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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对于牛春来他可是早就怀恨已久了,当初若不是这个老家伙横插一脚。
他又何需将事情闹到如此的地步啊!
当年他若是直接能趁着他爹有病在身,直接将周西宇给斩杀。
然后他和他爹自然就能和谐相处了,哪怕气氛不会太融洽,可当他成为唯一选择的时候。
他爹彭甲第自然也就没有了在做选择的机会了。
毕竟没了周西宇,就凭如今外门那群人,可真就不够他打的。
只可惜如今的周西宇虽然应该没有触及到炼神之境的边界,但是已然是传承了那猿击术。
不得不说有那门绝技在,哪怕彭乾吾已然在境界上压住了周西宇。
但也没有十足的信心去与传承绝学境界也已然练炁圆满的周西宇拼生死。
他想的只不过是尽可能地消耗这周西宇。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可以雇佣一个这异人界出名的散人神医来陪着他演上一场戏的原因。
如今的周西宇想来应该还在前往全真白云观,求取其门内最为珍贵的九转玄阳丹的路上吧。
以彭乾吾对周西宇的了解,若是求不到药保不齐还会闹出些事来。
然而事实上那等当初由全真重阳祖师遗留下来的东西,又怎么可能白白给出呢?
更不用说这丹药的作用最厉害的也不是救人性命,而是关乎白云观最重要的一门传承。
所以这本身就是无解的一件事,想来周西宇这一次少不得会耽搁一段时间。
甚至直接被白云观关押也说不准,当然最坏的结果,那可能就是周西宇强取豪夺然后被白云观的人重伤乃至于毙命。
反正无论那种结果,彭乾吾都是将这周西宇算死了。
说起来在尊师重道这一条来说,哪怕是彭乾吾对周西宇都很欣赏。
只不过对手就是对手,怪就怪在这周西宇站在了他和整个彭家的对立面上吧!
想来等周西宇归来,这太极门的一切已然尘埃落定了。
那时的他应该已经成功成就炼神之境,更有可能多上一门额外的绝学。
而周西宇原本可以为之依靠的太极门外家势力,想来已经被他给清除干净了。
到那时他自然可以稳坐钓鱼台,将周西宇这一个障碍彻底解决。
当然除了这些,对付牛春来确实也是个麻烦事。
不过不对付牛春来又完全不可能,他可是知道如今这牛春来已然是在他们这滇省现身了。
彭乾吾虽然不知道具体缘由,但是他却知道如今的牛春来的状态并不太好。
貌似此前在粤省的争端中受了伤。
如此的情况下,比起到时候他将事情进行到一半然后出现问题。
让这牛春来成为那不可控的变数,彭乾吾更喜欢主动出击,直接趁着这牛春来伤还没好,而且不知道如今太极门的内情。
直接给这牛春来设下死局,如此他自然可以一劳永逸。
不仅可以把当初的仇怨一次性结算,还可以多上一门了不得的传承。
至于这样做的后果,一个受伤的异人死在了他们太极门的附近。
而他们太极门也多上了一个叛徒,甚至连门主都惨死。
这种情况怎么看也是一条不错的路,至于那个叛徒,那自然是如今还在前往白云观路上的周西宇了。
卡卡时间,这事自然就顺理成章了。
至于到时候与牛春来叫好的人,想来也是不会为了一个死人刨根问底的。
为其找上明面上的仇人报仇了事就已经很难得了。
哪还会花那么多时间去思虑那些旁枝末节呢?
而且在彭乾吾看来,这异人界的恩情其实都虚的很,他感觉真正会上心的可能就只有济世堂的堂主了。
毕竟牛春来怎么也是济世堂的副堂主,出事了无论往日关系如何。
济世堂都没法子扯开关系,如若真不管不问,那这济世堂也没必要在异人界挂上名字了。
可一个只有一名炼神强者作为底蕴的门派,又能如何强逼他们太极门?
