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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内的气氛又瞬间降回了冰点,跪了一地的奴才更是将身体压得再低了一些,恨不得整个人纸片似的贴在地上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现在皇上对皇后的语气都有些不善了,要是被他们这些小奴才们碰上,肯定是没命活了。御书房内静静的,只有沐晰卓烦躁的翻着纸张的声音,哗啦啦,哗啦啦,随即他啪地一下将奏折合上,语气不甚友好地问道:“皇后来御书房有何事?”
听到他的问话,皇后这才抬起了一直低着的头,从自己丝丝缕缕的忧愁中抬起了头,她勉强地扯出一个看似端庄的笑容后说道:“皇上近来不怎么踏足后宫了,国事固然重要,但皇嗣也同样重要,现在皇上膝下只有一‘女’,子嗣单薄,母后甚是忧心,所以臣妾和母后想着为皇上办一次大选,多挑些优秀的秀‘女’入宫为皇上开枝散叶。”
“哦?皇后竟这般大方?”沐晰卓狐疑地上下打量着皇后,别人可能不晓得,但作为当事人的自己关于皇后对自己的情意有多深知道的再清楚不过了,现如今位份高的人不多,但位份低的却不少,他不过是半个月没进后宫而已,祖先也不是没有人这样过,如此,皇后竟然就张罗着要大选了么?这是她和皇太后共同的主意?还是她自己的?或者是皇太后的?沐晰卓很是怀疑。
被他那眼神打量的很不自在,皇后避开他的目光道:“臣妾身为皇后,自然明白善妒乃‘女’子德行之大亏。”
“嗤——有皇后如此朕是不是该不胜欢欣?”一声略带些轻蔑的轻笑,沐晰卓也不再看她,不屑地说道:“你不是不妒,是不能妒而已。说吧,这是不是太后让你来和朕说的?”
皇后闻声立即回过头看向沐晰卓的眼,她不明白,自古君王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嫔,她想要为他举办次大选也只是为了他的子嗣着想,怎么现在听着他话语间的意思像是认为这次大选是个陷阱?似乎还在考虑这个陷阱是她设下的还是母后设下的?想了想,皇后镇静回到:“回皇上,这是臣妾自己的主意,早晨和母后请示过后就来此请皇上您的旨意。”
不管沐晰卓是怎样想的,这事的确是她提起来的,她没什么好撒谎的,就算沐晰卓误会想要对她怎么样也随他,如果真那样,当年的爱也就消失殆尽,这皇宫她也没继续呆下去的必要了,死也许还是个解脱。她从不稀罕什么荣华富贵,她嫁他,她入宫,不过仅仅因为她爱他,他在哪儿她就在哪儿而已,他已不爱,那她还赖着有何意思?
一瞬间的时间皇后的心中已经是百转千回,可一旁的沐晰卓却是不知道他身旁结发之妻的思绪,仍旧自顾自沉浸在此次大选陷阱何在的“深谋远虑”中,最终,他脸‘色’略有和缓道:“皇后,有朕在,你不必怕那个老太婆,没有必要为她在朕面前撒谎背黑锅,此次大选你就照着她说的办,朕看她能‘弄’出什么幺蛾子。”
听到这番言辞,皇后很是吃惊,惊过又浮出一丝丝喜悦,他能有这样的想法这样的判断,是不是意味着在他内心深处还是爱着自己的?还是相信自己的?想到这儿,皇后心中不免有些情绪‘激’‘荡’,险些就要拉住沐晰卓的手说些什么,可迎面对上沐晰卓望着远方算计着什么的眼神,心里又一凉,手堪堪顿住,慢慢缩回了身旁的袖中遮住,到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有些发僵地张口道:“皇上,其实这次大选真是臣妾……”
“好了,你不要说了,朕都知道了,接下来的事劳烦皇后安排,至于对付那个老太婆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话被沐晰卓厉声打断,皇后也不好再捡起来接着说,无声的张了张口,最后轻轻叹息一声便福身告退。
目送皇后走出御书房,沐晰卓不耐烦地挥退了屋内跪着的众人,看着就烦,现下只剩下他一个人,心里也静了些,萧索慢慢爬上了他的心头,无力的落回座椅中,沐晰卓双眼无神的不知望向哪里,大选是要办了,不办不知道背后究竟有什么‘阴’谋,可是,办了之后了?人是要选的,选了就要封的,封了就是要临幸的,但是,他的身子,丝毫起‘色’都没有……这种事情,他也不能发帖广招天下名医。听说,好像在江湖很富有盛名的神医逆天行一直在煜亲王府为墨云殇治伤,如果是他的话……
不不不!
