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阅屋 www.quyuewu.com,最快更新厚爱醉我怀最新章节!
你回来了。我忽然变得局促起来,手足无措了半天才说道:你饿不饿?
苏历程的脸上一直看不出情绪,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指着沙发道:你先坐下,我有事情跟你说。
我笑了笑坐到了沙发,又把茶几上的水果盘给了他,小声问道:你吃吗?
他轻摇了下头,薄唇微微动了几下,但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我感觉他有些奇怪,就急忙要解释我和苏景瑞的事情,但这时候他终于张开了口,艰涩道:乔乔,我们……离婚吧!
我手中的水果盘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里面的水果滚得满地都是。
他沉默了下道:我想好了,我们还是离婚吧。
这一刻,我脑子里面真的空了,什么也没有了,许久都没有思考的能力。
历程,你听我说,我和景瑞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的话还没说完,他已经伸手打断了,不需要解释了,对于谎言,我已经厌烦了。
我看着他,嘴唇用力的咬紧,甚至血丝流进了嘴里浑然不知。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他语气带着陌生的公式化,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尽快离婚。
想离婚是吗?我忽然变得激动起来,几乎是嘶哑的喊道:行,没问题,我答应你!只要你有时间,我们任何时候都可以去!
苏历程面无表情的只是点头,然后就走向了门口。
我望着他决然的背影,心头一阵刺痛,眼泪悄无声息的滚下来。
我刚才是一阵急火,现在看见他走了,又有些后悔,但是我却没有勇气去挽留,只是一直在站地上发呆。
等到我缓了一会,忽然大哭一声追了出去,苏历程,你别走,我不同意……!
我是懦弱的,在此刻卸了一切强装的坚强,只是要挽留他!
但是他的身影已经消失了,我冲到了酒店门口,只能看到她的车子在前面的公路消失,渐行渐远,直到我再也看不见。
我颓然的站在马路上,昏黄的路灯此刻显得是那样的刺眼,眨了眨眼睛,泪水滚了下来。
第二天苏历程就找到了我,办理离婚。
他的户口在这里,不需要去我们当时登记的民政局办理。
我什么话也没有说,因为在他的身边还有雨霖。
雨霖那双眼睛一直在庙向我,嘴角溢出若有若无的笑意,只是当苏历程无意的扫过时候,她的笑会瞬间消失,还显得很无奈的耸了下肩膀。
乔乔,一起坐历程的车吧!雨霖打开副驾驶车门的时候回头对我问道。
我看了她一眼,摇头道:我坐出租车就好了。
我招手叫来了一辆出租车,跟着苏历程的车子开去了民政局。
我们两个人的结婚证都在我的手里,我把手伸进包里面,不断地摩挲,再过一会它就将不复存在了,现在,只能再拥有这一会。
办公室人员会再次询问一下双方的意见,是不是真的打算离婚。
苏历程嗯了一声,便不再吭声了。
工作人员看向了我,你呢?
我犹豫着,纠结着,痛苦着。
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我舍得不得,真的舍不得!
心在这一刻疼如刀绞。
小姐,你是不是还没有想好?离婚是一件人生的大事,如果没有太大的矛盾的话,我们还是劝所有来离婚的人慎重一些。
苏历程看向了我,微微蹙眉,想抬起手擦掉我眼睛里的泪,却是最终放弃了。
历程,现在都十点多中了,妈妈还让我们中午一起吃饭呢!雨霖从办公室外探进了头,幽幽的说道。
她现在已经改口叫妈妈了吗?
我用袖口用力的擦掉了眼泪,然后对工作人员点头,我也同意离婚。
工作人员复杂的看了我一眼,随后说道:把你们结婚证交出来吧!
我答应了一声,把手就放进了包里面,只是却没有立刻拿出来,还装作在里面不断地翻找。
谁都在等待着我。
我也用这仅剩的一点时间,悄悄的在包里面打开了结婚证,手指在两个人的结婚照上不断地摩挲着。
再见了我的婚姻!
我抬头望着天花板,闭了下眼睛,深深的吸气,然后把结婚证从包里了出来。
这一刻,苏历程眼睛也看向了那两个红红的本子,目光有些失神。
工作人员接过了我的结婚证,只是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里忽然疼得难受,手指用力的捏紧了结婚证的一角,甚至使用全身的力气在捏紧,骨节已经开始变白。
一双大手放到了我的手上,熟悉的温度却是陌生的寒冷,一根根的把我指头掰开。
结婚证被工作人员拿走了,当着我们的面放进了粉碎机里。
粉碎机运转了起来,一片片细细的纸条落了下来。
我避开了目光,不舍得,也不忍心去看。
离婚证盖上了大印送了过来,我和苏历程人手一本。
雨霖急不可耐的走进来,挽着苏历程的胳膊道:历程我们走吧!
我久久看着他们,等到他们走出了门口还在椅子上发呆。
小姐,会有新的幸福在等着你,不要难过。
在此时此刻,最暖心的话来自只是一面之识的工作人员。
谢谢。我起身微微笑了下,然后迈开脚步,只是这时候我才发现,脚下是虚的,双腿在轻轻地颤抖。
乔乔你在干什么?他都不要你了,你还在这里自作多情干什么?我出了门口忽然狠狠的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随后又陷入到了无限的沉默中。
我从苏历程的那家酒店里搬了出来,随便的找了家旅馆。
我很想回到G市,但是我却走不动了。
我病了。
可能是肝火太重,上吐下泻,整个人萎靡在床上。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死了,刚开始还能下床出去买点东西,但逐渐的一点胃口也没有了,身体虚弱的厉害,稍微一动就会有黄豆大的冷汗从额头渗出来。
我在床上躺了两天,两天的滴水未进,要不是旅馆的老板娘来要租金,我可能真的要死在了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