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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多情
王瑕靠在扶苏怀里,听着扶苏的心跳声,感受着他所来的温度。
二人就这样相互拥抱着,无人上前打扰着,恍若这个世界停止在这一刻,这一刻你的世界只有我,我的世界亦只有你。
有了你,冰冷的天,亦不再是冷的。
雪簌簌的下个不停,如同被吹散的蒲公英飞舞着,落到了二人的身上。
“郎君,你看我们现在像不像老了的样子?鬓白的头发,衰老的的容颜,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王瑕踮起脚尖想为他拭去发丝上的雪,却又不忍破坏这气氛。
这样一个温柔的人,为何却有那样的一个结局?
上天的不公,却为何要落到他的身上?
想着想着,王瑕不免落下眼泪,迷蒙的眼眸紧紧盯着扶苏这张俊逸的脸,一生都看不完啦。
“怎么了?”扶苏见阿瑕忽然落泪,不忍见她伤心落泪,替她拭去眼泪,温柔的低头问道。
“没什么,只是风吹进了眼睛里,没事的。”
“阿瑕,你难道忘了我刚刚说的话了?”
王瑕握着那双替她拭泪,将她拥入在怀的手,笑着说道:“妾没忘,妾若是有事定会与郎君说的。妾是高兴的,真的。郎君,我们回宫去吧。”
“嗯!”
扶苏见她有心事却不肯说出来,也不逼她,时间久了,总会知道的。
二人执手相依走在宫道上,后面的人紧随其后。
王瑕低着头看着扶苏牵着自己的手,心中甚为甜蜜。
抬首看了一眼蔚蓝的天,眼神凌厉的看着前方,暗道:我不信命,只信人定胜天,竟然我来了,那么这结局就由我来定!
郎君,今生你的结局由我来掌握,你我定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都是在秦宫里,这边温情脉脉,那边却是冰冷如雪。
“贱人,你以为你还是那个被陛下宠着的人吗?”一黄衫女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地面跪着的红衫女子嘲讽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一个贱婢也敢肖想恩宠?”
“妾不敢。”
“不敢?”黄衫女子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这么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就来气,“啪!”随手一下就给了跪着的女子一巴掌。
“你!”红衫女子捂着被打的左脸,眼神恶狠狠的盯着她,直起身子说道:“余良人若有本事,何不自己去将陛下请至您宫里去,何必来为难妾?”
“若不是你凭着这几分姿色拦着陛下,陛下又怎会不来本宫这儿?”余良人一想到这贱婢被陛下宠着这两年,气就不打一处来。
如今失宠了,这气嘛,自然是要好好讨回来的。
想着这些,余良人再次伸手“啪!”的一声打了她右脸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极为响亮,眼瞅着红衫女子右脸顿时被打红肿了,一个巴掌印就出来了,可见余良人的用力是有多大了。
余良人见她捂着右脸柔弱的躺在雪地上,心情极为高兴,讥讽道:“哼!如今陛下不宠你了,你这一副柔弱样子装给谁看?”
“谁说朕不宠她了?”嬴政着玄色衣袍立在不远处,目光冰冷的看着她们说道。
余良人闻声,惊恐的转身站在那,“陛......陛......陛下......”身子颤抖的“扑通”一身跪倒在地。
赵政连眼神都不给她一个,径直的从她身旁走过。
“陛下~”红衫女子跪在地上捂着右脸眼含秋水弱弱的唤了一声“陛下”。
赵政冷冷的看着她与她相似的面容,看着她这一身红衣加身,忽而想起很久以前某个人亦曾穿着红衣凑在自己身旁问自己:“阿政,你看妾穿这种衣服的颜色好不好看?”
“阿政,以后妾天天穿这种的给你看好不好?”
甚至有时还特别的霸道“阿政,以后红色衣衫就只能是妾穿了,你不许让别人穿这种的。”
可是如今确是物是人非了,红衣仍在,可人却不是那人了。
“起来吧!”
“唯!”
红衣女子颤颤巍巍的被贴身侍女扶起,一脸柔弱的靠在侍女身上。
红衫女子弱弱的抬首对上赵政锐利的眼神,瘦弱的身子不禁后退一步,若不是侍女搀扶着定是会摔倒在地。
“这种颜色的衣衫,你也配?滚回去换掉。”赵政负手而立背对着她们,冰冷带有浑厚的声音响起:“你们两个不思宫规,自去隐夫人那领罚!”
“唯!”
红衣女子颤巍的伏倒在地,眼神不甘的望着嬴政离去的背影,一行清泪落入脸颊,似是回忆,似是怀念的说道:“陛下,您曾说过妾着红衣甚是好看,您曾说让妾就穿这种的了,如今您忘了吗?”
“呼~”见陛下走了,余良人轻呼一口气,起身仰着头走到红衣女子旁边,斜了她一眼讥讽道:“还真是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样红啊!妹妹要习惯才好。”
“至少妾这朵花红过,而你呢,连花都不曾开,又何来的红呢?”红衣女子无力的站起身看着余良人回身讥讽着。
“依妾看,姐姐还需努力啊!哎呀!”红衣女子好似想起了什么,捂着嘴笑道:“妾忘记了,刚刚陛下可是连看你一眼都没有,估计姐姐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啊!这大雪天的,妹妹还是不陪着姐姐在外面观景,妹妹还要去隐夫人那领罚,妹妹先走一步了。”
余良人回想着刚刚那一幕,又经过红衣女子的嘲讽,像是被踩了的猫尾巴一样,甚为恼怒,恨狠道:“贱人!”
余良人原是作为楚王后的腾妾跟随楚王后嫁到秦国来,因为当时年龄尚小,所以来到秦宫后并未得到恩宠,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容貌愈发展开了,然而在那时的嬴政却痛恨宫中所有的女子,又怎么会给予恩宠与她?
到后来随着宫中年轻美貌的女子越来越多,余良人就像那尚未被采摘的花很快的沉寂了下去。
她的一生就如同她的封号般,在这个秦宫里是个多余之人。
一个女子的大好青春年华,全被淹没于这座犹如豪华的笼子里,出不去。
是以余良人最为痛恨别人提起以前之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