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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海岸线,留下百姓,建立四处补给点,度过海峡之后,船队一分为二,王牧领着人走老路,李德奖则领着两艘蒸汽船,从北美洲东海岸下去,探索那一条航道。
一来一回用了近两年,见到船队停在港湾,王牧心里不由一松。
“见过燕国公!”
“辛苦了!这边没出问题吧?”王牧关心的问道。
“您们回来就太好了,那些玛雅人,已经来攻打了三次。”一个都尉回答道。
“传令!迅速靠岸,把东西卸下来。”王牧神色严肃的吩咐道。
既然船队还在这里,说明城池还在掌控之中,所以他并没有太着急。
赶到城外的时候,虽然战争的痕迹已经消失,不过一片狼藉稻田,却提示着这里遭受过破坏。
凌敬又廋了不少,见到王牧的时候却笑得很开心。
“你来了,我就放心了。”
“放心就是,我带了一万援兵过来,不过你的妻儿还在码头,我让他们多休息几天。”王牧有些感动的说道。
他听出了凌敬话里的意思,分明就是担心丢了城池,有负他的托付。
“多谢!”凌敬也知道王牧没有带妻儿同路,是为了保证他们的安全,笑着道谢。
“进城再说。”
进入城池,王牧发现,里面比离开的时候,完备了许多,整齐划一的房屋,分布在城池之中,一些玛雅人见到王牧他们,不但没有害怕,脸上还浮现出高兴的神色。
“这些人居然真心跟着我们,这一点我很意外。”凌敬微笑着对四周点着头说道。
“哦!”王牧也是很意外,不由眉头一挑。
“前几次大战,他们很听话,也很卖力,没人偷奸耍滑。”凌敬解释道。
“这并不奇怪,比起他们以前的统治者,我们要好一些,而且佩服强者,跟着强者,这也是丛林法则。”王牧想了一下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就像南洋那些土族,还有林邑人,獠人,征服之后,只要对他们好,还是很听话。”凌敬赞同道。
“恭喜凌都督,威震一方!”许敬宗笑着拱拱手道。
“我还没问,你怎么来了?”凌敬拱手回礼问道。
“南洋混不下去,就来投奔你了呗,还请都督多多关照。”许敬宗笑意不减,脸上也很坦然,虽然说以前自己是副都督,凌敬是长史,其实真要说来,地位相差不大,而且凌敬在王牧心中,肯定更加值得信任。
“有你在,我就轻松了。”
两人是老搭档,相互自然很了解,许敬宗也知道凌敬说的是实话,笑着回答道:“下官!尽力而为。”
通过凌敬的介绍,王牧才知道,原来他们离开之后不久,就是雨季,雨季结束之后,就有玛雅人发现了他们,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们清缴的地方不少,没人交税,引起了玛雅人大城池的注意。
其后,玛雅人派出了一万人来攻打他们,当然!这点人被凌敬他们,轻松击败。
第二次来的人就有些多了,足足五万人,不过面对装备精粮的大唐士卒,还是被正面击溃。
并不是凌敬他们不想动用王牧留下的后手,只不过以防万一,还是要留在关键时候,因为他们并不能确定,王牧能不能在一两年内赶回来,或者说能不能回来。
