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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赋微微蹙起眉毛,问道:“什么人死了?”
叶浅予撅着嘴,没好气的故意气萧赋道:“当然是你萧赋,人模狗样的人死了,现在就剩下一副三心二意的狗样了。”
萧赋有些不服气,强硬的扼住叶浅予的下巴,强迫的她仰起头,直视着自己的眼睛。
“嗯?你到是跟我好好的说一说,我如何就三心二意了。若是说不出,我这做丈夫,可要行家法了。”萧赋邪气十足的扯着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里,还有着点点威胁的狰狞。
“呵。”叶浅予冷笑一声,眼神毫不掩饰的流露出内心的鄙夷,一字一句缓缓的复述道:“我们才是最合适的,不是吗?你说的确实很有道理。”
话落,叶浅予怒冲冲的瞪着萧赋,质问道:“萧大夫,你听这话,耳熟吗?”
萧赋先是一怔,忽地又大笑起来,笑声爽朗轻快,一时半刻的竟不停下来。
这一通莫名的笑,让叶浅予摸不着头脑。她重重的推开萧赋,怒斥道:“几尺高的堂堂男儿,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便要有勇气承认。在这里装疯卖傻的,像个什么样子。”
萧赋止了笑意,认认真真的望着叶浅予的双眸,开口道:“我还想呢,到底因为什么事儿,叫你生了这么大的气。原来还是吃了旁人的醋。”
叶浅予不愿意开口,只是怒冲冲的看着他,眼神中满是厌恶。
萧赋道:“可惜你只听了上半句,没听着下半句,若是你听到了我后面所说的话,恐怕是要哭的更加厉害,一生一世都舍不得离开我了。”
叶浅予毫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宁可这一生一世,都不要听到你说了什么狗屁瞎话。”
萧赋邪魅的勾起嘴角的,坏笑着问道:“你当真不想听我说了什么吗?”
叶浅予漆黑的瞳仁微微的颤了颤,眼神飘忽不定,显然内心还是好奇,立场动摇。她思量再三,装出一副勉强的样子,道:“那...既然...你非要说给我听的话,我便勉强给你一个机会好了。”
萧赋会心一笑,真挚的望着叶浅予的双眸,缓缓道:“我说,固然你说的有道理,但是爱情是不能够用利益去交换的,我已经有了未婚妻,叶浅予是我的妻子,我这一辈子都只能爱她一个人。”
叶浅予的眼神由锐利防备渐渐变得柔软,萧赋的话虽无处考证,但他的每一个字都像一阵春风一样,融化着叶浅予内心厚厚的冰霜。
她怯生生的看着萧赋,轻轻抿着嘴唇,掩盖脸上呼之欲出的笑意,痴痴的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萧赋轻轻的敲了一下她的脑门,调侃道:“向来自称聪慧伶俐的叶浅予,怎么到了此刻便如此的愚笨,我说的当然是真的,骗你对我有何好处?”
叶浅予嘴硬,酸兮兮的嘟囔道:“我当时又没看见,你这狗贼,指不定胡乱编些什么甜言蜜语,哄骗我罢了。”
萧赋直直的对上她的目光,语气坚定且柔软,道:“若是你不信,我便以后多说些甜言蜜语,早上说,晚上也要说,见你要说,不见你也要写信给你说。让你想起我,便想起无数的甜言蜜语,每一句每一个字,都要你深信不疑。我要好好的爱你,填满你生活的每一丝空隙,让你没有余地去怀疑,我到底爱不爱你。”
两人情意正浓,旁边传来一阵尤其突兀的哀叹。
“唉...”
