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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又一次传来极力放轻的脚步声。
这一次的脚步声没有象往常那样,只在靠近办公室门口处兜一圈又走回去,这一次是直接奔办公室的门口而来。
“来了!终于来了。”
柳如烟激动的心怦怦直跳,俊美白晳的瓜子脸上,飞起了两片红霞,更加衬得她是美艳动人。
“我就知道他有办法的,他才不会那么轻易被抓呢。”
柳如烟站起身来,脸上的表情娇羞无限,就好象一位待嫁的新娘准备迎接她心爱的情郎似的。一双晶莹透亮的大眼睛,带着温柔妩媚的期待神情,一眨不眨地看着大畅四开的办公室的大门,等待着那张略嫌稚嫩、又带着些微忧郁表情的俊脸的出现。
脚步声近了,更近了。
他总算来了,我已经等了他好些天了。
今天晚上,我可以向他解释一切了。
他。。。。。。他一定恨死我了,恨我这个不知廉耻、下流淫荡的老师。。。。。。唉,这不能怪他,他不知道内情。任谁看见我那样,都会这样想的。可是。。。。。。
可是他不会知道,其实,我的内心有多么地痛苦。自从那天晚上的事。。。。。。从那以后,我过的是什么日子?
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谅解我?他是否可以理解我的良苦用心。我这样做都是为了。。。。。。
脚步声已经来到了门口。
但是,出现在门口的并不是她所期盼的那张英俊的脸宠。而是一张长满青春粉刺的方脸,还带着一双野性十足的牛眼。
也许是他还从未见到过如此漂亮的女人,他那一双有点粗野而又带点阴郁的眼睛,肆无忌惮地盯在了柳如烟那张近乎完美的俏脸上,喉节一滚动,咽下了一口涶液。
看到门口出现的并不是自已心爱的小情郎,柳如烟大失所望,无力地瘫坐在了椅子上。
门口那双带着淫邪钩刺的目光,使得柳如烟极为的不舒服。她沒有等到情郎,心情已经很不好。再被这双好象要穿透她的衣服、看清她恫体的目光盯着,她非常的恼火。她狠狠地瞪了那个青年人一眼,转过头去,看着黑洞洞的窗外。
那个青年人有点窘。他干咳了两声,走了。
柳如烟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电钟。
快要到九点钟了。
他怎么还不来?他会不会碰上什么意外?外面有人要抓他,他是否知道?如果遇上了,他斗得过那些人吗?他虽然有功夫,可是,人家人多啊!双拳难敌四手啊!
柳如烟脑子里胡思乱想的。她越想心越烦,越烦,她就感觉浑身有点燥热。
柳如烟走过去打开了一扇窗子。
一股夹带着只有烧煤球才会散发出的煤气味的冷风,扑面而来。
柳如烟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思绪混乱的脑子有一点冷静了下来。
细细想来,出现如今的这样一种局面,如果追根寻源起来,那全都是她柳如烟一手造成的,尽管这根本不是她的本意。
在这场“事故”中一一出了那件事之后,柳如烟认为它非常严重,严重到可以毁掉一个人的一生。所以,她把它定性为足以和一场车祸一样相提并论的事故一一客观而论,王卫红其实是“被害人”。什么原因造成的呢?全都是:
因为她的任性。
因为她的大意。
因为她的“**”高昂。
又因为。。。。。。
柳如烟坐回到椅子上,她把头靠在椅背上,仰面朝天,紧闭起了双眼。
不一会儿,两颗晶莹的泪珠从她那剧烈颤动的眼皮底下冒了出来。泪珠好象玻璃球一样,在日光灯下闪闪发亮。渐渐地泪珠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终于,一连串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般,顺着她那如汉白玉一般光滑白晢的脸宠,滑落了下来。
柳如烟怎么会突然流眼泪了呢?她又想起了什么伤心的往事呢?。。。。。。
那一天的晚上。新近调来的红旗中学的校长,召集全校的老师们开一个教研会。
象这样一个纯学术的教研会,工人宣传队队员们一般是不参加的。他们要参加的会议,一般都是学习毛主席著作心得体会交流会,宣传工人阶级大无畏的革命精神的宣传会,批判资产阶级学术权威的批判会。。。。。。等等,等等之类的“政治”会议。
在这样的会议上,他们是主席,是主角,是发言者。而全体老师们是没有发言权的,只有乖乖地坐在下面,听着他们吐沬四溅的批判发言。此外,还要“享受”他们一支接一支的香烟的熏陶。一场会议开下来,会议室的烟味三天也散不掉。
而教学会议呢,工人宣传队队员们在刚开始时也参加的。但是,他们基本上是没有什么文化的大老粗。队长朱大宝还算强一些,总算认识几个字,偶尓还能看看报纸,充个斯文的。其他的则更差。
他们根本听不懂教学大纲的内容,也丝毫不感兴趣。因为,他们沒法插上话,他们沒有发言表演的机会。所以,他们就提不起精神了。
这样一来,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会议开了没有多久,我们工作繁忙、日理万事的工人宣传队的队员们,基本上全都睡着了。
那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可比校长在上面的讲话声要嘹亮多了。但是,没有人敢出来制止。
谁敢?不想在学校里混下去了?
