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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夫人垂眸,皱着眉仔仔细细的回想了一下,忽地来了精神头,道:“有!我们夏家有一张祖传的金创药的方子,无论伤的多严重,三服药下去,准保愈合。”
金创药只是个笼统的类别名,就像感冒药消炎药,其实下分很多种,同理,很多药都叫金创药。
金创药,金,指的是刀具等金属物件,在冷兵器时代,伤人最多的应该就是打仗了,所以金也代指兵器,创是伤口的意思,就好像创口贴,通俗的讲就是伤口贴,书面语而已。
所以金创药是指专门治疗刀伤等兵器金属伤势的药。每种金创药的配方未必都相同,但是功效应该都是止血、镇痛、消炎一类的。但同理,如果某种金创药创新性的加入了哪位药材,或者仅仅是在配比上做了调整,药效就可能要出奇的好。
桑南初双眼放光,引诱着夏夫人将方子告诉自己,道:“哦?竟然有这样的神药,您快给我讲讲,我也好按照药方,写出具体的宣传点。”
夏夫人有些迟疑,支支吾吾的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不放心的问道:“那我要说了这方子,你一宣传,岂不是大家都知道了,这可万万使不得。”
桑南初宽慰道:“夏伯母,您将方子说与我听,我只是抓住几味药材,当作宣传的重点,并不是公布每一样。您千万要放心。”
夏夫人听到桑南初如此肯定,这才松了一口气,卸下了防备,完完全全的将金创药的方子,说给她听。
“我们家的金创药的配方其实很简单,雄土鳖四钱,胆南星五钱,血竭五钱,没药八钱,微微超支过的马钱子九个,龙骨三钱,以龙骨微微涩舌为佳,白芷五钱,升麻五钱,南红花五钱,川羌活三钱,螃蟹骨三钱,当归三钱,净乳香一两,口防风五钱,菖蒲三钱,川芎四钱。把这些药材,一起研成极其细腻的粉末,装瓶内储藏备用。用时以老酒调敷患处,用唾液调敷更好。血止后,用猪油膏与药粉调成软膏涂用亦可。敷药后,破者五分钟可以止血止痛而愈,未破者肿消疼止而愈。伤在手指脚趾青紫不破者,每脱去黑皮而愈。”
桑南初的记性不错,纵使十几味药材,只是夏夫人说了这一次,她便全部记在心里了。
她开口问出了自己疑问,道:“伯母,既然你说这些配方都很简单,那为什么有奇效呢。是因为配比,还是因为那一位药物的使用,有画龙点睛的作用?”
夏夫人浅浅的笑了笑,语气中流露着难以隐藏的得意道:“我们家的金创药之所以好用,是因为所有汤药都是冷水下锅,而我们家的金创药是开水下锅,并且要一直搅和着,直到药干了,再重新添水煮一次,最后在能装瓶使用。”
既然秘密已经全部到手,桑南初并不想多待一分种,于是便赶紧站起身来,礼貌的弯了弯腰,道:“好的,夏夫人,既然我已经知道了药方,我这就赶紧回去把剩下的企划只做出来,一定要赶着订婚典礼当天公布,这也是为夏家争脸的好时候,我看看谁胆大包天,再轻视了夏家去。”
夏夫人感动的要命,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着自己有了好儿媳妇,道:“多亏了你啊,”
桑南初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心里默默想道:“帮着人家把自己埋了,临了临了还要说句谢谢,当真是没有这样好笑的人。”
可这样的话怎么能说出口,桑南初只是含着头,在无人能注意到的视线盲区,她露出了奸邪的笑,片刻的窃喜后,她又抬起头,微笑着道:“夏伯母,不用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桑南初得了手,逃似的飞奔离开夏家。
丫鬟已经准备好东西在天士力药店店里等候,桑南初一回来,一行人马立即出发,快马加鞭的前往东北战地。
叶家的宴席一直持续了一整天,直到傍晚,天色缓缓的暗下来,宾客才仿佛还未尽兴一般,三五一行,分批离开。
第二天一早,按照流程,新人早起给长辈敬茶,接受长辈的改口礼物。
萧凛和叶青阳并排坐在正堂的椅子上,叶青阳手里拿着叶家的全部账目,准备交给萧赋,也就等同于将整个叶家都交给了萧赋,所以这礼物是顶重的。
萧凛来的匆忙,手里除了枪就只有钱,所以他手里握着几卷抱着红纸,沉甸甸的银元,少说也能有上千。
萧赋和叶浅予手拉手,行至二老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
