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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寂静过后,“轰”的一声,炮车因后坐力向后移动了二十多厘米,炮弹以肉眼难以捕捉的出膛速度飞了出去。
“大型威震天!”史大壮吓了一跳后,惊叹道。
孙玉娘正在大厅内来回踱步,不好怎么宣泄情绪,突然听到一阵霹雳啪哒的响声后,瞬间感觉到船体一阵剧烈的摇晃。
“怎么回事?”孙玉娘疑问道。
“不不不好了,船舱下面着火了!”有人咋呼了起来。
“快救火!”
这颗炮弹果然没有让众人失望,在船体上破开了一个洞,钻进了船舱,受到撞击后,里面的火药顿时燃烧起来,这种炮弹并不具备爆炸的威力,只是热量将炮弹撑开后,在小范围内溅射,然后将附近的易燃物点燃。
众人相隔老远,就看到时花馆一阵摇晃。
“SH-IT!再来!”
方正迅速的将炮膛打开,清理里面的废料,并用干净的布条清理了一遍,还将一些油往炮管内涂了一遍。
丁力此刻看着自己的杰作发挥出的威力,内心已经热血沸腾了。
弹药重新填装好后,再次一炮轰了出去,炮弹再次打入了船舱内并燃烧了起来。
“爽,接下来打两发铅弹,角度稍微调低点。”王少安指挥道。
弹药填装完毕后,再次一炮轰了出去,这种铅弹分量极重,带来的冲击力巨大,就是连坚固的城墙,也能砸塌,更别说木材制造的游船了。
一炮直接从船体外层钻进去,从船的另一侧钻出来,且另外一次已经低于水平线,钻了一个直径十余厘米的洞后,水倒灌进来。
“再来!”王少安大声道,此刻心里无比的畅快。
“不好,船舱内又进水了!”
“声音是从河对面传来的,快带人去拦住他们!”孙玉娘恨不得自己能分身。
王胖子领着人就去了,这炮弹是谁放的,他心里有数,研发威震天的全世界就只有丁力丁大人一个人,且他是个疯子,府中全是稀奇古怪的厉害威整天,王胖子已经损失了几个人了,可不想带着人继续送死,不然这伙人奔溃后,肯定全部都逃了。结果过了河以后,带着弟兄们,进入树林躲了起来。
“你踏马个死老鸨,有钱你全赚了,拼命的活就叫我上,我呸!活该你有今天!”王胖子啐了一口怒骂道。
“就是!”
……手底下的人也七嘴八舌骂了起来。
钱塘江两岸,早就围满了观看的行人,看着渐渐烧起来的时花馆在江中摇摇欲坠,有的人是遗憾再也不能去那里潇洒了,而有的人则是暗叫活该,迟早会有这一天之类的,当然这么想的大多都是女人。
一筐炮弹都打完了,王少安心中才解气。时花馆船舱内五六个动往里面倒灌江水,船舱上面已经是火海一片。
王少安远远的看着时花馆化身一堆火光,随后慢慢的沉入江中,连渣都不剩了。这时候孙玉娘才意识到自己惹上了不该惹的人,一个看着不起眼的壮汉,不仅身手好,背后还有靠山。
孙玉娘站在江边看着时花馆慢慢沉下去,袖子一挥,转身离去了,那些围观的行人纷纷让出了一条人形通道来。风风火火十余年的时花馆,就此消失。
回到丁力的府邸,丁力赶紧拿出葡萄酒来庆贺大炮首战告捷。
“老王,你就不怕孙玉娘报官抓你啊?”丁力举起酒杯问道。
“抓我?这个姓孙的窝藏了一个朝廷钦犯,而且自己身上背着无数条命,她想报官是报不了了。不过,她背后肯定有人才得以如此嚣张。况且,现在的时代讲究的是认证物证,她哪只眼睛看到我放火烧船了?”王少安举着酒杯说道。
“哈哈,原来如此,你不愧是王建……王少安啊。”丁力说道。
“哎,你这炮叫什么名字啊?”王少安问道。
“亚历山大炮。”
“我还彼得大炮呢!”王少安嗤之以鼻。
纸总是包不住火,城里已经传遍了时花馆是大神医王少安给烧掉的。估计是王胖子手下的那些人在城里传开了。
据说王少安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帮一个时花馆的姑娘瞧好了病,结果被孙玉娘那个蛇蝎心肠的毒辣女人知道了,当即就派人砸了神医的房子。但是人家王神医大人有大量,不予人家计较。
可是那孙玉娘不知好歹,以为王神医服软了好欺负,第二次派人砸了王神医的房子。但是人家王神医肚量大啊,神医肚子里能撑船嘛,反正不予你计较就是了。
那孙玉娘得寸进尺以为王神医彻底服软了,于是第三次派人砸了王神医的房子。是可忍孰不可忍,王神医在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下震怒了,直接冲进了时花馆将时花馆给点了。当时王少安确实是进入了时花馆,还有人看到了。
然后以讹传讹的,很多版本都来了,什么王神医怒烧妓-院,什么王神医只身战老鸨,更有甚者,将那炮声练习起来,说王神医布阵做法,引来雷神帮助降下天雷,将时花馆给烧成沉没。
反正任何原因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王少安就这样成了京城小有名气的人。秦熺和李大福收到消息后,都各自捏了一把冷汗,没想到这王少安这么孟浪。尤其是李大福,他的小舅子可是砸了王少安家两次,自己只出了点钱就摆平了,看来是赚大了。
王少安将清水堂重新弄好后,帮曹虎置办了一处小宅子,然后让他将乡下的程氏一家以及小小接到临安府来住,当然是让曹虎以他自己的名义去接的。
事后王少安又来到丁力府邸上,诗诗此刻已经没有大碍了,王少安掏出一沓银票也不知道有多少钱说道:“拿着这点钱,回老家自己做点小生意谋个营生吧。”
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诗诗当着众人的面噗通就跪了下来,声泪俱下说道:“奴家本是个孤儿,从小就在时花馆长大,饱受折磨。王先生的救命之恩,奴家无以为报,这辈子甘愿为奴为婢,伺候王先生,以报王先生的恩情。奴家无家可归,如果王先生要赶奴家走的话,奴家甘愿一死了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