想想看吧,那是一个什么场面?
台上校长的讲话声,伴奏着台下此起彼伏、还挺有节奏感的呼噜声。这是在开会吗?这不是在演奏交响乐吗?。。。。。。
这。。。。。。这也太难堪了吧?自从那以后,队长朱大宝宣布:工人宣传队不再参加教学之类的纯学术会议了。
少了工人宣传队队员们的呼噜声,这学术会就开的象个样子了。老师们少了许多顾虑,发言就踊跃多了,这会呢,也就开得晚了点。
散会之后,校长又把柳如烟留了下来,向她详细了解了一下她所带的毕业班里的一些情况。
那天放学以后,王卫红沒有回家去,而是直接去了柳如烟的家。他知道柳老师今天晚上在学校里面开会,家中只有柳如燕一个人在。
这位柳家二小姐可是金贵的很哪,什么都不会做。以前靠保姆,现在全部都依赖姐姐。柳如烟名义上是个姐姐,可是做的基本上全都是一个妈妈所做的事。
这些个情况王卫红是一清二楚的。所以,他就到柳家做好了饭菜一一他在家中是个长子,烧菜做饭洗衣服,什么都会做。否则,也就不会有“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句名言了一一又陪着柳如燕一块吃完晚饭。
收拾停当之后,柳如燕趴在桌子上做作业,王卫红拿了一本书,坐在一旁静静地看书陪伴着她,等柳老师回来以后,他再回去。
不知不觉地,王卫红发现外面的小路上已经慢慢地安静了下来,已经极少有行人经过了。
他抬起头来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立刻就站了起来。时候不早了,柳老师怎么还不回来?
他让柳如燕锁好门上楼去睡觉,他自已到学校里去接柳老师回来。这么晩了,他有点不放心。
急匆匆地走了一阵。远远地,王卫红看见六楼办公室里还亮着日光灯。他知道柳老师还没有走,便放下心来,放慢了脚步。
等他快走到校门口时,楼上的灯已经关了。他到了校门口外,正碰上柳如烟急冲冲地走出校门。
一见到小情郎这么晚了还来学校里接她,柳如烟的心里甜蜜蜜的。她四下里看了看,沒有人。便上前一把抱住了王卫红,在他那白净的俊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迅速地分开来。
两个人正要往回走,柳如烟无意中一摸口袋,钥匙不见了。
糟糕!她想起来了。刚才在离开办公室时,关灯的时候,黑灯瞎火的。她心里有点害怕,急着想早点走,大慨把钥匙给忘在了办公桌上了。
这下麻烦了。回去开不了门了。柳如燕肯定已经睡了,乒乒乓乓地敲门,会影响左邻右舍的。
“我爬窗进去拿吧。”王卫红说。
“不要,天这么黑,太危险了。”柳如烟不放心小情郎去冒险,赶忙阻止到。
“沒关系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功夫。放心好了,沒事的。”王卫红安慰着柳老师。
柳如烟知道他有一身的好功夫。想了想,不取回钥匙确实会很麻烦,也就勉强同意了。
但是,这么晚了,让值班的门卫看见,影响不太好。她就让王卫红翻围墙进学校,自已从校门口进去,到楼上去等他。
王卫红身轻手灵的,顺着落水管,不费什么事的,很顺利地从窗户爬进了办公室。
柳如烟拿好钥匙,锁好了门。她四下看了看,反正走廊里黑黝黝的,又不会有人上来,就是上来了也看不清楚的。她的胆子便大了起来,放肆地挽住了王卫红的手肩,象一对甜蜜的恋人一样,一边走着一边亲着王卫红的脸,心花怒放,好不惬意。