第三次就在一个月前,是由附近两座城池,同时出兵,这次出动的兵马,居然有十万出头。
凌敬他们虽然主动进攻有些实力不足,防守还是问题不大,守了三天,趁着玛雅人大举进攻的时候,手雷与火炮同时发威,吓坏了玛雅人,而且他们趁机反攻,杀得玛雅人屁滚尿流。
“虽然打退了三次敌人进攻,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第四次,第五次,我这心里压力大啊!幸好你们来了。”凌敬感觉自己肩上的压力,一下子消失了。上一次这样无助,还是在窦建德麾下的时候。
这也是凌敬从没想过自己做一方之主的原因,背后没有支持者,他就觉得心里没有底气。
“玛雅人的情况,了解到了多少?”王牧问道。
“不多,我们打下来的地方,最大的也只能算镇子,一个镇上的人,知道多少消息?你也能明白,所以目前,只是学会了他们的语言和一些文字,对于整个玛雅人,知道很少。
好像分属附近两个城池,这一点很奇怪,就像不是一个国家一样。”凌敬介绍道。
“你说对了,玛雅人属于城邦制,因为他们的条件有限,修建一座城池,并不容易,所以一座城池,就相当于一个小国,相邻的城市,就是敌人。”王牧点点头道,这一点也是他后来想起的,在记忆中,玛雅人没有听说建立过出名的国家,当然!这也可能是他孤陋寡闻。
“原来如此,这就说得通了。”
“附近的两座城池,还剩多少实力?”王牧问道。
“嘿嘿!我就知道,你也不想放过他们,我安排斥候查了,一座城可能还有两三万青壮,另外一座,有五六万青壮。”凌敬笑了笑说道。
玛雅人可以说全名皆兵,只要是青壮,他们就能拿起武器,攻击敌人,至于女人,王牧他们从来没有当做是敌人,哪怕她们也能拿武器。
玛雅人的武器很简陋,石头斧子,木头长矛,吹箭,盾牌就是他们主要的装备。
“就两三万人,怎么不灭了他们?”许敬宗好奇的问道。
“因为雨季来了,别看这两天没下雨,一下起来,就没完没了。”凌敬苦笑着说道。
“其实说起来,这个地方,一年四季都多雨,尤其是这雨季,下起来没完没了。”凌敬吐槽道。
“不错,天气太热了,所以这里的人不习惯着甲,对我们来说,也算一个好消息。”王牧说道。
“这到也是,不过弓箭太容易受潮了,还有火药,用之前必须暴晒。”凌敬感叹道,来到岛上已经三年,对于这片大陆气候已经适应,不过依旧觉得不怎么喜欢,蜀中,岭南虽然多雨,也没有这边多。
“嗯。”
“好在国公早有预料,城里修建众多排水沟,所以城里很是干燥,天气暖和,雨水又多,水稻生长很不错,比玉米土豆还好,这也是一件好事,我们试过,完全可以一年四季,就是因为雨水太多,有些影响收成。”凌敬继续介绍道。
“修整几天,我们拿下那两座城池,这样一来,三座城池,互为犄角,也有了纵深。”王牧提议道。
“嗯,有两座城池顶在前面,后方也能安心种植,如今玛雅人可是对我们很信服,觉得我们是天外来的使者。”
“这方面交给我来。”许敬宗眼睛一亮,他就喜欢这些没有开化,又非常喜欢祭拜的土族。
“正有此意!”凌敬高兴的说道,作为搭档,他自然知道许敬宗的能力。
“见过国公!”高侃和薛仁贵连决而来,兴奋的行礼。
“仁贵,留意那两座城池的动静,三天后出兵。”王牧吩咐道。
“喏!”
