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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啾收服蛊虫的时候, 魏凉也没有闲着。
他拎着那具尸身,回到了自己的洞府。
他抬了抬手,很随意地并了个手刀, 切在女尸胸|膛上。
原本应该像切西瓜那样,将瞬间冰冻的胸骨切开,露出心脏,却不想, 手刀软绵绵就切在了不可描述的地方。
魏凉:“……”
这是劫身。
掌中并无熟悉的冰霜之力。
魏凉满头黑线, 正要把手收回来, 忽然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难以置信的低呼:“……师尊?!”
此刻尸身被他随意地摆在石桌上,他站在石桌旁, 怎么看怎么不正经。
魏凉淡定地撩起尸身的长发,盖住了她的脸, 以及咽喉上那个贯|穿前后的剑眼。
回头一看,柳清音捂着胸口, 见鬼一样盯着她, 好像一口气就要上不来了。
对面师傅、长辈以及强者的时候,没有人敢贸然地释|放神识去窥探对方四周,那是赤果裸的冒犯行为,每个人从小便会被教导, 千万不可以触犯禁忌。
即便是面对同辈或小辈,通常也无人会用神识去刺探对方,这差不多等同于挑衅宣战了。
是以柳清音并未发现魏凉放在石桌上的是一具尸首。
“你在做什么?!”她的声音尖锐在回荡在洞府内。
魏凉想起了林啾那句玩笑话——不许和柳清音说话。虽是玩笑,但既然他答应了她, 那便不是玩笑。
于是他沉下脸,一言不发,冷冰冰地注视着柳清音。
柳清音更加窒息。
她本要冲上前去,脚步都动了,忽然想起这只是劫境,在这个时候,她还没有资格指责他与别的女人在一起——若是按着世俗的说法,此刻他尚有正妻,她和他在一起名不正言不顺,连个妾都不是。
她的脑袋一阵一阵眩晕。
躺在他洞府中的这个女人,是林秋,对不对?!
换了从前的自己,这个时候是绝不会不经通传就直闯他的洞府的,所以,一直被他瞒着……其实他与林秋……
柳清音倒吸一口凉气,忽然想起那一日秦云奚曾对她说——“清音,此事涉及林秋的尸身,不知其中是否另有内情,若是牵出什么陈年旧事……无论如何,你也信我好不好?”
原来,这其中,还真的藏着,陈、年、旧、事!
她是真没想到,他和林秋之间,竟也会有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牵扯!
莫非,他干脆利落地杀了林秋,是想要瞒下他与她之间的那些破事?!
柳清音睁大了眼睛和嘴巴。
魏凉一语不发,像一座冰雕般立在原地,散发出丝丝缕缕的寒气。他正在考虑要不要直接用威压把柳清音打出去时,忽然见她倒抽了一口凉气,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转身往外冲。
魏凉才懒得理会柳清音是不是在脑补什么乱七八糟的鬼东西。
见她跑了,他便继续回头研究石桌上的尸首。
……
林啾和蛊虫爬到了九阳塔第九层。
此刻她的修为已到了化神初期。蛊虫抖着头顶小触须,咏叹一般对她说道:“你献身献得太值当了!若不是我吞了老大的话,到了这里,估计就是你我的极限了。”
林啾抓住了它话里的漏洞:“那天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不是说只要能量足够,你可以把我送到大乘期么!”
“呃……”蛊虫用一根长足挠了挠眼睛旁边,道,“那,谁也不知道这座破塔里能藏着那么多的能量啊?”
“所以你就可劲儿吹。”林啾毫不留情地拆穿。
她心中暗暗有数了。既然这里是极限,也就是说,当初林秋就是走到了第九层,将修为提升至化神初期。
与蛊虫合力一击的话,至多也就是化神中期的水平。
所以柳清音得是受了多重的伤,才会连一个化神中期,没有剑意的废柴都打不过?