柳如烟此刻完全不是位老师了,而仿佛是位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一样,吊着情郎的手肩,蹦蹦跳跳的,象个欢快的小白兔一样。
快要到一楼时,她情迷心窍,思想不集中,一个不注意,脚下踏了个空,直接往下倒了下去。
她心中一慌,下意识地紧紧拽着王卫红,结果两个人一齐摔了下去。
王卫红是个练武之人,反应本来应当是很快的。但是,他被柳如烟一会儿亲个嘴的,一会儿摸个脸的,一会儿又挠挠他的痒。弄得他也是心旗摇动,也已经有点神魂漂荡了。所以,柳如烟这一突然向下摔倒,他根本反应不过来,就被柳如烟带着,一块摔在了地上。
好在王卫红毕竞是个练武之人,就在他摔下地之前,他本能地把柳如烟紧紧地搂在了怀中。所以,柳如烟就摔趴在了他的身上,一点也没有受伤。
但是,非常尴尬的是,王卫红是个身强体健的青年男子。先前在柳如烟的挑逗之下,他已经有了正常男人所应该有的反应。
刚才是站着走路还没有什么。此刻,两个人抱在一起摔倒在地上。加上王卫红为了保护柳如烟免受伤害,他又是仰面朝天地当了柳如烟的肉垫,下面这硬梆梆的“傢伙”,正好顶在了柳如烟的妙处。
这下要坏事了。
柳如烟本来这方面的“需求”就比较强。这个阶段事情太多了,她一直没有空与王卫红定下心来“同台合奏”一场,已经憋了一个多星期了。
今天夜里,好象是老天爷特意安排好了的一样。如果她的钥匙在身边,那么,也就沒有什么事了。
可是,偏偏她忘了拿钥匙。
偏偏王卫红又正好来接她。
偏偏他们俩人又摔在了一起。
偏偏他们又摔得那么“对口”。
这大慨就叫做无巧不成书吧?
刚才,从六楼一路调情到了一楼,柳如烟已经是春qing萌发、“斗志昂扬”了。哪怕就是不摔倒,她也己经在考虑今天晚上到哪儿去与王卫红“激情合奏”一曲了。
只是,她毕竞是个年轻的姑娘家。尽管她是与情郎在一起,但是,要她开口明说“合奏”的事宜,她个羞答答的姑娘家的,怎么好意思开的了这个口呢?
此外,她也不知道王卫红今晚是否也有此意呢?他本来就不好色的,万一,他沒有兴趣呢?每一次他们俩人在一块“同台合奏”时,都是自已主动先起的“调子”,很不好意思的。。。。。。
现在可好了。两个人抱在一起摔在地上,他那硬梆梆的傢伙把他给出卖了。这下她柳如烟放心了,她可以彻底放开了。今天晚上她可要好好地“演奏”一番了,过一过瘾。
王卫红想爬起来,可柳如烟怎么可能让他起来呢?她身体不用动,伸出温暖柔嫩的双手,紧紧的抱着王卫红的头,有点疯狂地吻着他。
王卫红感觉到,老师的脸非常的烫,如同发着四十度以上的高烧一样。尽管天黑无法看清楚她的脸色,但是,他能想象的出来,她的脸色绝对不会比红布差。
王卫红是不好色的,他好武。他虽然在柳如烟的挑逗下有了男人的正常反应,但是,他也清楚地知道,现在已经很晚了,该回去了。况且,这又是在学校里面,就是要“同台演奏”,这地点也不是太合适吧。
然而,柳如烟却不是这么想的。她觉得如此“良辰美景”,要是俩人不“同台演奏”一番,岂不是罪过?
而且,她已经进入了“演奏”前的状态之中,早已经是媚态百生了。更要命的是,在柳如烟疯狂一般的热吻下,加上她有意无意地象条美女蛇一般,在王卫红的身上扭来扭去的。特别是重点在那杆“大枪”上面磨来擦去的,这让王卫红也有点受不了了。
王卫红又沒有毛病,而且他还要比一般的男人要强健的多,他怎么会不激动起来呢?