更不用那个时候他还有黄大帅作为后盾,自然没必要理会这样一个小门小户了。
如今他也就只等着牛春来上门了。
想来他派出去的人也快到牛春来那了吧!
说来也是可笑,当初这样一个铁骨铮铮唯他老爹的命令是从的老管家。
在家中妻儿老小被他把住性命之后,不还是只得按着他的想法做?
说到底这世上人都是自私的,哪有那么多无私的人。
比起血脉传承?其余又有什么可靠的呢?
想着这些,彭乾吾心中也不由有些感慨了,
如若他爹能早早明白这个道理,他们又何至于此。
只可惜偏执的形成从来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事已至此,彭甲第也知道无力回头了。
……
“你说什么?你家老爷真走到那份上了?”
滇省的某家客栈内。
面色有些发白的牛春来此时听着眼前那一个小老头说的话,也是有了点点焦虑。
而那带着瓜皮帽的小老头此时也是说道。
“是啊!牛先生,我家老爷现在的情况真的很麻烦,谁能想到如今那彭乾吾这般地心狠手辣。”
“竟真有意直接要自己亲生父亲的命,真的是狼心狗肺啊!”
说到这的时候,这小老头那气愤的样子,好似也有那么点真情流露了。
说起来如果可以,他也真不想背叛自己的老主人。
可如今这事情已然是尘埃落定了,那周西宇属实是不够稳重,亦或是关心则乱。
竟真就直接信了那所谓的神医的话。
真就以为除了白云观的九转玄阳丹以外,老主人就没救了。
殊不知老主人早就知道自己已经无药可治了,想要的其实是周西宇继承这太极门而已。
可惜周西宇却看不到这一层,亦或是他认为比起所谓的太极门,自家师父的性命更加重要。
也正是如此,他才会一意孤行,而目睹了这一切却已然被把住了命脉的老管家却只能看着事情往最坏的方向走,而无能为力。
到如今甚至还要配合着彭乾吾这个意图弑父的畜生继续坑害自家老爷的老友。
所以这老管家又如何会没有怨气呢?
然而怨气他可以不藏着,但是事情他依旧得干成。
毕竟若是这牛春来不前往太极门,那么他全家妻儿老小的命也就交代在那了。
所以哪怕心中有些不忍但他还是接着说道。
“所幸西宇那孩子留有心眼,才没有让那彭乾吾得逞,如若不然这太极门可就直接变天了。”
“老爷怕也会直接没了性命,不过哪怕彭乾吾没我在得逞,可这局势依旧不容乐观。”
“牛先生可能不知道,如今整个太极门已然是形成了两派,外姓门人以西宇那孩子为首,彭姓门人以彭乾吾为首。”
“而那些长老也是各自站队,愣是谁也奈何不了谁,只是不知道这种局势还能拖上多久。”
“而且老爷可能也需要您才能有那么一现生机,别的不说,就是能让老爷清醒过来,直接指定继承人。”
“那这一场大乱也是可以直接平息的。”
说着与实际完全不符的话语,此时这老管家也在家极力让自己看上去自然一点。
毕竟若是被牛春来看出了端详,他虽可心安一时但可能会后悔一世。
而听着这一切,牛春来也是陷入了沉思,虽然他不是不清楚自己如今的状态。
而且他也能感觉到这老管家话语中其实也有那么点古怪的味道。
可具体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
可听着这么个情况,貌似这时候他那老伙计可能真的要他帮上一把才行了。
而看到这牛春来犹豫不决的样子,此时那老管家也是“扑通”一声。
直接跪在了地上,然后带着点哭腔说道。
“牛先生,我知道我这确实有些强人所难,可主人的生死如今在此一刻。”
“整个太极门的未来更是捆在了您一人之上,还请牛先生多做考量。”
“冬!冬!冬!”