两人顺着声音齐刷刷的转头望去,发现声音是小双发出来的,她惨兮兮的扶着门框,眼神望眼欲穿,哀怨的望着两人。
两人齐刷刷的看过来,惊得小双一抖,赶紧收回了那一副幽怨恨嫁的眼神,连连尴尬的道歉,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我...我我我,我就是羡慕...你们继续。”
萧赋思前想后,决定立即动身前往总统府,阻挠总统废除中医的决定。
总统听闻萧赋主动上门拜访,十分高兴,以为是他想通了,要来任职卫生部长。
“哎呀,萧神医,你可是想通了,我可等了你好久了。”总统热情的迎了出来。
萧赋浅浅的鞠了一躬,以表示尊重,道:“总统先生,您误会了,我不是来任职的。我思前想后,有些话想说给您听。”
“哦?”总统收了笑容,认真道:“你但说无妨。”
萧赋开口,铿锵有力道:“我们现在所说的西医,其实是现代医学。在现代医学问世之前,无论是中医,还是传统西医,都是野蛮的未开化的。西方人在意识到自己现有所掌握的医学技术完全不足以拯救人类生命以后,他们选择的方法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去创新,去改良,而不是全盘否定。”
总统不是很认可,质疑道:“医学的进步,需要很多人的生命去垒砌台阶,既然现在现代医学已经可以很好的拯救生命,那为什么,我们还要用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作为代价,去改良中医呢。”
萧赋摇了摇头,道:“不然,总统先生您说的是片面的,中医的进步,不在于生命的多少,而是在于时间的积累。从前千百年,中医处于一个封闭的环境下,发展速度极其缓慢。但是现在各处都在大刀破斧的改革,中医理论里会逐渐融入现代医学的先进之处,这样就平衡了发展和牺牲。”
总统似是而非的点了点头,对萧赋的说法,表以阶段性的赞同。
萧赋趁热打铁,赶紧继续表达自己的观点:“存在即合理,中医之所以能延续了千百年,还在不断发展,就是因为它为一代又一代中国人的健康,做出了可圈可点的贡献。我们是要推翻封建社会,但是我们不能将古人总结出的宝贵文化,连同糟粕和压迫一同革除。中国的共和中国的医疗,都要与西方区别开来,在文明开化中保持着我们民族独有的特色文化。”
萧赋顿了顿,一字一句,郑重其事的说道:“所以,我恳请总统大人,能放弃取缔中医的想法,让中医和西医在中国并行。”
总统皱着眉,思量再三,开口道:“萧神医,我是非常相信你的,你刚才说的话,我都明白,我也都认可,可是最重要的一件事儿,你没有提到,就是中医的疗效到底如何。我见过不计其数的,命丧中医手下的案例。诚然,能通过中医治疗痊愈的固然很多,但是无非是什么伤寒咳嗽,贫血失眠这样小打小闹的病罢了。中医固然是中国的一种文化,我也愿意让中医作为一种艺术传承下去,但是要让中医继续营业治疗,我是断断不能答应的。你不用再给我做工作,我说不行,便就是不行,不容得商量。”
总统说完,立即起身离开接待萧赋的大厅,丝毫没留给萧赋任何一点的机会去为自己的观点做挣扎。
萧赋步伐沉重的回到萧氏医院,在大厅焦急等待多时的叶浅予一见到萧赋露面,便赶紧停止了没意义的往来踱步,急匆匆的跑到萧赋面前,焦眉苦脸,曲着眼睛,眼神亟亟的望着萧赋,迫切的开口询问道:“怎么样了?顺利吗?总统放弃废除中医了吗?”
萧赋沉重的摇了摇头,眼神也是一片灰暗,很是无奈。
“唉...”叶浅予一下子泄了气,眼神里闪着的光瞬间黯淡下来,她似乎全身都失了力气似的,懒洋洋的哀叹了一声:“这可如何是好啊,总统是完全觉得中医没用,铁了心的要废除中医。从神农尝百草开始,这老祖中留下来几千年的东西难道就真的说完就完了。”
萧赋默默的将叶浅予揽入怀中,嗓音略微的沙哑,沉沉的开口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中医就此消失,我会想办法的。”
自从听着要废除中医的这个消息,叶浅予成天魂不守舍的,西医也学不进去,中医的堂口也无暇顾及,成天浑浑噩噩的,除了忧愁就是发呆。
一天正午,她出门买菜,刚一迈出门,就撞见一个满胳膊是血的道士,正正当当的站在堂口门前。
叶浅予赶紧扔下手中的菜篮子,走上前,轻轻的扶住了道士,紧张的问道:“大师,您这是怎么了,要不要随我进去包扎一下。”
大师一身藏蓝色的大褂,头顶的盘着一个发髻,插了一根尤其精美的黄梨木的钗子。他脸长,双颊瘦削,深深的凹陷进去,鼻梁上架了一副圆框的墨镜,挡住了双眼,不知道神色如何。但是从他伤得如此严重,嘴角却如没事儿一样的平静,就不难看出,这个人不一般。
大师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随着叶浅予走进了堂口。
叶浅予简单的看了一下,其实大师伤的并不严重,只是在胳膊上竖直有一道长十五厘米,深不到半毫米的口子,由于处理不是很及时,流了很多的血,但是属于皮外伤,没什么大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