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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恬被他仍在床上,身体在柔软的床垫上弹了两下才稳住,不等她起身便被彻底压了下去,他欺身吻上来,完全放纵,肆意妄为。
舒恬被他亲的脑袋晕晕乎乎,等再清醒过来时,身上的睡衣已经不见了。
抬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黑眸中,看着她白色蕾丝款式露骨的内衣,眼底的颜色一下子加深,视线定定,好似移不开了一般。
舒恬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伸手去挡,还没房挡住便被他半路拦截按在脑袋两侧固定,他的目光很露骨,与其说是看,更像是在欣赏一件极其渴望的东西。
舒恬清楚的感觉到他眼底愈渐浓烈的欲望,仿佛他目光是火焰,让她整个人都快要烧起来。
偏偏这人还嫌不够似的,故意俯下身子挑了一下她内衣肩带,凑近她耳边说,“这也算是礼物?”
舒恬她最讨厌厉函这一点,自然不会回答,知道就知道,还非要问出来,要她怎么说?
反观他似乎很愉悦,胸口处振动发出悦耳的笑声,“下次把你系上蝴蝶结,这样‘礼物’才完整。”
舒恬至此才知道,什么礼物在他心里都没有这档子事重要。
……
情欲一旦弥漫便很难收场,一夜放纵沉沦,第二天的结果就是,浑身酸痛下不了床。
下不来床这件事在舒恬前二十四年的人生里是不复存在的,但自从认识了厉函,简直成了家常便饭。
开始她真的是每天都想方设法的逃避,但渐渐地她竟然有些奇迹般的适应了。
人啊,果然是习惯使然的生物,连厉函这样的禽兽她都能适应。
舒恬感慨万分,睁开眼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脑袋闪过昨晚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心跳加速。
忽然,身边男人侧翻过身体,长臂揽过她的肩膀将她压进怀里,经过一夜的滋长,他下巴的胡茬冒出来几分,此时蹭着舒恬白嫩的脸颊,有些微微的扎。
她缩了缩脖子,“好痒……”
“醒了?”听到她的声音,厉函微微松开她几分,垂眸看向女人透着红晕的小脸,“才八点多,怎么不多睡一会。”
舒恬叹了声,生无可恋脸,“身上很酸……”
厉函条灭,“我帮你按按?”
舒恬立刻瞪圆了眼,一连说了三遍,“不用不用不用。”
厉函也没坚持,毕竟待会按出火来,难受的还是他,她这幅模样,他也舍不得在为难。
难得周末不用赶早上班,昨晚的温存还未散去,两人相拥躺在床上,谁都没说话,气氛却好的恨不得时间都停止在这一刻。
又过了一会儿,舒恬迷迷糊糊要睡着时,放在床头的电话振动起来,她睁开眼就看到厉函将手机拿过来,扫了一眼屏幕,眉心浅浅拧起一点,而后沉声道,“我去接个电话。”
他便拿着手机走到了阳台,转身的时候还不忘将推拉门带上,隔绝一切声音。
舒恬躺在床上,视线追随着站在阳台上的男人,清晨充足的光纤落在他的肩膀上,整个人仿佛都被镀了一层金光,他背对着她,偶尔侧过身体能看到他正说着什么只是具体内容听不到。
舒恬仅剩的几分睡衣也被抛到脑后,忍不住猜测到底是谁来的电话,能让他在一瞬间皱起眉头,让他背对着自己。
阳台上,确定舒恬听不到谈话内容后,厉函才接了这通电话,“乔治?”
“函,是这样的,今天早上例行检查,楚婧的情况不是很乐观,检查结果有些复杂,我希望你和令医生可以过来一趟。”一口流利的英文从话筒传出。
落进厉函的耳朵里,足以使他的心情跌倒谷底,“她人怎么样?”
“人暂时没问题,早上楚婧不小心被阳光灼烧了皮肤,现在伤口没有愈合,进一步的结果还要继续等待化验,这样的情况之前从未有过,你知道的函,她的体制有多特殊,我们赌不起……”
男人蹙眉,“怎么会灼伤?”
“不清楚,楚婧说是自己不小心拉开了窗帘。”
乔治的声音还在耳边,刚才还觉得和煦的阳光突然变得冰冷下来,厉函脸色紧绷,默默听着,片刻他终于首肯,“好,今天我会跟令坐最早一班的航班过去,如果有意外情况,随时跟我沟通。”
……
十几分钟后,他重新走进屋,一眼就对上了床上小女人探究的目光。
厉函不动声色的别开视线,长腿几步走到床边,开口便是坏消息,“我要去美国出差几天。”
舒恬错愕,支起身子,“这么突然?”
“嗯。”他目光有些沉,并未多做解释,只是说,“临时有事。”
舒恬看着他此时的神色,明明刚才还是柔和的,此时却变得沉重,不禁好奇问道,“是……公事吗?”
厉函看着她没说话,似乎在考量什么,半晌才点了点头,“是。”
“什么时候去?”
“今天下午。”
“啊?”舒恬嘴巴微张,还是忍不住吃惊,声音里夹带着一丝都没察觉到的失落,“这也太着急了吧……”
她又问,“你要去多久?”
“还不知道,去了那边要看看情况再定。”
舒恬点了点头,也是,毕竟是突发事件,应该一切都说不好,不过才刚过了生日,就又要去忙工作,她有些泄气。
厉函见她不高兴的耷拉下脑袋,心里自责不已,这些情绪编成一张大网将他的心脏死死裹住,那种说谎后的背叛干让他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他突然有些害怕,如果有一天舒恬知道了江楚婧的存在,她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高傲如她,不论怎么样,那个结果一定是他承受不起的。
所以,他一定一定不能让舒恬知道这一切,他赌不起,起码现在他没有做好放她的准备。
厉函微微俯身捧起女人的面颊,额头抵着她,语气很轻,“在家等我,哪里都别去。”
舒恬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轻声安抚,“我能去哪儿啊,除了这里,我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你又不是不知道,所以放心吧。”
厉函没说话,只是抱着她的力道越来越大,但愿,但愿真的能如她说的这样,哪里都不去,就在他身边。