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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
潘闲提着礼物二进杨家,终于见到了杨家丫头。
杨澜是一个富有书卷气的清秀女子,在人群中散发魅力,她比原剧中的冉秋叶更加恬静、且温柔。
这是一个优雅端庄的女人,即便因为一些原因,失去教书育人的工作,被迫从事一些重体力活,可身上依旧打理的干干净净,缝缝补补的花棉袄,看不见一丝污垢,头发柔顺飘逸,坐姿笔挺,就是少了些朝气,精神头也不够足。
她肌肤胜雪、双目清澈,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只可惜快要被生活磨平菱角了。
看得出来,杨澜对生活已经不再抱有期望。
不过见到潘闲登门时,眼眸深处却是升起了一丝窃喜,这位城里的工厂大厨,除了面相老成外,细看并不磕碜,认真打理一下,也能出得厅堂,没有想象中那么不堪。
只是看到身边十七岁的妹妹,双眼紧紧盯着对方,脸上写满了渴望,杨澜的心又沉了下去。
她们姐妹的关系不错,因为克夫的关系,父母避之不及、两个弟弟亦是如此,只有妹妹不在乎,时常来偏房陪她聊天,舒缓心情。
现在有了进城吃商品粮的机会,自己又有克夫属性,确实不应该那么自私,把机会让给妹妹,才是尽最大程度帮助家里。
想到这,杨澜如星光沧澜的双眸,瞬间便黯淡了下去。
“白姐,柱子,你们来啦!快坐快坐。”
见白寡妇再度领着潘闲登门,杨家嫂子连忙起身,热情洋溢的邀请起来。
“杨大哥、嫂子,你们久等了吧!”
说话之前,白寡妇扫视了一眼,发现杨澜没怎么打扮,只是和往常一样干净整洁,反倒是杨家二女换上新棉袄,还用红纸染红了双唇,打扮的亭亭玉立,心里瞬间就明白了杨家的心思。
她也想柱子老牛吃嫩草,回去好和何大清交差。
可这事,由不得她这个媒婆做主,柱子这家伙性子轴,有主见,不是对克夫的丫头有想法,就是同情瞎子阿梅。
下午,柱子就让她做介绍人,将准备帮助阿梅就医一事,和阿梅的奶奶说了。
祖孙二人得知此事,激动的浑身颤抖,当场就想跪下来,感谢潘闲的无私援助,只不过潘闲和白寡妇都没让。
阿梅奶奶七十多岁了,让老人跪谢,像什么话啊!
“没有久等,我们也是刚吃完饭回来。”老杨头笑吟吟的招呼道:“二丫,快来给客人倒茶。”
“来了,爹。”
二丫应声上前,脸蛋红彤彤的,给客人倒茶的时候,频频张望,注意到潘闲目光,又像做贼似的缩了回去,可爱极了。
真是一个天真可爱的美少女!
潘闲要是听了杨家和白姨的意思,把这姑娘带回四合院,不出三天,就会被许大茂这个混球糟蹋干净。
以其对许大茂的了解,这事绝对没跑。
接下来的一番客套攀谈之中,老杨头和杨婶没少推销自家二闺女,不断说二丫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听话。
连白寡妇都不时劝导。
可惜,潘闲始终没有改变心意,并表示自己已经看上杨澜。
这让已经成熟懂事的二丫黯然无比,杨澜的心情则有些复杂,本来以为天降的福气,要落在妹妹身上,没想到峰回路转,人家始终中意自己,而非更年轻、更活泼的妹妹。
杨澜感觉有些对不起妹妹二丫。
可她忘了,潘闲此行目的,就是要和自己相亲。
“杨叔、杨婶,你们不要在劝了,我只是中意丫头,当然并不是说二丫不好,而是她太年轻,和我差的太多,娶回去会被人笑话的。”
潘闲阻止试图继续劝说的老杨头和杨婶,直接表明了态度。
谈到这个地步,白寡妇也意识到事不可为,只能顺着柱子的意愿,帮衬道:“杨大哥,既然柱子铁了心娶丫头,您和嫂子就答应了吧!二丫的年纪,确实小了点。”
“那行吧。”
老杨头叹了叹气。
杨家二丫见是已成定局,两眼通红的转身跑回房了。
“……”杨澜张了张嘴,想进房劝导妹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劝说,惴惴不安地愣在原地。
“丫头,你的意见呢?”白寡妇看向杨澜。
“我、我愿意嫁给何大哥,只是……”杨澜此刻的内心,十分矛盾,一方面想嫁到城里跟何大哥吃商品粮,一方面又担心克死对方。
一次意外,两次意外,再来一次,那即便还是意外,她也不敢嫁人了。
即使是现在,她都不是很想点头。
若非留在村里的日子太苦太累,还要承受外人的忌讳,杨澜说什么都不敢点这个头。
“既然你愿意,那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明天一早我和柱子就去城里一趟,购置婚庆所需的聘礼,后天简单办个席,请村领导开个证明,大后天你就可以收拾东西,和柱子去城里过好日子了。”
白寡妇话音刚刚落下,老杨头就按捺不住,摇头道:“莲妹,婚礼就别办了,聘礼下了,回头开个证明,就让丫头去城里,跟柱子一起生活吧!”
“不办?”白寡妇先是一愣,旋即笑道:“也行啊,办不办你们拿主意,现在大家日子都不好过,能省就省,能理解的。”
“不办不办。”
老杨头连连摇头。
这场婚礼不管是简单办,还是大操大办,都会消耗不少的肉类,大女儿嫁到城里吃商品粮,未来有的是好吃的,可他们不行啊!
将办喜宴的鸡鸭鱼肉留下来,够他们享用很长一段时间,隔三差五,能吃上点肉解馋。
当然了。
主要还是大女儿克夫,谁知道会不会再来一次。
真把傻柱给克死了,到时还得回来,所以这吃的得留着,能不浪费就不浪费。
毕竟再克一个,丫头就彻底嫁不出去了。
有些事可一可二,不可再三。
事情谈妥之后。
潘闲和杨澜聊了两句,便被白寡妇带回娘家,第二天早上赶早班车,匆匆回到保城,购置聘礼和喜宴的酒肉。
婚宴老杨头说不办,但办席所需的酒肉,一定要带回去。
杨家就等着这点好酒好肉过个好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