“那现在呢?”林啾懒洋洋地问道,“你不是说被你吃掉的这个虫比你更厉害?”
“的确是比我厉害。”蛊虫有些心有余悸,“你不知道,我们当初出生的时候,兄弟姐妹加起来,可比你们这大陆的人多得多了。相互厮杀到最后,就剩我们三个。若不是神母需要我们三个都活下来的话,我和老二已经被老大吞掉了。”
“这么说来,你还是个探花郎啊。”林啾笑道,“若是放在世俗王朝里,个个都有好前程。”
“老二已经死了。”蛊虫道,“我吃老大的时候能感觉到,它就在老大的肚子里。唉,当初神母看上了一个根骨绝佳的凡人,本该是我第一个去的,老二偏要抢——出生时,它与我离得最近,什么都跟我抢,抢惯了它!结果呢,还不是被老大吃掉,现在乖乖回我肚子里了。”
林啾暗暗点头,心道,根骨绝佳的凡人,指的恐怕是祭渊。所以被蛊虫为‘老二’的那只虫控制的人是梅娘。梅娘早已死了,她体内的蛊虫被眉双体内那只‘老大’吞噬。如今,双双都进了小老头虫的肚子。
奇怪了,为什么这些蛊虫不直接控制那些目标男人呢?魏凉和林秀木倒也罢了,这二人修为高,恐怕自有什么护体之法,蛊虫无法接近。但祭渊当初只是个普通的太监而已,蛊虫既连林秋和眉双这样的修真之人都能拿得下,又怎么可能拿不下一个凡间小太监?
这个问题不能问。
一问,蛊虫便会知道,她知道的真相比它想象中要多得多。一旦引起了它的警觉,后面就别想再从它口中套出更多内情了。
林啾勾唇一笑:“看来我在神母眼中,也算是根骨绝佳了?否则怎会看上了我。”
“才不是呢,是……”蛊虫咽回说了一半的话,欲盖弥彰道,“虽然你看起来比较差劲吧,但神母肯定早就知道你是个扮猪吃虎的。”
它没说完的话,林啾已自动替它补齐了——是因为你嫁给了魏凉。
“反正笑到最后的是你。”林啾道。
蛊虫应景地抖着触须,得意非凡:“是啊,这选宿主就是第二次投胎啊!”
“那你现在极限在哪里?”
“化神大圆满。”蛊虫也交了底,“若是神母亲自降临的话,助你到大乘圆满都没有问题,只不过我现在的力量还不够晋阶,无法召唤神母降临。”
“神母降临,那你呢?”林啾问。
蛊虫一下就被问倒了:“诶?”
林啾道:“有个问题我纳闷好一会儿了——你不是说,神母降临在你身上,你便能像神母一样厉害?这样的话,神母岂不是要越来越多?世间真有许多神母吗?”
蛊虫愣了一会儿才答道:“没有,神母只有一位。”
“那就很不合逻辑了啊!”林啾道,“力量绝对不可能被复制,对不对?神母若是把它自己的力量给你,那它便该没了力量才对。”
“……是,是啊。”蛊虫纳闷地弯起触须挠了挠自己的脑袋。
“但我听你说话的意思,神母一直都那么强,并不会失去力量。所以,神母降临之后,消失掉的……是你。”林啾面无表情,眸中却闪动着一点狐狸般的光芒。
蛊虫两只巨大的眼睛微微地颤动起来。
“所以其实你就是个容器。”林啾残忍地说道,“你们挑选宿主,与宿主一起不断晋阶,直到你变得足够强,这个时候神母就可以降临在你身上——你不就是被它夺舍了吗?”
“什——”蛊虫尖叫出声,旋即,它用长长的前足掩住了嘴巴,“你,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你有什么阴谋吗!”
