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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不以为意的捏了一下女人修长的腰身，满意的看着她痒得轻笑，“你以为我在美国坐吃山空吗？我也打过工。”
“嗯？”戚心知倒是没想到这点，她总觉得林言缺少亲情，但从不缺少金钱，却没想到他也接地气的在留学时打过工，她回忆了一下美剧里的那种学霸，“你做过什么，是在大学里帮教授的忙吗？”
“在海鲜市场做搬运工，清洗摩天大楼的表面。这种工作虽然辛苦，但是很高薪，在哪个国家都不是那么热门的工作，但是只要你愿意吃苦，薪水和福利很好，特别是在国外。”林言展开自己的手掌，指着几个地方，那些地方有着薄薄的茧子。
戚心知一直以为那是长期运动才长的，夜晚里也因为那些触感而幸福的战栗，却从未想过那是来自辛苦的打工。
“为什么？”她小声的询问，双手已经抓住林言的一只手，低着头开始仔细的看那些茧。
“没什么原因，”林言弯了弯嘴角，稍微翘起一只腿，让戚心知彻底身体倒向他，然后再装作无事般的反握住她的手，“就是想吃点苦，不要被眼前的世界困住。”
留学生活的寂寞和艰辛，上次林言喝醉找小赵来代驾时戚心知听小赵说起过一些，但那是林言开公司的时候了。在创办公司之前，第一个半年的时刻，林言的这些打工经历，恐怕也是第一次向人倾诉吧。
戚心知想着，再过段时间，她一定会更加理解林言，他把从未让他人窥视的一切，全部告诉了她，以一种安静又决绝的姿态，站在她的身旁。
支持她的事业，呵护她的感情，喜欢她的厨艺，永远以她为重，这就是她想要的伴侣。无论有没有婚姻那张纸，林言都会是她的选择。
有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一点一滴在胸口发酵。戚心知将刚才因为要试穿婚纱而简单盘起的长发放下，看着林言。
林言感同身受，对着她幸福的微笑。一时间，店里的喧闹气氛离他们很远很远，他们也没有和对方说话，不过就是这么对视，就像蜂蜜凝固了一般的甜美静好。
同一时间里，在某著名连锁酒店里，吴至敏的脸上，滴下一滴泪水。
手机上，是一张照片，床上的萧志，****着身体，陷入沉睡。而她面前的桌上，有一只验孕棒。
她视线模糊，可还是能看见那个测试结果。这个孩子，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沈迹的，还是萧志的。而那次和萧志，为什么会发生关系，她自己也不是很明白。
可能萧志是因为对戚心知无望的爱，而自己和沈迹，又像是走到了尽头般的黑暗。所以一时兴起就邀请了他一起喝酒，酒醉三分醒，两人其实一拍即合，做完了就散场，再也没再见过。
非常非常浅薄的关系，带着混乱和迷惑的两个人，根本不知道这样的苟合，其实是一种互相伤害和不负责任。为了贪图一时心理上的踏实，给自己以后的生活埋下了艰难和痛苦，也会给身边人带来无数的眼泪和悲伤。
她看着镜子里，眼睛无神，看着什么，都像是在慌神，再也没有当年放声歌唱时的充满希望了。现在的状态，自己已经无从确认，只是知道，很不好。厚厚粉底下，浓妆掩饰不住疲倦的表情，想着待会晚上去酒吧，见到沈迹，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回想着那夜，自己并不是完全因为酒精，而是因为心情的郁闷，而疯狂的回应萧志，早上离开酒店时，萧志并没有丢下她，而是带着她一起结账离开，可服务生看了房间后，还是对衣衫不整的她投来了那种异样的眼光，当时的她冷漠以对，而如今，终于逼出了她的眼泪。
这就是谷底了吧，今天她鬼使神差的又回到这里，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些什么。
只是想来想去，还是只有打通那边的电话，可萧志那种坚定的态度，却让她很意外。
“我会负责。”他并没有因为意外而吓到，也没有退缩，反而是说出了这么一句话。粗糙的嗓音，带着他特有的一丝沙哑。
吴至敏一时间不知所措，她其实并不了解这个人，但因为那四个字，她的心安定了些，于是迟疑了一下，就回答道：“我就在上次的房间。”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吴至敏刷牙洗脸，甚至补了补妆，在快要拿出口红的时候，她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那个要来的人不是沈迹啊，只是***的对象，虽然条件不错，但并没有感情，自己这是做什么，就像那种想要取悦男人获得长期饭票的下等女人似的。
她彻底卸了妆，苍白的脸，半边还带着红红的指印，看起来比上次离开这里的时候更加不堪。
萧志进门后，安静的坐下，看着这个女人。
她曾经骄傲的美丽过，走红过，展现过过人的歌喉。那天喝酒时听她诉说，才知道林言有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是个火爆的性子，和她纠缠过，彼此伤害后分手。
然后不知不觉，他就被同感着说出了对戚心知的爱，现在的女友阿利活泼可爱，明示暗示着想要结婚一起生活，但他始终带着愧疚，不忍碰她分毫。
“就算不碰她，你也不可能得到戚心知。”许久未喝酒的吴至敏，已经醉倒，她半靠在连锁酒店的床沿上，一下子就栽倒了。
萧志扶起她就开始狂吻，最后两人交缠在一起时，他甚至觉得欣慰。
这起码是他欣赏过的女人，而不是那个他并不动心的阿利。
萧志看着一脸素净的吴至敏，她半边脸略微红肿，一看就是才哭过，眼角还有残余的睫毛膏，她比上次见面时消瘦多了，都快撑不起面前这件黑色的无袖衬衫了。衬衫上面挂着金属挂件，可能是最近的日韩流行，磨白的洞洞牛仔裤，脚上等着十寸的高跟鞋，黑色的线条缠绕脚踝。
“怀孕了就不要穿高跟了，也别再化妆了。跟你的老板说一声，最后三个月要休产假，不能一直为了他拼命工作了，即使是前男友，也是自己的身体健康最重要。”
吴至敏看着萧志那双细细的眼睛，那眼神里居然认真的闪烁着。
她不确定有没有听懂那个言下之意，结果自己就被萧志抱紧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