萧赋率先开口叫叶青阳,道:“爹。”
叶青阳笑眯眯的,很是得意这个姑爷。他将手里的账本郑重其事的塞到萧赋手中,嘱咐道:“萧赋啊,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人极其优秀,待浅予也是顶顶的好。既然你们已经成亲了,那我就把叶家真正的交给你了,希望你能招呼好叶家,照顾好我女儿。”
萧赋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我会的。”
叶浅予随后开口叫萧凛,道:“爹。”
萧凛是个粗人,加上这次给的礼物十分的随便,所以面对改口叫爹的叶浅予,萧凛明显流露出了一丝丝慌张的表情,道:“浅予啊,你那个...别挑爹的理啊。我这大老远的从东北来,祖传给媳妇儿的传家宝都在东北搁这呢,这是点儿银元,你先拿着,好歹礼必须得有。你要是不喜欢,以后再给你换别的,好不好。”
叶浅予被萧凛直率的样子给逗笑了,她忽地觉得,自己的公公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甚至还有些可爱,这让她内心很是高兴,起码婚后生活要美好得多了。
叶浅予赶紧接过来沉甸甸的银元,连连说道:“哪里会不喜欢呢,只要是爹给的,我们就都喜欢。谢谢爹。”
本来敬茶之后,新人便应该退下,可是介于昨天两人的共同商议,他们觉得趁着这个时候,将他们准备回东北的事情,好好的跟双方长辈说一说。
萧赋和叶浅予在原地怔怔的站了片刻,萧赋率先开口道:“爹,其实我有一件事情想跟你们说,我思前想后,觉得战事当前,每一个有骨气的男儿都不会袖手旁观的,所以我必须要去沙场,为革命胜利抛头颅洒热血。”
闻言,叶青阳差点没气的火冒三丈,他情绪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迫切的质问道:“你说什么?”
叶浅予赶紧将萧赋拦在身后,生怕叶青阳的暴脾气上来,和萧赋动起手来。
“爸...爸爸爸爸,你可千万消消气,去东北不是萧赋一个人的主意,是我们两个人共同商议过的。”叶浅予解释道。
萧赋接着说道:“而且我就算是回东北,也只是为了短期的稳定战局,革命成功以后,我还是要回到这里,这里是皇城根儿,对我的医术有更大的需求。”
这回换成萧凛气的火冒三丈,他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用力地拍打着桌子,就连桌子上的茶杯,都因为力道太大,叮铃铃的互相碰撞了起来。
萧凛大喊一声,道:“逆子!你当家里是窑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叶浅予见萧凛萧赋父子两人动不动就针锋相对,于是赶紧插话说道:“二位爹,你们都先冷静,让我慢慢说。东北战事吃紧,俗话说的好,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是一介医生,也是一名将士。我能让一方百姓身体康健,也能助一个国家独立富强。学医救不了中国人,学医也同样救不了中国。如果想让更多老百姓获得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健康,首先是要打退侵略者,真正的直起腰杆。”
叶浅予一本正经的全然复述着萧赋昨天跟她说过的话,无论是语气还是表情,都十分坚定,萧赋看在眼里,不住的偷笑。
叶青阳眉头紧皱,看起来不是很开心,一直沉着脸,不愿意吭声。
萧赋说道:“叶浅予是叶家的独女,若是这么嫁到了东北这样远的地方,见面的困难程度不亚于生离死别,所以我知道,我也理解,只要等战事一结束,我们马上就回来。”
说完,萧赋主动握着叶青阳的手,宽慰道:“放心吧,伯父,我会把给叶浅予照顾的很好,也会将叶家发扬光大,只要战局一结束,那时候我们什么都可以了,请您不要太过着急为难。”
叶青阳长叹了一口气道:“哎,管不了,想去的话那就去吧,家里也不限制你。”
二人听到叶青阳终于松了口风,心里窃喜,长舒了一口气,赶紧见好就收,逃似的回到了房间。
日子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去了几天,到了和桑南初的夏家订婚的时日,夏家才想起来,这一段时间,似乎重来都没有见过桑南初。待粉丝到夏家登门拜访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