林啾能感觉到,它那柔软的身躯里,有颗心脏在噗通噗通地乱跳。
她无所谓地耸耸肩:“对于我来说,神母降临倒是百利无一害,只不过我与你挺投缘,不忍心看你迷迷瞪瞪就死掉。”
她这么一说,蛊虫更虚了。
“是啊是啊是啊!”它像苍蝇一样搓动两条前足,“你没有必要骗我啊,我都告诉过你,神母能助你提升到大乘了!林秋——”
它忽然尖声地哭了起来:“你真是一个好人!”
林啾:“……”怎么办,已经开始跨物种收集好人卡了。
“你冷静点,哭得我头疼!”林啾道,“现在发现还不算晚,你不要再晋阶了,以后把所有的能量都给我。”
“好好好,”蛊虫连连点头,一双大眼睛显得更加无辜呆萌,“但是我先前用掉的那些没有办法再吐回去了。”
“小事。我会和你计较那一点点吗。”林啾大度地挥挥手。
“好,那我们……”蛊虫忽然像一只被捏住了脖颈的公鸡,发出“嘎”一声。
它的身体像筛糠一般,剧烈地颤抖起来。
“怎么回事?”林啾的心脏猛地悬起。
“它,它,它,它要来了……”蛊虫的声音也在抖,“为,为,为什么……”
它的身子越伏越低,就连林啾也隐隐约约能感觉到一点点极其细微飘忽的语声,不知从哪一方虚空中传来——
“我的神虫,你已经吞噬了自己所有的兄弟姐妹,成为了最后的胜利者,为何,竟还未汲取到足够的力量助我降临呢?来吧宝贝,敞开你的心扉,让我助你一臂之力……”
虽然传给蛊虫的这道意念极其遥远而微弱,但林啾从那语气中,已经辩认出了声音的主人——正是那个来自天之极的女人。
蛊虫的声音凌乱破碎:“林、秋,秋,救救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拒绝它!告诉它,你要自食其力!”林啾一本正经。
“我,我,我我已经闭上耳朵了。”蛊虫道,“这样,我就听不见它的声音。它,它,它是不是就拿我没什么办法了?”
“但愿如此?”林啾同情地叹了一口气。
掩耳盗铃也不过如此了。
一人一虫沉默了许久。
终于,蛊虫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林啾问:“它既然这么强,想下来为什么不能下来,还非得伤你性命,真是太过分了。”
“是规则。”蛊虫说,“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规则规定,神母是不能来到这里的。但是神虫可以请神母降临……呜呜呜,多亏了你林秋,要不然我就傻乎乎地请它来吃我了!”
和魏凉曾说过的话对上了。
魏凉曾说过,‘他们’无法来到这里,只能通过一些魑魅魍魉的手段。
“你见过神母吧?”林啾问。
蛊虫连连摇头:“你不要看我眼睛大,其实它没什么用,我连一寸之外的东西都看不清楚。”
“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林啾孜孜不倦地套话。
蛊虫道:“不用找,神母是直接把我送到你身上的。你忘了吗?那时候王寒潭正在采|补你,他说要把你直接弄死,那在你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本神虫虫出现,和你订下了契约,救了你的命……林秋你真是个知恩图报的好人!”
“如果我当时拒绝你会怎样?”林啾问道。
“那你就被王寒潭弄死了啊!”
“要是我宁愿死也不愿意被你寄生呢?”
蛊虫烦恼地搓着自己的脑袋,迟疑地说道:“不知道啊,反正谁也不会失败啊。可能神母选中你们这些人,就是因为你们不会拒绝吧?”