于是,王卫红也控制不住的开始把柳如烟搂得紧紧的,并且开始主动回应她的辣吻了。
于是,两个人用舌头你来我往的开始比起武来,只不过擂台是在他们两个人的嘴里。
王卫红这么一主动不要紧,那柳如烟可是更受不了了。她全身酥软,一下之浑身瘫软了下来,好象是被抽去了浑身的骨头一样。
她已经深深地陷入了“合奏”前的情迷之中,她的意识似乎已经被情yu溶化了。她喃喃呓语,呼吸紊乱而又急促起来。
王卫红虽然也进入了“合奏”前的状态,但他可没有柳如烟那样的疯狂。他已经与柳如烟“同台演奏”了好几年了,早已经熟知了她“演奏”前的一切程序。
他知道什么阶段该做什么事了。虽然,他不太赞成在此时此地来一场“激情演奏”。但是,现实状况已由不得他了。他心里十分清楚,这位美女老师一旦进入了“演出角色”,那他就只有服从的份了,只能“上台”去“陪同演出”一场。否则的话,她将很难再从“角色”中走出来。
现在最为明智的做法是,速“演”速“决”,别再拖拖拉拉的了,你拖拉下去还是得演。
因此,他一见柳如烟此刻的状态,便不再拖拖拉拉的了。马上起身,双手一抄,轻漂漂地把她抱在怀里。转过身放轻脚步,迅速地直奔大楼地下室的杂物室而去。
这个房间是用来放废弃的课桌椅子垫子等杂物的,房门沒有锁的。因为地处大楼的地下室内,平日里沒有人来的。柳如烟便把这儿开辟为“第二乐园”。有时候,她的“演奏”的兴趣上来,便拉着王卫红到这儿来临时“演奏”一场,过过瘾。
王卫红熟门熟路地开门开灯。
他把已经面色潮红,鼻翼微微出汗,眼神迷离、媚态横生的柳如烟,轻轻地放在“床上”一一两张并拢在一起的书桌上。他也不再浪費时间去“调音”了,迅速地脱去自已的衣服,又替柳如烟代了劳。
然后,按照柳如烟平时教他的“激情合奏”五步曲的“调子”,开始了两个人疯狂的“同台演奏”。。。。。。
不一会儿,一阵压抑的婉转悠扬的“音乐”声,从杂物室的气窗缝里、门缝中钻了出来,在这空旷寂静又带有回声的地下室里,来回的漂荡着。。。。。。
也许,这“音乐”的声音太过催情了吧。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出了两只猫来,它们也发出婴儿啼哭一般的叫春声,你追我赶的也加入到了这“春之声”的演奏大潮当中去了。
两情相悦,情yu正浓。
在“台上演奏”正欢的两个青年男女,完全沉浸在了美妙的人性最美的“演奏”之中。他们只顾得上努力地“齐心合奏”,释放着青春的激情,其他的,无暇顾及了。
情,已到了深浓之处,他们已全然忘记了这是在学校的地下室里,而并不是在家里的床上。也许,此刻对他们来说都一样,只要能够“激情合奏”,“舞台”在哪儿都不是问题。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黑黝黝的地下室里,忽然,悄无声息地走进一个瘦长的人来。
这个人鬼鬼祟祟的,双手上竞然拎着鞋子。哦,他是赤着脚,轻手轻脚的,一步一步地摸进来的。
他慢慢地、轻轻地来到了杂物室的门口,侧着耳朵听着从门缝里溢出的销魂蚀骨的婉转呻吟声。
这一刻,他竞然一动不动地呆立在了门口,似乎在聚精会神地欣赏着这荡人心魄的“合奏曲”。
过了好久好久,他这才意犹未尽的弯着腰,又一步一步地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杂物室内呢?春意正浓,“合奏”正欢。
沉浸在激情“演奏”之中的两个人,浑然不觉门外的事。他们继续忘情地沉醉在“合奏”的美妙意境之中。全然不知麻烦已经来了。
人们常常形容得意洋洋的人,高兴过了头,失了常态,叫做得意忘形。
而这一对如胶似漆的情人呢?沉浸在肉yu的美妙之中,而忘了一切。是不是应当叫做得情忘形呢?
只是,他们为了这一场“激情的演奏”,付出了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沉重代价。
这代价,太大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