“这些城池,攻打起来,有那些地方,需要注意的?”王牧询问道。
“这些城池,攻打最难的,应该是那些金字塔,不但高,而且全是石头建造,如果敌人死守,恐怕伤亡不小。”高侃介绍道。
“嗯。”王牧点点头,这一点也不出预料,玛雅人的城池他看过,城墙并不高,也不厚。
这些玛雅人,有些死脑筋,说用石头,就不用泥土,没有足够的石头,就宁愿造小一些,包括城墙也是如此。
更不可思议的是,他们特别重视金字塔,首先就是修建金字塔,宁愿多修两座金字塔,都不会修建更多的石头房屋。
援兵到来,让城里的士气变得高昂,这些玛雅人如此容易臣服,一来是大唐对他们不错,二来也是他们一直处于森严的等级制度当中。
普通百姓犯错,就会被贬为奴隶,在他们看来,奴隶就是最低贱的人,可以被随意杀死,所以不愿意作为奴隶,自然也就老实了许多。
长期被上层,愚民似统治,下层百姓听话,老实,就像阿三的奴隶阶级,一但能翻身做主,就分外珍惜。
修整了三天,王牧集合了一万士卒,两千玛雅人,直奔最近的一座城池。
凌敬做了很多准备,他早就在等待王牧带领援兵到来,用棕树叶子做的蓑衣斗篷,防水效果相当不错,避免了日晒雨淋。
玛雅人或许没有想到,大雨天气,会有敌人攻城,等发现的时候,王牧他们已经到了城下。攻城梯一搭,就冲了上去。
玛雅人从兵营冲出来的时候,王牧他们已经从城头杀了下来。
或许是前三次被凌敬他们杀得狠了,吓破了胆,玛雅人只是略一抵抗,掉头就跑。
薛仁贵冲得飞快,领着一队人,直奔其中一座金字塔;高侃也不甘落后,带人扑向另外一座金字塔。
因为这是水师,所以没有多少铁甲,不过皮甲和竹甲的双层护甲,玛雅人的武器根本无法破防。
面对大唐强力的进攻,玛雅人的抵抗,就像美女遇到色狼,不但没有效果,反而让别人更加兴奋。
几乎就是横推,迅速的拿下了两座金字塔,整个城池的抵抗,也没有持续多久,毕竟玛雅人的城池并不算太大。
“啧啧!一队士卒,居然追着上百人跑,这些玛雅人,还真是不堪一击。”许敬宗啧啧感叹道。
“轻松一点更好,我们的亥心,只有两万人不到,损失一个就少一个。”王牧感叹道。
“国公放心,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培养一批玛雅士卒出来。”许敬宗自信的说道。
“有本地兵源补充,就好办多了,打下这两座城池之后,就有时间给你练兵。”王牧点点头说道。
既然凌敬是都督,他就不打算插手政务,留在玛雅大陆,只是想寻找传说中的黄金城,以及橡胶树。
在南洋没有找到,他估计多半都在这里,如果没有,就只能去非洲大陆寻找。
最主要的,王牧想找一找,有没有史前文明的痕迹,后世传说,玛雅人记载了四个史前文明,如果是真的,很可能他们有一定的证据,毕竟就算空穴来风,也是有原因的。
很多传说,虽然夸大,但是都有事实作为依据。
史前文明,传说中非常发达,相信任何一个穿越者,都很好奇。
拿下城池,抓获了不少贵族,还有一个祭司,终于让王牧他们,对玛雅人的了解,增加了许多。
两座金字塔,一座是大祭司祭祀的地方,另外一座,则是玛雅贵族的坟墓。玛雅人居然流行火葬,不过他们会留下后脑勺的头盖骨,用这一块头盖骨和泥土,做成一个与生前差不多的陶俑。
玛雅人还有一个怪习惯,他们在小时候,会用木板,夹住脸颊,所以才张着一副鞋拔子脸。先前王牧还以为这是人种的缘故。
通过询问才知道,他们觉得神人,应该就长得这样。
“问问他们黄金城在哪?还有水晶骷髅在哪里?”王牧问道。
翻译微微一愣,随后把王牧的意思传达了过去。
那个玛雅祭司,惊讶的看向王牧,似乎不明白,为何王牧会知道这些。
“在圣城!他们这里,距离圣城还有一个月的路,途中需要经过三座大城。”翻译给王牧讲解道。
“那三座城池,有多少人?”王牧看了看祭司手指的方向,继续问道。
最后只得到一个消息,三座城池的人,都比他们多,而圣城,是所有玛雅人的圣城。
金字塔里面的收获非常丰厚,黄金,宝石,青铜,陶器,还有许多骨头,几乎把金字塔里面的神龛摆满。
在金字塔里面,密密麻麻的分布着神龛,就是用来供奉最中间两个巨大的神像。
中间是一个祭坛,祭坛边有个深坑,直达金字塔底部,里面堆了许多白骨,一看就知道,这些家伙,经常活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