林啾默默点了点头,道:“这么说来,你也不必太心急。若是你一直不晋阶的话,它应该是没有办法强行降临的。”
蛊虫连连点头,八只长足紧紧扒着她的心脏,就像扒着根救命浮木似的。
它道:“我不要再吸收任何东西了,快到下面去,我一刻也不想待在这里!等到魏凉再过来,你便让他把你带出去,你也不要再和他双|修了呜呜呜……”
真是个吓破了胆子的可怜虫。
林啾不想刺|激它这脆弱的虫神经,一边安抚它,一边走到塔底。
正在暗暗思忖时,忽然发现自己体内的灵气正不断往蛊虫的身上涌去。
“喂,你还吸?!你不要命了!”林啾怒道。
蛊虫比她惊恐一百倍:“不不不不是我啊!我没有,我不要!我不不不不!”
它挥舞着长长的足,把林啾挠得几欲抓狂。
“是它,是它,是它!”蛊虫快哭了,“是它在控制我的食欲!我没有办法,我我我我……”
林啾一阵头疼。
“你还差多少晋阶?”
“没差多少了……”蛊虫像乌龟一样翻了个身,露出它金色的腹部。
林啾便看见,它的腹部像是正在充电的电池一样,已有绝大一部分从微微发暗的浅金色转化成了耀眼的纯金色,随着她体内灵气骤减,这道纯金色的进度条正稳扎稳打地向着满格走去!
林啾不假思索,当即调动全身灵气,重重一掌轰在了塔壁上!
“嘭。”塔顶掉下一层浮尘,九阳塔纹丝不动。
林啾蓄足了力,一掌一掌,发狠地轰击塔壁来散功。
不知过了多久,蛊虫腹部的进度条终于在即将满格时,险险地停下来,不动了。林啾舒了一口气,软软地坐在了塔壁下。
此刻,蛊虫大约只差百分之三的灵气,便能晋阶了。
大约也就是三十年道行。筑基初至筑基中。
化神修士若是不刻意修炼,身体每日可以自行获得筑基修士吐纳十年获得的初级道行。
也就是说,即便林啾什么也不做,三日之后,蛊虫也会晋阶。
这些天然凝聚来的灵气对于化神修士来说实在是太少了,她根本来不及捕捉它们。一旦进入躯体,便会被蛊母操纵着蛊虫吸收殆尽。
蛊虫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它像一只死虫般仰着,完全丧失了求生意志。
林啾盘着腿,坐在墙底的黑暗中,双眸半合,暗暗思忖。
——让不让蛊母降临呢?
很明显,蛊母一旦降临,便会彻底掌控这具身躯,自己便能与它超近距离接触,探到不少敌情。
只不知对自己的神魂会不会有伤害?
虽然这里是劫境,但在劫境中,神魂是会受伤的。
要不要冒这个险?
林啾决定先和魏凉商量。她一点也不觉得遇到问题向道侣求助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早些年的电视里总会有那种令人心塞的桥段——明明自己无力解决的问题,因为自尊作祟偏要硬扛蛮干,结果惹出更大的麻烦,还是得靠着别人来摆平。
实在是让人又迷又抓狂。
林啾可不会干这种傻事。
一片黑暗之中,完全感觉不到时间流逝,等到魏凉再一次打开塔门时,外面又是一片星光了。
竟已过了一整日吗?林啾心头微微有些诧异——本以为等待的时间会异常漫长,没想到自己竟是这般平心静气就度过了一整日。
没有忐忑,更没有疑神疑鬼——她知道他做完该做的事,便一定会来的。
此刻蛊虫已经彻底躺尸,林啾也不用刻意表演。她走上前,轻轻拉住魏凉的衣带,将他带到了塔中。
“关门。”
魏凉唇角勾着笑,反手挥袖阖上了塔门。
“来,把我榨干。”她张开双臂。
魏凉:“……”
蛊虫喜极而泣:“嘤嘤嘤……林秋你真是个好人。”
既然佳人相约,魏凉自然不会与她客气。
黑沉沉的九阳塔,竟成了二人绝佳的幽会场所。
“每一滴灵气……”她覆在他的耳畔,吐气如兰,“都不要剩。夫君,好生采|补我。”
魏凉倒抽凉气,只觉得额上青筋突突直跳,浑身血液失控地奔涌。
二人呼吸交织,翻覆的间歇,用抓在对方身上的手指传递讯息。
‘眉双尸身已解,并无任何发现。’魏凉龙飞凤舞地书写。
‘蛊虫背后有蛊母,一旦降临,便能彻底控制我。’林啾手指顿了顿,‘不知会不会伤及神魂。’
魏凉把她抓起来,抵在塔壁上,大手护着她的后脑,手指在乌发中书写,‘多久?’
