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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看起来的确十分正常且和谐，若不是顾洹刚刚听到了东西碎了的声音，可能点点头就出去了。
她二话没说绕过了两人，看向了被两人挡住的地方。
戚衡下意识想要拦，但还是晚了一步，顾洹还是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那一堆碎瓷片，看起来应该不止一个碗。
“怎么回事？”顾洹回头问道。
“刚刚没抓稳，不小心就摔了。”戚衡解释道。
顾洹没有听他的，转而看向大哥。
便见他点点头道：“确实，他看起来应该没怎么做过这种事情吧，盘子有些滑，没注意就摔了。”难不成让他承认刚才他们为谁洗盘子洗得快差点打起来？这么幼稚的事情也只有眼前这个幼稚鬼能干的出来了！
“这样，那你们继续？”顾洹摆摆手，作势要出去。
突然一回头，身后的两人还维持着刚刚的洗碗动作，看起来确实没有什么事情，便走了，只是这次没有带上厨房的门。
还说了句：“里面有些黑了，还有些闷，门开着通通风行吧？”
戚衡点点头，看着她离开，面上又变得淡漠，淡淡道：“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幼稚。”
大哥挑眉，像是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倒打一耙，索性沉默着将剩下的盘子洗完了，净了手便走了出去，边走边开口道：“乘着年轻没事多看看，别因为老眼昏花错过了什么。”
戚衡微微蹙眉，他这话好像是在提醒什么。只是想了一圈也没想到，便抛在了脑后，不知多久以后他在发现了什么的时候想起来这句话，才知道自己到底差点错过了什么。
院中的大娘已然缓过神来，正懒洋洋的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顾洹就坐在她的身边。阳光从不放过每个角落，无私的将整个小院都笼罩住了，晒的人直犯懒。
就在这时，小院的门突然被敲响了，顾洹前去开门，发现门外站的是暗一，只见他双眉紧锁，似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陛下在吗？”他问道。
戚衡听到这声音便走了出来，问道：“怎么回事？”暗一做事向来极有分寸，平常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扰到他，除非事态紧急。
“肃王在天牢中失踪了。”暗一迅速禀报了事情。
另外两人闻言解释一脸严肃，对视一眼，顾洹便快步走到了大娘的身边，轻咬下嘴唇，刚刚还说陪着大娘的，现在便要走了。
“没事，你们忙去吧。”大娘也猜到了肯定是有什么大事，若是之前便知道了二人真实的身份，中午吃饭时说不定她就放他们走了。
“说好的陪您的。”顾洹有些愧疚。
“说什么呢，等你们真正闲下来再来玩，大娘理解。”大娘起身拍了拍顾洹的肩膀，道：“你们做的事情不都是为了百姓吗？我们也只是被庇佑的老百姓。”
“嗯！”顾洹重重的点了下头，风光霁月的少年郎在两位真正关爱自己的长辈面前也成了一个孩子：“我们一定会再回来的。”
“不管遇到了什么事情，都要先保护好自己，下次可没有我们再把你们捡回家了。”大娘故意板着脸道。
“知道啦。”顾洹笑着回应了句，跟大哥打了个招呼便走出了院子。
戚衡和暗一正在外面等着，见她出来便直接往天牢的方向赶去，边走还不忘边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刚刚，属下听从您的命令去到天牢时便发现他人不见了，狱卒们大多昏迷了，还有些已经身亡。”暗一将自己看到的情况都说了出来。
戚衡从手腕上褪下一串珠玉，缓缓的拨弄着。
顾洹挑眉，好像知道第一次面圣时那个珠玉声的来历了，他衣袖有些宽了，平时也很少见到他把玩，竟是到今日才发现。
三人赶到天牢的时候，那些昏迷了的狱卒都已经醒了，都跪在门前，陛下还没来便已是一身冷汗了。肃王犯得罪他们都清楚，如此重要的犯人，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失踪了，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人头分家的结局。
一见到戚衡，他们纷纷磕头行礼，戚衡没看一眼，径直走进了天牢。
入口的路旁边溅到了不少血迹，因为没有得到命令，未免破坏什么东西，暗一没让人处理这些身亡的人，那些尸体就直挺挺的躺在旁边。
“陛下，这些人的死因都已经查过了，皆是一招毙命，完全没有开口的机会。”暗一沿路将已经查到了的事情一一禀报。
戚衡神色淡漠，看不出情绪，指着单独的一间牢房问了句：“肃王便是关在这里？”
“是。”
戚衡将落在地上的锁捡起来看了一眼，并不是蛮力破坏的，是用钥匙开的。他终是微微蹙眉，道：“这间牢房的钥匙不过一把，且一直在你身上，这又是哪里来的？”
暗一闻言连忙跪在了地上，将自己身上的那一把拿了出来双手举过头顶，低头道：“陛下，这钥匙属下从未离身。”
戚衡扫了一眼他，道：“起来吧，朕知道不会是从你这里拿的。”暗一的身手在那里，没有人能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拿到钥匙。
“等等，你试试看钥匙能不能用。”顾洹突然开口道。
暗一闻言看了眼戚衡，取得同意了才结果那把锁，将钥匙插了进去。
就在众人以为这把钥匙没问题的时候意外的事情发生了，那把钥匙拧不开这把锁。
顾洹神色一凛，看向戚衡。
“朕倒是要看看，谁做手脚都做到了天牢！不惜一切代价去查！”
就在这时，有一人匆匆的走进来，手上还拿了什么东西。
“陛下，属下在一名死去的狱卒手里发现了这枚令牌。”
顾洹接过去递给了戚衡，眼尖的看到令牌上刻着的不是中原的文字。
戚衡看了一眼，便看出来了什么：“这北漠倒真是重视肃王，甚至敢在京城肆虐，在朕的天牢中将其救下。”
“属下已经命人封锁了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