沐晰卓连忙摇摇头,求谁他都不会去求墨云殇身边的人。实在不行的话,只好从母家宗族中的孩子里想办法了。他‘揉’‘揉’太阳‘穴’,强迫自己打气‘精’神应对一切,准备执笔继续批折子时目光落在了桌前扔了一地的折子和另一只笔。
“来人!”沐晰卓大声喊道,御书房的‘门’立刻开了一半,一名常在沐晰卓身边‘侍’候笔墨的小太监忙慌慌走进来,深深弯腰垂首在下面问道:“皇上有何吩咐?”
“收拾了。”沐晰卓已经捏起另一支笔开始批折子,手下笔墨飞舞,头也不抬地吩咐道。兵部这边呈上来的折子和军报大多都是和东青有关系的,可是没什么好结果,这场战事是沐晰卓,是北宁先挑起来的,可是接连这些天的战果下来,除去一开始攻下的一个小城之外,北宁的军队连连败仗,这让沐晰卓头疼不已,攻打东青的军队是沐晰卓手里的一支军队,和煜亲王府、和墨家军,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虽然很不愿意承认,战斗力比之墨家军实在了差了不止一个档次。看样子还是要派出墨云殇,这时候使不得个人的小‘性’子,如果自己挑了事最终将北宁的国土输了出去,他还有何颜面去面对列祖列宗?如此,只好先委屈下自己了,不过也好在墨云殇的身子虽然复明却差了许多,几乎是半残废的身体,也翻不出多大‘花’儿来,只要不给他带太多的墨家军,起不了什么威胁。
就这样,本还有些庆幸沐晰卓是真打东青而不是坑害煜亲王府的沐晰晴在两日后闻得派遣墨云殇带领三万墨家军前往东境抵御东青国进攻的圣旨下来之时,气的她摔了她很是喜欢的一个青‘花’瓷茶盏。
“我怎么有个这么废物的哥哥!”沐晰晴气呼呼道,“自己要去惹别人,惹了又打不过,打不过还要别人冒着生命危险去给他收拾烂摊子!我不认识这样不要脸的人!”
沐晰晴气的不行,一旁身为当事人的墨云殇却是淡笑着品茶,好像这事儿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
“喂!我说你真要去?”
“不然呢?圣旨都接了。”
沐晰晴望着继续品茶的他,心中不愿地咬‘唇’,煜亲王府的书房从不对她禁步,墨云殇的事情也从不对她隐瞒,那些暗部传过来的军情她闲来无事全都看过,她知道现在战场已经从东青国境内渐渐挪向两国‘交’界,渐渐挪向北宁过境内,煜亲王府是北宁国的不倒城墙,煜亲王爷是北宁百姓心中的战神,这种东境百姓需要他的时候,他定然不会推卸身为煜亲王爷该背负的责任。
不是为了背负责任而选择路,而是选择了路就要背负起相应的责任。
“可是这要怎么打,东青国的五十万大军,他才给你带三万墨家军,到底是又想让你替他卖命收拾烂摊子,又不愿你有了太多兵力来威胁他的皇位。”沐晰晴忍不住嘀咕道,“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北宁边境还有三十万大军呢,以为夫的能力,三十万对五十万,足够了。”墨云殇将自己心爱的小妻子拉进怀里抚慰着,她心中所想的、所担心的,他都明白,要说以前他不在乎自己的生死,现在,为了她,为了她肚子里他们的孩子,他都要活下去。
“可是那些人,哪儿会心甘情愿听你的。”沐晰晴忍不住感叹,那些都是沐晰卓还是太子时就掌握着的军队了,沐晰卓和墨云殇一直不睦也是众所周知之事,如此这般,让墨云殇空降过去管沐晰卓的亲信,哪里能像只会墨家军那样发挥出无穷的威力?更何况,沐晰卓的军队战力本就不如墨家军太多,纵然墨云殇是天纵奇才又能怎样呢?总不能以一人之力杀退对面五十万大军吧?
墨云殇抱着沐晰晴静静不语,这些他都知道,可他没有不去的理由。沐晰晴也是满腹焦灼,她很想替他去,可是,军事什么的她一点都不懂,更别提带兵打仗了,她替不了他。
“要不,让人易容成你的样子呆在军中,你则留在前线后面的一座城内指挥,这些年你深居浅出,东边境带兵的将军又是沐晰卓的亲信,与你很是生疏,定然认不出的。”沐晰晴想了良久忽然眼睛一亮地提议道,“安然手下有一个人十分擅长易容术,身形与你也相差无几,前段时候你不在的日子又需要你出场的场合全部都是他易容摆平的,我瞧着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