林啾抓着他的肩,‘从你停下来起算,至多还剩两日。’
‘那么,不停可好?’
林啾缓缓写下一个‘?’。
魏凉胸腔颤动,发出了低沉悦耳的闷笑。
“知道了,会速战速决。”这一次他没用写的,而是用略带沙哑的嗓音,极暧味地说道。
随后,他身体力行,向她展示了他的速度和力量。
眩晕失控时,她像一只小狼一样,恶狠狠地咬住他的手腕,不让自己发出丢人的呜咽声。
他微眯着眼,微勾着唇,牙齿轻轻摩出‘咯咯’声,俊美的脸上写满了侵略和攻击。
他的呼吸极沉,掌控一切的神态和动作,令她心尖发悸,甘心伴他沉沦。
终于,塔中的混乱结束了。
“嗯,”他道,“不舍得将你一个人扔在这里了。”
说罢,将浑身绵软的她打横抱了起来,公然出塔。
蛊虫捂住脑袋嘤嘤地叫:“不要停啊不要停啊为什么要停下来啊啊啊——”
林啾:“……工具人也需要休息保养的。”
魏凉抱着她,径直回了洞府。
谁也没想到的是,柳清音竟是趁着魏凉离开洞府时,偷偷溜了进去。
尸身已被魏凉处理了,他还将洞府中所有的气息都清理得干干净净,准备接媳妇回来住。
于是柳清音寻了半天一无所获。
正要离开时,忽然看见魏凉抱着林啾回来了。柳清音也不知是情急还是脑抽,非但没有往外跑,反而掠回洞中,藏在了仓储间,一颗心脏在胸腔里像打鼓一般地跳动。
魏凉一踏入洞府,便感觉到了柳清音来不及隐藏的气息。
他冷冷一笑,并没有发作,只在林啾的软肉上写了个‘柳’字。
林啾咯咯地笑着,反手去打他。
他大步走到软榻前,将她放了上去,然后嗓音沉沉,满是魅惑:“夫人,继续?”
林啾便道:“你不是还得陪徒弟么,想好没有,柳清音的事你打算怎么解决?”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
魏凉心领神会,便道:“安心吧,总会给你一个交待。”
林啾撅起嘴:“只怕你在她面前也是这般说的!”
“怎么可能。”魏凉表演起渣男来,也是惟妙惟肖,“她只是徒弟而已,你一定要和我这般计较么?”
林啾道:“好,记得你答应我的话,我绝不可能和旁人共侍一夫!”
“不会的。”魏凉的声音辨不出情绪,“你不要胡思乱想,你为救我而伤,这份情意我心中知晓。”
林啾道:“那柳清音还为你伤过许多次呢!”
魏凉默了片刻,道:“她是徒弟,你是夫人,哪能一样。”
“那你现在就去,和她说清楚!就说你只把她当徒弟!”林啾道,“立刻,马上!我也一起去!”
为了帮助柳清音从藏身的仓储间溜出去,林啾也是煞费苦心。
魏凉佯装无奈:“……嗯。”
二人离开之后,柳清音捂着心,化成一道流光,急急抄近路掠回自己洞府。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宝宝不记得哪里有女人叫过魏凉夫君了。
就是救王卫之那一段,从寂魔岭坠入深渊的时候,那个女人跳出来说了几句话,还想用幻象弄死林啾,指路58章。
别的女人叫自己男人老公,啾啾能记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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