组的积分暂时落到了第五名。
涅槃的粉丝们非常紧张，但谢明哲的心情却很平静，因为他知道涅槃落到第五名的关键原因，是排行第四的星空战队，在第一天0:2输给鬼狱后，接下来的两场比赛遇到的都是弱队，连续两场都拿到2:0的比分。
星空和涅槃在组内赛阶段积分差距本就不大，这样一来星空就暂时反超了涅槃。
白旭超开心，私下给唐牧洲发消息：“我超过你师弟了，有没有觉得表弟比师弟厉害？说不定我们真有希望进季后赛呢，哈哈哈！”
唐牧洲干脆地回复两个字：“醒醒。”
白旭：“……当表哥的就不能鼓励我几句吗？”
唐牧洲道：“涅槃组外循环的对手是a组最强的三支队，打完这三支，他们的积分只比星空差1分，再打一场，他们就会重新超过你。”
白旭郁闷：“我知道。”
他只是暂时开心两天，毕竟在积分榜上超过涅槃可不容易，但白旭也清楚，下一局涅槃的对手是圣域，这支队伍本就实力二流，加上圣域和涅槃有不少过节，谢明哲肯定不会对圣域客气。
更关键的是，下一场，是涅槃的主场啊！
主场可以自己选择地图并做出针对性的布置，圣域估计要被涅槃给虐哭……
5月8日，涅槃俱乐部赛前会议。
陈千林道：“圣域这支队伍在第四赛季之前是联盟强队，但这些年却因为故步自封，一直在走下坡路，我们只需要把圣域当成一支普通的二流队伍来对待，别想太多，更不要想着要给我报仇，带着仇视的情绪去打，那样的想法太幼稚了，而且恨意有时候会让你们热血上头，发挥失误，明白吗？”
陈霄第一个表示：“明白，哥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稳住的。”
谢明哲笑道：“师父别担心，怎么打圣域，我跟陈哥已经仔细讨论过了，先给您说说看我们的思路吧。”
他打开投影屏，调出早就准备好的卡组和地图，详细解释道：“这次是涅槃主场，连续两局，我跟陈哥打算每人指挥一局。第一局，我来指挥，从金陵十二钗的水系卡组挑几张，王熙凤和贾探春做主力输出，笑声攻击加上抽耳光，击溃圣域选手们的心理防线。”
“第二局陈哥上，秦轩也拿出师父给做的植物新卡，以植物卡组做为主力，正面打一波流，最快速度把他们直接打崩。师父觉得怎么样？”
先是哈哈哈哈笑声攻击，让对手烦不胜烦，紧跟着一波打崩，这感觉就像是第一局笑声嘲讽折磨对手的精神，第二局暴力碾压折磨对手的尊严。
对上小徒弟满腹坏水的笑容，陈千林很是无语：“你们这么做，有些……”
陈霄道：“太过分了是吧？”
陈千林看向弟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陈霄很认真地注视着哥哥的眼睛，说：“哥，过去的事情你可以不在乎，但作为你的弟弟和徒弟，我和阿哲只是想在赛场上虐一虐他们，不让圣域输得太舒服，这总可以吧？”
陈千林的眉头微微皱了皱，最终只好无奈地道：“随便你们吧。但你们必须跟我保证，比赛的时候绝对要保持冷静，别冲动之下反被他们抓住漏洞。”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严肃地点头：“我们保证。”
***
圣域俱乐部，邵博在办公室来回踱步，急得就像热锅里的蚂蚁。
自从知道谢明哲和唐牧洲是师兄弟之后，他的心里就一直很不安，前两天跟鬼狱的比赛中，看见陈千林亲自露面并接受采访，他的内心更是五味杂陈。
画面里的男人还是跟记忆中一样年轻清俊，而他，明明是跟陈千林一起长大的发小，却已经变成了挺着肚子、头顶秃发的中年大叔形象。这几年忙着生意和应酬，早就忘记了跟陈千林一起成立圣域的初衷……二十岁时的他，也是个喜欢卡牌游戏的少年。
是什么时候改变的，他自己也说不清，大概是看到银行卡上的数字一天比一天多，被金钱蒙蔽了双眼，所以忽略了很多其他的东西。现在他确实变成了有钱人，坐拥圣域俱乐部，靠陈千林的那些卡牌赚了不少钱，他一直觉得陈千林是个故作情感、冥顽不灵的蠢货，明明当初可以跟他一起合作赚更多的钱，却非要把他告上法庭……
如今，看着接受采访时陈千林冷静、淡然的模样，邵博更是气得发抖，仿佛在这个人的面前，自己永远抬不起头来。
当时在a组内战被风华2:0，唐牧洲的微笑让他一直耿耿于怀，如今马上要组外循环打涅槃，结果涅槃不但有陈千林的弟弟，还有一个小徒弟……要是再被2:0的话圣域的脸往哪儿搁？
