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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宴手掌温热,贴在她的肩头,稍稍用了力,推着她往前走。
“我自己吹。”花月进了房间,从抽屉里摸出吹风机,捋着插头想要通电。
薄宴眉骨下压,蹙了下眉,轻轻拍掉她的手:“干嘛呢,手上有水能摸这个?”
“......”花月看着他把插头插上,想说一句,其实没事的,她经常这么干。
然而看到男人严肃又冷厉的表情时,话又咽了下去。
算了,从小时候他就爱教训自己,比老师还严格。
薄宴瞥了她一眼,见她乖乖地站在那里,表情也松缓下来。
他开了温风,手指轻柔地理着她的头发。
房间里全是小姑娘身上的香味,指间湿润的头发逐渐变得干燥。
花月身高不矮,只是太瘦了,站在他面前低着头,像受到欺负的小孩子。
当初那个肉乎乎的小姑娘再也不在了。
薄宴心脏似被五指握紧,心疼到喘不过气。
两人靠得极近,花月甚至能感受到男人身上传来的热气。
她偏头看了眼,薄宴抿紧唇,下颌绷紧,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
见她回头看过来,薄宴轻掀眼皮,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
“怎么了?”薄宴拇指掰了下开关,把吹风关掉。
房间恢复寂静。
花月回头垂眸,顿了两秒,随后摇头:“没事,你去睡觉吧。”
薄宴把吹风机放回抽屉,也没搭理她的这句话,只是扯了张椅子坐在桌前。
桌上还摆着她的课本和资料。
“哥哥不困,看你写作业。”薄宴单手支着下巴,澹澹道。
这句话彷佛是打开记忆盒子的钥匙,从初一到高一快四年的时光,过往彷若天罗地网,朝她扑面而来。
花月攥了攥手指,咽下那些难过,走到桌前坐下。
薄宴坐在那里,气场太强,俯身看她写字时,木香花的味道传到鼻尖,带着浓浓的压迫感。
花月抿了下唇,侧眸看他:“你这样,我怎么写?”
“嗯?”薄宴懒懒掀起眼皮,眉间不解,“哪样?”
花月无言,她默了会,从桌子上摸了两本书:“你回房间自己看书,行吗?”
薄宴把书接过来,随意翻了翻,不感兴趣地放下:“看不懂。”
“......”花月气结,“哪里看不懂?”
她压根不相信他看不懂!
薄宴扯了扯嘴角,笑容又澹又懒散:“花月忘了,哥哥高中都没毕业,怎么能看懂大学的书?”
花月手指颤了下,心里难受得厉害。
她撇过头,想去找几本小说给他,起身时,手腕被拉住。
男人的手用了点力,手腕被握住的地方发烫。
“花月是嫌哥哥没有文化?”薄宴压低了声音,漫不经心问。
花月立刻回头:“你别乱说。”
她什么时候嫌他没有文化了。
她动作过快,落在薄宴眼里,带了丝气愤,刚吹好的头发软软散落在脸上。
薄宴唇角慢慢勾起,声音也软了下来:“好,是哥哥说错话了,花月不生气,嗯?”
被他这样一通折腾,花月只觉得心也七上八下。
作业是写不下去了。
薄宴手上用了力,把她扯坐在椅子上:“是哥哥的错,哥哥不吵你了,接着写,好吗?”
说完他拿起桌上的书,靠回椅子上,认真地翻了起来。
花月安静地坐了会,见他真的不说话了,才重新拿笔,写了起来。
窗台上茉莉花正在开放,只是早已不是从前那盆。
薄宴从书中抬眼,视线落在桌前的小姑娘身上。
台灯亮着白色灼人的光,花月的脸被映的白.嫩透亮。
几年不见,小姑娘的字也写得凌厉了些。
散到脸上的几丝头发时不时地落到脸颊,花月伸手塞到耳后。
薄宴轻咳了下:“哥哥帮你扎起来。”
“不用。”花月手上动作未停,接着写字。
薄宴起身,把书放到桌上,然后轻弹了下她的脑门:“该休息下了。”
花月想打人,把笔放下,转头想骂人。
然而男人站在她身后,正慢慢前倾俯身,像要从身后抱住她。
“你干嘛?”花月心脏漏跳了一拍。
薄宴耷拉下眼皮瞅了她一眼,嗓音似带着蛊惑一般:“拿镜子。”
说罢手臂收了回来,手上还捏着个镜子。
他把镜子摆在花月前面,随后轻笑了声:“花月以为哥哥想干嘛?”