一个又一个响头响起,甚至在那老管家的头上已然可以看见滴滴血迹,真是好不凄凉。
而正当牛春来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却是有一个有些稚嫩的声音直接传来。
“哦!有什么事需要我师父动手?我看不用了吧!直接让我来吧!”
“正好我也想去看看西宇哥。”
接着只见门外,一个面容俊朗的少年和另外一个戴着黑色圆框眼镜的青年已然是来到了门外。
而听到这话,那老管家也是下意识地向着那门口看去。
接着他便莫名有了一点点心慌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哪怕这个少年看上去人畜无害。
可那一双眼镜却显得格外的可怕,好似能直接照入人心一般。
不过随即,这老管家更是连忙打消了自己这个念头。
毕竟他跟在老主人身边也见过各种各样的异人了,就算是如今的少林寺方丈,武当的掌教真人他都见过的。
也算是见过一些世面了,如今被这样地一个小娃娃唬住。
着实是有些不应该啊!
只见得连忙说道。
“牛先生这两位想来是您的两位高徒吧!如此也就对了,带着门生确实不适宜卷入这样的风波当中。”
“也只能说老主人命苦了,一生最看重的基业就如此化为乌有了。”
说着这老管家甚至都有些怅然若失地站起了身子。
好似真就想直接向着门外走去一般。
而当牛春来想要出言阻拦,老管家也以为事情已经成了的时候。
赵衍却是直接站在了这老管家的面前。
然后直接拦住了其的去路,随后才说道。
“这位老伯啊!别急着走,有些事其实你可以再多说说的,我师父心善,你若是再说说或许真就能被你骗去太极门了。”
而听到这话,那老管家已然是有些被吓蒙了,此时他也是一脸惊慌地看着赵衍。
他不知道这样的一个少年怎么就能看出他的破绽,明明哪怕是牛春来都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惊慌过后,这老管家也是竭力让自己平静了下来接着才有些激动地说道。
“你这小娃娃是什么意思,我太极门确实情况危急,不然也不会让我来这求援。”
“何来欺骗一说,我知道这一次的事情危机确实很大,但你们也没必要如此说啊!”
“若不想前去,小老儿又怎会强求,横竖不过是一死而已,我这条命都是老爷给的,现在还回去又有何惧?”
“你莫要挡我去路!”
他说完这些还真想着直接向着前面走过去。
然而接着清脆的鼓掌声却是从他的前方响起来了。
“啪!啪!啪!”
“精彩!真是精彩的话术啊!你可真是演出了一副忠仆的模样。”
“只可惜假话终究就是假话。”
“你所说的那一切确实是基于你太极门情况的一个有很大可能性的发展方向。”
“但是这一切却又显得很扯。”
“简单地讲,以我对周师兄的了解,他可不会有你那种心思和手段。”
“如若他知道我师父在这,或许会直接带着你们家掌门飞奔而来了。”
“说到底,以你家掌门的情况,那样才是最有可能保全你家掌门的路子。”
“而你所说的,周师兄就在太极门山门与彭乾吾放对,然后等我师父去往太极门救醒你家掌门。”
“然后让周师兄接任掌门,那样确实是对周师兄最有利的一种方向。”
“可那种事周师兄干不来。”
说着赵衍的手中也是出现了一根根赤色炁针。
随即说道。
“当然我刚刚说的自然全是猜测,不过我却有验证这一切的方法。”
“我们回春谷正好有一门术法,可以让你说实话。”
“如果真如你所说,我去太极门帮你解决你那些麻烦事,但如果是假的。”
“那不管你有什么苦衷,我一定会让你所谓的苦衷变得更加难以接受。”
说这话时,赵衍的语气也是越发地生冷了。
好似是在宣判结果一般。
只不过那老管家对此却反而是长舒了一口气接着才说到。
“对啊!西宇那孩子就是这样的性子,可在彭乾吾看来却是最不现实的,以至于他所整理的说辞被你们直接看破。”
“倒也正常啊!无需你动手了,我直接说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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