想到这里，邵博脸色一沉，拨内线叫经理上来：“交代你的事情怎么样了？”
选手经理的表情很难看：“邵、邵总，您让我私下联系涅槃的管理，给他们一大笔钱，让他们告诉我们涅槃的卡组，我联系了金跃，一直没收到回复。”
邵博道：“那个胖子呢？”
经理脸色更难看了：“他也没回复。”
邵博皱着眉若有所思：“你确定他们收到了吗？价钱开的合不合适？”
通过对方的公会管理提前掌握卡组信息，这种事情圣域并不是第一次干，毕竟公会管理并不算俱乐部核心成员，拿到的薪水也不高，而且不像选手那样团结一心，之前圣域好几次收买内鬼都成功了。当然，风华、裁决这些大俱乐部的管理没那么好对付。
本想着，涅槃那几个公会管理都是半路跟着谢明哲混的，感情不深，给一大笔钱拿到涅槃的卡组信息并不算难，没想到却连续碰壁……
邵博感觉到不妙，说：“你发邮件的时候，没说自己是谁吧？”
经理严肃地道：“当然，我用的是小号，也没有透露我是哪家俱乐部的，他们应该不会怀疑到我的头上。”
邵博皱着眉冷冷地道：“既然买不来卡组信息，那就让选手们好好准备，用最新的战术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我倒要看看，陈霄和谢明哲还能得意多久。”
此时，涅槃宿舍。
谢明哲刚洗完澡，就听见敲门声。开门一看，居然是胖子和金跃。
两人抱着光脑来找他，并把自己收到的邮件直接给谢明哲看：“阿哲，这几天有个人老是给我发邮件，让我把涅槃的卡池和地图提前透露给他们，他们会给我100万晶币的报酬，私下交易，不让任何人知道。我觉得这件事有些奇怪……”
金跃道：“我也收到了，之前没找你们，是担心打扰到你们比赛，但邮件里的报酬越提越高，我和胖子觉得不太对劲，还是跟你说说。”
谢明哲简直惊呆了：“收买公会管理？这么下作的事情会是谁干的？”
听到动静的陈霄淡淡地道：“估计是圣域。”
谢明哲：“……”
这是担心在比赛时被打脸，所以狗急跳墙了是吧？
陈霄冷笑道：“邵博以前干过这种事，当年被我哥无意中发现，这也是我哥坚决要跟圣域解约的原因。他总觉得钱是万能的，当年还曾收买过一位选手，让对方在比赛的时候故意放水。”
谢明哲：“……”
为了赢不择手段，确实符合邵博的作风。
不过这样一来，谢明哲就更坚定了，他忍着笑说：“我觉得邵博有时候真是蠢得可笑，他觉得，知道了我们的卡组和地图就能赢我们吗？他怎么不直接给我钱，让我们打比赛的时候送分？”
陈霄笑道：“我估计他本来是这么打算的，结果突然爆出来你是林神的徒弟，他没敢收买你。至于小柯和秦轩嘛，小柯是你的跟班，肯定不会出卖你；秦轩家里有钱，而且摸不清底细，所以他只能找公会管理下手。”
庞宇挠挠头道：“我虽然家里条件一般，可出卖人这种事，我是干不出来的！”
金跃推了推眼镜，道：“而且我们不傻，现在涅槃的发展前景这么好，为了一百万出卖涅槃，以后在这圈子里还怎么混下去？”
陈霄拍拍两人的肩膀说：“你们俩我当然信得过，这件事我们先不要声张，邮件全部截图存证，等打完比赛再在网上曝光。之前还怕弄不死圣域，结果这帮蠢货自己送上门来……既然他们毫无底线，那就别怪我不客气，这次一定要让圣域名声扫地！”
谢明哲灵机一动，道：“陈哥，要不这样，让秦轩再拿出几张治疗牌和复活牌，保护好王熙凤，用王熙凤的哈哈哈一直攻击他们，我担心他们会上人族即死牌。”
陈霄点头：“没错。我还有个主意。”
谢明哲问道：“什么？”
陈霄道：“干脆两局都上王熙凤吧，第一局慢慢笑，第二局你配合我的正面猛攻，一波把他们笑死，连续两局嘲讽不是更有杀伤力吗？”
谢明哲笑道：“有道理！”
两人商量好之后便各自回去睡觉，次日大家聚在一起磨合阵容。
5月10日，涅槃和圣域的比赛正式打响。
第一局是涅槃的主场，谢明哲指挥，选择地图——大观园之栊翠庵。
这张地图是治疗图，可以抢妙玉的茶水来回血。
比赛开始没多久，观众们就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
哈哈哈哈！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这豪爽的笑声让全场观众茫然，圣域的选手更是满脸惊恐。
谁在笑？是在笑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