花月咬了下唇,觉得这人实在太可恶了。
她气哼哼转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薄宴低头笑:“哥哥学会其他花样的辫子了,扎给你看啊。”
他说着用手指顺了顺她的头发。
小姑娘的长发被剪掉了,现在长度及肩,添了几丝明朗与活泼。
如果能再胖点,再经常笑笑,与之前软萌的样子,就再无不同了。
想到这里,薄宴垂下眼皮,拿着皮筋把编好的辫子固定住。
“好了,睡觉的时候拆下来,不然扯的头皮痛。”他俯身,下巴快要搭在花月肩上,手指拨弄着桌上的镜子。
花月屏住呼吸,男人熟悉又温润的气息扑到她脸侧,让她想起他曾经亲吻自己的样子。
“要哥哥哄你睡吗?”薄宴重新坐回椅子上,支着下巴看她。
花月摇头:“我的药呢?”
“扔了,”薄宴理直气壮地回,“哥哥吃了头晕。”
花月生气地看着他:“我吃着挺好的。”
那是她的东西。
薄宴歪着头打量她:“看样子,还是想让哥哥哄着睡。”
“不想,”花月站起来,“你快走吧,我要睡觉。”
薄宴笑着站起来:“行,睡不着哥哥就在隔壁,敲两下墙,就能听见。”
“......”
谁要给你敲墙。
薄宴走到门边,脚步顿住,回过身来,低眸看她。
半晌,才伸手揉揉她的脑袋:“花月晚安。”
花月抿了下唇,没说话。
薄宴微微躬身,盯着她的眼睛,耐心教着:“跟哥哥说晚安。”
男人站在半明半暗处,脸上是斑驳的光影,歪头打量她的时候,眼睫轻颤。
花月搅了搅手指,轻声说:“晚安。”
“不是,”薄宴重新纠正她,“说,薄宴哥哥,晚安。”
“......你走不走了?”花月顿了两秒,突然生起气来。
薄宴被她推出门,见她炸毛的样子,忍不住低声笑出来:“行,不说就不说吧,哥哥走。”
房门在眼前砰的一声关上。
眼前光线从亮到暗。
薄宴站在黑暗的走廊内,脸上笑容敛起,只余眸中难过。
到底是离开了太多年。
都生疏成这样了。
-
翌日。
阳光从紧闭的窗帘透了进来。
花月揉揉眼,拿起闹钟,恍了两秒。
然后心里咯噔一下,快要迟到了。
她蹭一下从床上跳下来,急急忙忙地穿衣服,背上书包去洗漱。
两分钟解决掉这些,蹬蹬下楼。
花国栋坐在桌前往上看:“快来吃早饭。”
“不吃了,我要迟到了。”花月边说边伸手扎头发。
薄宴端着笼包子从厨房出来,闻言蹙眉:“早饭要吃。”
“我来不及了,”花月咬着皮筋,“闹钟没响。”
薄宴把包子放下,随手拿了个饭盒,从桌上装了鸡蛋和包子,又拿了盒牛奶。
“哥哥送你,十五分钟就能到。”
花月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坐公交车,至少半小时。
薄宴的车停在木花巷子入口,经过巷子时,一些老邻居笑眯眯地打着招呼。
“薄宴,上班呢?”
薄宴笑了笑,拍拍花月的脑袋:“送花月上学。”
花月加快了步子,把他甩在后面。
清晨空气很好,木香花开得灿烂。
薄宴两步追上她,牵住她手腕:“跑这么快干嘛啊?”
“快点吧,迟到了扣学分的。”花月不满地看着他。
薄宴拉开副驾的门,把她推了进去,带着笑声说:“哥哥保证不让你迟到,好吗?”
看着人乖乖地坐好,他俯身越过她,把安全带拉了过来,慢吞吞扣上。
花月紧紧靠着椅背,男人头发清爽干净,俯身的时候,蹭到她的下巴。
“在车上把早饭吃了,嗯?”薄宴把牛奶和饭盒递过来,随后上了车。
车子启动,很快驶入主路。
驶到二中附近时,突然堵了起来。
薄宴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偏头瞥了眼正喝牛奶的姑娘:“课程表给哥哥一份,哥哥喊你起床。”
“不用,”花月转头看着窗外,“我下次会多定几个闹钟的。”
“用手机发,还是手写一份?”薄宴彷佛没听到她的拒绝,径自说着。
“......”
年纪不大,耳朵这么不好使呢。
前方车流开始动了,薄宴打了把方向。
路过二中门口时,花月转头看了眼,依稀能看到老张正站在门口笑呵呵地迎接着学生。
薄宴:“过段时间,哥哥带你来看张叔。”
花月转过头来,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他的手上。
薄宴五指修长,拇指按在方向盘内侧,另外四指懒洋洋搭在外侧。
冷白的手腕上戴着块银色的机械表,下面还压着根蓝色的小皮筋。
男人专注盯着前方路况,侧颜轮廓清晰,下颌略绷着,多了些年少时不曾有的冷硬。
见她一直没说话,薄宴眼神搭了过来,察觉到她的视线,有些好笑:“看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